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敢转头看向薛绍,讥讽道:“好个薛驸马,躲在石榴裙下可还自在?”
太平公主张口欲骂,薛绍拉住她,抬头坦然望着武承嗣道:“公主虽是我妻,却也是君,薛绍为臣,臣在君后,礼仪如此,何曾有不自在的?”
武三思讥笑道:“驸马休要得意,得罪了薛师,倒要看你如何在这京城、宫里行走!”
薛绍反唇相讥:“总好过你们兄弟争相为那薛怀义牵马引路好些,薛绍即便死,也敢面对先人,武兄呢?”
“你……!”
武三思被骂的面皮一阵发烧,有些事做得说不得,怒瞪着薛绍,冷笑连连:“休逞口舌之利,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有几时!哼!”
说完,一拉武承嗣,两人联袂而去。其余宗室,有那聪明的,早就在李旦走后也悄悄溜走了,剩下的看现在的场面,悄悄地、隐晦地打量薛绍、太平公主两口子几眼,不敢多做任何表示,赶紧闪人。
今日可算家宴,并没有朝臣参加,便是宗室,参加的也不多。不过片刻功夫,尽皆走了个干净,偌大个殿堂,只剩下宫人和太平公主一家并张昌宗还在,仿佛先前的热闹并不曾存在过,一切只是幻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