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也可以把我放在这里我打车回去。”
中心思想就是,不想再跟路霖修待在一起。
阮轻轻声音软糯,说这话时又没有一丝不满,却让路霖修更加烦躁。
“阮阮,你现在有情绪,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阮轻轻冷笑一声,路总永远是路总,商业场上那套用习惯了,总觉得是普世法则。
“好,把车停下,我么现在就可以谈。”
路霖修像是没听到般,车子在路上飞驰,很快脱离了车流。
今天的阮轻轻,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一瞬间软硬不吃,路霖修有些不得法。
望着他皱成一座小山的眉头,阮轻轻自嘲地笑了笑。
结婚第一年,路霖修大概给自己当成怀里一只猫,时常温顺偶尔炸毛发发脾气。
从美国回来后,就把她当成一只放在金屋里的金丝雀,看她跑来跑去,闹太大了就放下身段哄一哄,偶尔取个乐。
反正就是没有尊严的,被他赏玩呗。
阮轻轻血气上涌,阮轻轻的脸微微潮红,胸口剧烈地起伏。
朝他大声道:“我要下车,要谈现在就谈!”
她一向不会吵架,不是吵着吵着就哭出来就是吵不出结果。
路霖修嘴唇抿成一条线,透过后视镜轻飘飘看她一眼,无声对峙。
脚边的电话打破寂静,屏幕上闪着阮丛两个字,一下一下跳着。
阮轻轻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失神,手机掉在地上都没捡起来。
她弯腰接起电话,那头就传来阮丛兴奋高亢的声音。
“姐,我领国奖了,5000多!小爷有钱了,要不要送你一支口
红啥的,迪奥999阿玛尼405啥的,我看我班好多女生都在用。”
少年人朝气又青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明是5000块的奖学金,都还知道买支女孩子都喜欢的口红。
而不是一股脑塞给一套TF。
阮轻轻心里又空了一块,但还认真地跟阮丛说话:“不用啦,你的钱就自己留着吧,不问我和爸要钱我就谢天谢地了。”
阮丛不满意地嘟囔一句:“切,我都一年多没问你们要生活费了好吗。”
“在学校喜欢什么就买,没事多跟室友出去吃点儿好的,看到喜欢的女生就追,姐还是有点小钱的好吧。”
青春的男孩子自尊心很强,阮丛连忙否定她:“你的钱是你的钱,我才不要你的钱呢。再者说你赚那点儿破钱容易吗,网上天天有人骂你,前两天气得我跟一群傻逼骂了一晚上。”
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没开免提,阮丛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轻而易举地就被路霖修听到。
什么被骂?这些天阮轻轻没有上热搜,没有营销号乱讲。
他皱起眉头,打算给周琦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阮轻轻把头偏向窗外,不想说话,阮丛工科狗都知道她在被网络暴力,路总消息四通八达的,居然不知道。
阮丛接着说:“傻逼说你贪图姐夫钱,怎么不说姐夫贪图你美色呢?你这两年又没花过他什么钱。”
末了又补充一句:“我看你赶紧和他离婚算了,都不出来替你说句话。你没钱了没工作了大不了小爷养你,我喝粥你喝米汤。”
阮轻轻低沉笑了声,又随便聊了两句,挂了电话。
路霖修已经放缓了车速,见她放下手机,挑了挑眉,问:“阮丛?”
阮轻轻从鼻孔里“嗯”了一声。
他也真好意思问,阮丛都知道每天微博里八组里都有铺天盖的骂她,都知道作为丈夫,路霖修至少应该出来说句话。
可是路霖修不知道。
或者说,不想知道。
受了一天的冷脸,路霖修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耐心,也撑不下去了。
把车挑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几乎是没有思考,问出了最在乎的问题,“你和顾苏白,认识?”
阮轻轻点头,“一起录节目,算是同事。”
“很熟?”
车前的大风给黑夜划出一道口子,他望着光线里漂浮的尘埃,冷言道:“别和他走得太近。”
路霖修大概是高高在上惯了,总是给别人发号施令,指挥别人的人生。
丝毫不问阮轻轻喜欢不喜欢,就让她离别人远点。
阮轻轻风情万种地眨了眨眼,一双狐狸眼里满是戏谑。
“路总,请您讲讲道理。我们只是同事,关系不存在远一点近一点。”她顿了顿,看向脸色阴郁的路霖修,“而且,我觉得如果我和顾苏白冒出了绯闻被粉丝攻击,我会觉得是我粗心大意是我工作问题。”
阴阳怪气的一段话。
路霖修自然不认为她会跟别人传绯闻,但也被这句话气到,他打断她:“随你的便。”
阮轻轻索性就换了个说法,“这么装来装去的您不累吗?您该干嘛干嘛犯不着当二十四孝好老公,跟这儿既折磨你也折磨我。”
车子里的空间狭小,路霖修捏了捏眉心,眼皮上折出浅浅的痕迹,轻斥一声:“好好说话。”
阮轻轻最讨厌他这幅风轻云淡的态度,仿佛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