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厨房里几个小的正忙着捣弄切糕之时,唐晓晓已经拉着刘大志回房了,惊的刘大志直说,“媳妇儿,虽说我不到三十,还算年轻了,但是咱们也要节制,咱们缓缓吧?再说孩子们都还没睡呢!!”
“耍什么臭流氓啊你,一天到晚脑子里想的都是不正经的。”唐晓晓白了刘大志一眼,继续说,“你看,你闺女今天一天挣的。”她把银票都放在了他们房间里的小圆桌上。
刘大志拿起银票,确认再三,揉眼揉的原本清晰的视线都有叠影了,这才缓缓问道,“这是月儿一天赚的?加起来得有两千多两?!”
“2300两。”唐晓晓道,“哦,给了她100两,不过这会儿估计也花的差不多了,所以这里还有2200两。”
“那”刘大志拔高了嗓门。
唐晓晓立马阻止,“你轻点儿,这钱多了也不要太招摇。”
“哦,”刘大志压低嗓音,“那我还干个屁啊,在家天天买汏烧,伺候好你闺女得了!她这捞钱的速度,谁跟得上她啊!”
“出息!!!你看啊,你俩孩子,一个读书,一个赚钱,我学医,就你,原地踏步,你这生活作风有问题啊!”唐晓晓突然找到了前世做部门经理,给新员工做思想工作的感觉。
刘大志不干了,“我也赚钱啊!你别看我赚的没你闺女多,我曾经也是家里的经济支柱!”
“是是是,这些日子来,你也辛苦了,”唐晓晓话锋一转,“不过话虽如此,人总得进步嘛。你看啊,咱们现在处在这个环境里,没点官府背景真的过的太艰难,从咱们开食肆开始,是不是一旦遇到大点儿的事儿,总要上头有人才能解决?这会儿不像我们以前,有什么事儿你卯着劲儿的投诉,不行还能诉诸媒体,解决的概率还是很高的。可现在,你没点儿社会资源,想要往上走或者......
妥当的保住自己手里的财富,那概率太低了啊。”
刘大志听唐晓晓说半天,隐约觉得,唐晓晓是不是又想让他考学,警惕了起来,“我跟你说啊,我考不出来试啊,什么让我考学的事儿,你们还是别想了。”
唐晓晓微微一笑,刘大志心里一慌,抱紧了自己,问道,“你想干嘛?”
“没让你考学,放心。”唐晓晓走上前,拉过刘大志的手,继续说,“我今日在吴夫人的宴席上,听到了个消息。说是衙门最近要招人做捕快,说是这捕快,认字看得懂公文就行。而且说是做得好,以后做捕头,也不是不能够。就是没品级,用咱们以前的话说,就不是公务员,算临时工。”
“那......那个什么捕快不用会功夫吗?这招录不得什么比比武艺什么的?”徐达有点慌。
“嗨,你当现在随便是个人都会功夫啊?我都打听好了,就一般的四肢健全,体格强健,三代内没有什么黑历史,能识几个字的就行,招录进去了才找武师训练呢。
你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老了些。不过这不要紧,到时候咱们那什么,对不对?咱们县向来富饶,吴夫人说去年最大的事儿就是安远寺踩踏死了几个人,平日向来太平的很,最多打架斗殴,县城里呢,大部分都是打完了捕快再去的。各乡各镇呢,一般没打死人,都是乡绅里长直接处置了,捕快平日就街上巡个街啥的,我觉得挺好,你觉得呢?”唐晓晓说完,歪头看向刘大志。
刘大志寻思着,这到底是个坑呢?还是个好事儿呢?他问唐晓晓,“你为啥那么执着于让我进衙门?”
“原因我前面说过了,还有一点,就是你女儿不是号称今年会有灾吗?咱们也不能两眼一抹黑,全等着街面上的消息啊,虽说吴夫人那头消息灵通,但是吴夫人跟吴县令之间的关系,实在是......
一言难尽,两位万一崩了呢?我也总不能因为想要自己便利,去劝吴夫人别崩吧?而且咱们也不能大事小情都靠人家,都说自有自便当,你天天往衙门里一杵,这小道消息大道消息不就多了吗?”
唐晓晓其实一直是体制内工作的人,她内心最深层的想法就两个字,稳定。刘大志如果能进衙门,哪怕是编外人员吧,各种风向也能早些知道,不然自己家加上王家一大家子人,她总觉得特别没有安全感。
刘大志听了唐晓晓一番话,沉默良久,虽说如今只让大牛一个人做掌柜,他不太放心,但是想着要是自己做了捕快,这跑进跑出的,不也方便吗?厨上到时候再请个人也行,人嘛,总要向前看,再说月儿心心念念想去福建,自己如果进了衙门,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机会往南方跑,虽说这事儿也得等个巧合,但是好歹只有进去了才有机会不是?
于是他认命的点了点头,说道,“那行,那我明日去报名?”
“不用,你同意了,就行了。后头的事儿我会安排的。”唐晓晓拍了拍刘大志的肩膀说,“只是,以后你就要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嘛。我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比起事业,其实刘大志更在意家庭,既然家庭需要他奋斗事业,那这事儿,他也无可推脱,除了读书,他都可以。
两人商议半天,这事儿就算定了,待到刘小月切了刚晾凉的切糕来他们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