其实之前江岚也怀疑过,不羡长风大佬可能是某位自己认识的熟人,不然估计也不会在漫画断更时期每天坚持投送星星棒。
但从未像现在这样,陷入怀疑人生的地步。
不羡,长风。
这名字,怎么看怎么奇怪。
江岚觉得自己或许是真染上癔症了,时隔一月,又开始怀疑起大佬的id有点像她和宁羡名字的缝合体。
但也不怪她胡思乱想,因为不羡长风的聊天语气,以及宛如强迫症那般必须把每个标点符号都打好的习惯,真的很像宁羡啊!!!
而且,大佬还每天六点半准时给她投送星星棒。
先不说她配不配拥有这种死忠粉,就说这个时间点吧……
一年来,无论节假日寒暑假,风雨无阻每天早上都能做到在六点半之前起床。
这已经不能用自律来形容了。
这绝对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江岚一度怀疑,此等变态如斯的读者,真实身份要么是人工智能,要么就是某种昼伏夜出的生物。
但如果不羡长风是宁羡,那么一切瞬间就变得合理起来了。
因为宁羡她,真就是这么自律到近乎离谱的人。
抽象,太抽象了。
江岚一边直呼抽象,一边压抑住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拿出备用机开始翻起了聊天记录。
通过仔细对比,她发现第一次跟宁羡聊天时,宁羡回复的最后一句话是——
A:【晚安。】
A:【祝你做个好梦。】
而某天跟不羡长风聊天时,这个女人也说了同样的话。
【好了,太太快睡吧。】
【晚安。】
【祝您做个好梦。】
除了称呼不一样之外,这几l句话几l乎一模一样!
呃,虽然这种说晚安好梦的结束语倒也挺常见的……
好像她自己都跟朋友这么说过。
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在跟不羡长风聊天时,说过自己有亿点点喜欢宁羡,还亲切地称呼人家为宝贝。
啊啊啊啊——
羞耻,震撼,无能狂怒。
咸鱼江要疯了。
幸好在濒临崩溃这会儿,江岚想起了不羡长风给自己投了两万多块钱的礼物。
对了。
虽然宁羡的家庭状况没她想象得那么不好,好像还会弹级别很高的钢琴曲,但宁羡始终不是那种会给一个辣鸡漫画平台充值两万人民币的人。
想到这里,江岚的思维又停滞了下。
……
宁羡真的,不会吗?
管它的,反正江岚由衷希望不会。
甚至开始在心里作法祈祷。
求求了,一定不要是宁羡啊。我的老天鹅鸭,信女真的不想社死!!!
……
期中成绩下来
了,姜海盛要在班级内召开一次家长会,总结半学期以来的学习情况,要求每位家长都尽量到位。
班里同学接到通知,一个个的都苦大仇深极了。
给家长打完电话后,脸色更是严肃到宛如背了几l条人命。
江岚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受,毕竟这么多年了,简庭和江淮安早已习惯了她丑陋的数学成绩。
如果有一天突然不丑陋了,估计这俩还会怀疑她是不是作了弊。
晚上第二节晚自习,李涛守课守到一半,匆匆离开教室,去开教研会了。
每次上数学自习时,大家都在专心做题,教室里基本上没有什么杂音,宁羡也不用坐讲台上维持纪律。
至于江岚,自从惨淡的期中成绩下来了,她就收了心,在星野漫画上挂了几l个月的请假条,专注于和数学这门万恶的学科进行殊死搏斗。
结果也很显而易见,一定是数学活,她死。
江岚做题做得面色凝重,脸上看不出一点儿表情,把前来问宁羡数学题的周屿都给看得啧啧称奇。
“江岚啊,你在做哪道题啊?表情这么吓人。”
“十五题。”江岚在草稿纸上奋笔疾书,头也没抬。
周屿又笑了声,支起胳膊肘拐了拐宁羡,给她递眼色,“你也不去给人家讲讲。”
宁羡没搭理一心二用的周屿。
把题讲完了,才淡淡说了句:“自己做的,比问别人记得更牢。”
起初周屿没品出意味,还以为宁羡是在暗指江岚找对了学习方法。
等到回了座位,她渐渐觉出不对了。
她自己,不就是来问宁羡数学题的人吗?
周屿越想越觉得奇异,拉着赵可欣开始诉苦:“我发现,宁羡最近真的是越来越心机了,而且还很无情。”
赵可欣:“怎么说?”
周屿痛心疾首:“我好歹跟她同了这么多年的寝,结果她现在为了讨江大官人的欢心,都学会内涵我了。果然啊,女大不中留!”
宁羡内涵周屿?这不太可能吧。
宁羡知道内涵是什么意思吗?
赵可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扔给周屿一袋刚从医务室买来的退烧药,下医嘱:“少量多次。”
斗争了一节课,江岚总算做完了今天的数学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