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没入皮肉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姚瑾半眯着眼睛甚至都觉得自己都在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已经升了起来，身后的战斗声才缓缓消失不见。
两人一直到处理好了野狼的尸体，才站在姚瑾身后轻声说话。
“娘娘，已经干净了。”
姚瑾看着二人身上鲜红色的血液嘴角一阵抽搐，然后问道：
“你们…要不要换件衣服？”
老七老九纷纷一愣，在暗卫营的日子中，这种浑身都是血的时候是经常的事。
甚至在相互厮杀中，身上的早已经不是动物血，而是人血…
现在经过姚瑾这么一说，两人才反应过来，或许这种情况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应的了的。
瞬间，一股不自在的感觉突然在二人心里升起，就连平时为人冷漠的老七都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姚瑾看出了二人的别扭，无声叹了一口气，这些暗卫从牙牙学语起就被带离人群，虽然身体慢慢长大，但人情世故还是停留在幼年阶段。
听话，无欲无求，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
也许对于这些古人来说，他们只是暗卫，像一柄利剑，杀人机器，但在姚瑾眼里，他们却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看到此时两人就好像做错事了的孩子一样局促的站在自己面前不知如何是好，姚瑾心里竟然一时间有些酸酸的。
有些想哭，姚瑾是真的把他们当成自己人。
“我只是在想，你们这么穿着湿答答的肯定会难受。”姚瑾仔细着思考措辞。
二人一愣，然后纷纷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姚瑾。
“以为我嫌弃你们？”姚瑾带着笑意的询问。
罕见的，两人脸上竟然带上了一丝羞嗬。
姚瑾摇摇头，然后自顾自拿出两件衣服递给二人。
“换上吧，穿着能舒服一点。”
老七的表情有些低沉，嘴唇紧抿，老九则眼眶通红的一把接过。
姚瑾这是临时在商城里买的，是最简单的款式，价钱低廉。
当二人缓下满身鲜血的衣物后，姚瑾也没再说其他，只是示意继续前进。
可三人还没走三百米，身后突然又传来脚步声，并且还是一群。
“又来？”姚瑾惊讶的眼睛都睁大了。
老七和老九瞬间再一次进入戒备状态，下一秒，又是一群野狼。
这次的战斗时间长了一些，主要是老七和老九不想弄脏新换的衣服。
姚瑾仍旧转过身不看，鼻尖还是浓烈的血腥味，只不过没像刚刚那么难受了。
就这样，三人每走一段距离，就会迎来一些大型猛兽的攻击，甚至最后迎来了老虎！
老七和老九再厉害也受了伤，深可见骨。
但二人就像感觉不到一样，来一只杀一只，来两只杀一双。
打退了动物的攻击，姚瑾将在城镇里买的金疮药交给二人，然后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上药。
“奇怪，怎么这么多动物？”姚瑾皱着眉头看着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土地。
“或许，是被血腥味吸引来的？”老九解释。
“一部分，但我觉得，更多的似乎不是。”姚瑾皱着眉头回答。
她们自从离开草丛进入这处平坦的地面上便再也没遇到过萧崇的机关，草丛里的那些机关虽然厉害，但如果人多或者是武功高强的话，根本就挡不住什么。
在姚瑾脑海里的萧崇，似乎不会简单。
“有没有可能…是主子做了什么，所以这些动物才紧追我们不放的？”老七突然开口猜测。
三人都思考起来，然后老九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在经过那些机关的时候就闻到一种特殊的味道，但我又说不上来。”老九回忆着说。
姚瑾看着老七，她知道一个普通人，自然感觉不到那么仔细。
而且，这深山里除了泥土就是杂草的清香，她实在是闻不到什么其他的味道。
经过老九这么一提醒，老九才将那股细微的味道重视起来，然后眉头紧锁，几分钟后眼睛突然睁大。
“催情素！”老七大声喊道。
看着姚瑾不明白的模样，老七继续解释：
“催情素是动物发情时分泌出来的物质，可以吸引异性，所以我们在经过机关的时候身上肯定会粘上这种东西，而那些动物则都是顺着味道找过来的。”
“可就算找过来也不至于那么凶残吧？”姚瑾回忆着那些大型猛兽恨不得直接撕碎她们三人的模样，更加不解。
“动物也有智商，它们顺着味道找过来，原本以为可以繁衍后代，但眼前突然出现几个人类，怎么能不发怒？或者说，看到几个食物，怎么可能不狂暴！”这次老九机灵了。
意识到原因，姚瑾立马在商城里搜索起解药，最终找到一款消除气味的喷剂将三人喷了个遍才住手。
“不过按照主子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简单。”老七突然开口。
姚瑾惊讶的看着他，这还是简单的？
似乎是为了验证老七的话，没多久远处就传来沙沙沙的声音。
“是爬行动物。”老七立马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