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逃离。
可现在,王冬梅摆明了并不想沾染上赵庄的事情。
赵庄怎么办?
“我们要告诉他真相吗?”
夏东伟沉吟了一下,道:“就说我们还没找到吧。”
这样虽然会失望,但起码不会绝望。
如果没有上辈子的事情,夏希乐倒是很认同夏东伟的做法,但赵庄等不了那么久。
他抿抿唇,道:“爸爸,有些事,我没和你说。”
夏东伟自觉不会是什么好事,“什么?”
夏希乐就把上一世,赵庄打伤人,逃到深市的事情说了。
“他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不知道,但在深市遇到的时候,他对我挺好的,也很照顾我。所以,如果可以,”夏希乐看向夏东伟,认真道,“我并不希望他和上辈子一样,畏罪潜逃。”
夏东伟蹙了下眉,问道:“你想把他接过来?”
“不知道。”夏希乐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
虽说以他们家现在的情况,再养一个孩子不是问题,但他不是圣人,没有把人扒拉回家的习惯。
而且他的情况特殊,他不知道如果赵庄过来,会不会在看出端倪后造成什么意外后果。
他们一家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他不能冒险。
夏东伟想了下,道:“当初为了宁轻的去留,我联系过以前的朋友。如果赵庄在赵家真的过不去,我可以联系他们,让他们代为照顾他到十八岁。”
夏希乐眼睛一亮,“可以吗?”
安顿宁轻的地方,夏东伟肯定经过多方考虑,人品这些应该没问题。
“当然可以。”夏东伟摸摸他的脑袋,“我来联系。”
“嗯。”
“只是,”夏希乐又想到了新的问题,“赵家如果不放人?”
“所以还是得他妈妈出面。”
夏希乐皱眉,以王冬梅刚刚的态度,“有点难。”
“没事。”夏东伟安抚道,“爸爸来想办法。”大不了多花点钱。
毕竟财帛动人心。
事情解决,夏希乐也不再多管,转而问起了宁轻,“哥哥呢?”
“出去了。”
夏希乐挑眉,“出去了?”
除了上一次为了给他买生日礼物,宁轻一向不是在家,就是去余家,这还是夏希乐第一次听到宁轻自己出去了。
“去做什么?”他好奇道。
“没说。”夏东伟捏捏他的脸,道,“哥哥是个独立的个体,他有自己的事要做。”
“我知道啊。”夏希乐往后退了点,把自己的小肉脸拯救了出来,“我只是问问而已。”
“是吗?”
“当然。”
“那自己玩去吧。”夏东伟拍拍他的脑袋,起身回了房间。
夏希乐转头看了看空旷的房子,随手拿了个苹果啃起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宁轻不在家,感觉好无聊!
……
王冬梅转了三趟公交车才到郊区的家。
一进门就被婆婆一顿数落。
“怎么去那么久?你是不是和你儿子联系了?我可告诉你,家里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可没那闲钱给你拿去养和前夫的孩子。”
“没有。”王冬梅低着头,嗫喏道,“只是地方有点远,耽误了一会。”
“事情已经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他们以后不会再来找我。”王冬梅道。
刘婆子狐疑的打量她,“你没和他联系?”
“没有。”王冬梅摇摇头。
刘婆子看她那样,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那你的心可真够狠的。”
王冬梅浑身一颤,整个人如同薄纸般,摇摇欲坠。
刘婆子自知说错话,讪讪的摆了摆手,“团团睡了,你去看看吧。”
“嗯。”王冬梅白着脸进了房间。
坐到床边看着熟睡的儿子,王冬梅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自己生的儿子,怎么可能不想认?
但她看着这个家徒四壁的家,和防她跟防贼似的的夫家人,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丢下这些去找赵庄吗?
那她的小儿子怎么办?他才三岁。
晚上刘树下班回来,刚到路口就被母亲拉到角落里告诫了一番,“你可不能心软。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咋们家可养不起一个人。”
“我知道。”刘树道。
刘婆子皱眉道:“这事得尽快解决了,不然这报纸上天天登着,咱们在左邻右舍里都没人见人。”
“冬梅今天不是去找那家人了吗?没解决?”
“说是解决了,但谁知道人家有没有放弃?毕竟是亲妈。”刘婆子不怎么确定道。
刘树道:“说开了应该不会再找。”
“那可说不准。”
刘婆子突然灵机一动,道:“要不然这样,你给那孩子打个电话,让他以后不要再打扰咱们?”
“这?”刘树有些迟疑。
他虽然不想妻子和前夫的儿子有联系,但也不想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毕竟是自己孩子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