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前头道玄大师已经开讲了,您再不去,恐怕就来不及了。”是个男生。
“少白大哥,我…我不是来听讲经的。我昨日让丫鬟送给你的信件,你可曾看了?”刘小月听着这女的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没看,扔了。”那男的声音怎么也好像听过?
没声儿了?哦,有,好像是那女的在啜泣,“少白大哥,我为了你不惜偷偷瞒着爹娘偷跑出来,你可曾有一丝怜爱之心?”
“不必如此。”这声音肯定在哪儿听过,在哪儿呢?
“少白……”我的天那,这声音好像是昨天那吃鸽子的!!
“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少白,你可以叫我赵宗源,或者以后不要再叫我。”卧槽,那男的是扒锅肘子!!!
我天,我天,我天,我吃了个什么瓜!!!!刘小月激动的都不嚼嘴里的芝麻糖了。可这呱唧呱唧的咀嚼声又是哪儿来的?
回头一看,一个说不上是和尚还是道士的老头,正就着她手吃她的糖,刘小月正要喊,那老头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用气息说,“别吵,再听听,吵架呢。”
好好好,吃瓜要紧,也不用管人家哪儿来的,她反正也不是走正门进来的。
那女的哭的更大声了,应该是用手捂了嘴,声音有些嗡嗡的,“宗源,我父亲那也……”
“可以了,不必再说了。看在你去世的大哥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就走。”扒锅肘子果然很高冷。
刘小月跟那老头互相看了看,点点头,厉害厉害,霸气霸气,无情无情。
那女的声音越发颤抖,“我心里……”
“再说一句,你定会后悔在此见过我。”扒锅肘子很冷。
那女的没动,因为哭声没远,扒锅肘子轻叹口气,那女的突然就跑了,哭声越来越远,紧接着,那男的衣衫也有响动。
正当刘小月以为那男的已经走了,她想起来动动都坐麻了的腿的时候,抬头就看到那扒锅肘子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倒霉!
刘小月不得不仰着头,露出一个,假笑男孩.jpg。
“听够了吗?”被刘小月喊成扒锅肘子的赵宗源冷声问。
“不够啊,陈小姐怎么跑了啊?”
刘小月瞪大眼睛转过头,这破老头瞎说啥呢,那男的看着就挺不好惹的,万一恼羞成怒揍他们俩怎么办?
却不曾想那人不怒反苦笑道,“道玄大师说笑了。”
刘小月一时凌乱了,“你是道玄?”
那老头挠了挠鸟窝般的头发,答道,“是吧。“
是吧?到底是是,还是不是?那刘小月就更疑惑了,“那你是道玄,前头讲经的又是谁?”
“爱谁谁,我不耐烦讲那些。”
嗯?这么任性的吗?
还未等刘小月再问什么,那和尚却问,“他们都去前头听经去了,你俩怎么没去?”
“为俗事所绊。”赵宗源说。
“不耐烦听。”刘小月答。
赵宗源看了刘小月一眼,刘小月耸了耸肩。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道玄说他不耐烦讲,那她为啥不能不耐烦听?
道玄和尚哈哈大笑,“不耐烦听还来干嘛?”他问刘小月。
“你说世人,为什么要求神拜佛?”刘小月反问。
道玄微笑答,“自是有所求。”
“可信不应为所求而信,而是应为我而信啊。”刘小月这般说。
那道玄渐渐敛了笑容,“我为何?”
刘小月想了想,“我就是……”
“我是万物之本我。”
刘小月缓缓转过头,看向说这话的赵宗源,他怎么知道她想说啥?
赵宗源也看向了刘小月,眼神充满了疑惑,这小孩儿,真的像她表面看着那么小吗?
道玄微微一笑,“可我,就是我吗?”
赵宗源此时却不知如何接口。
刘小月却说,“庄周梦蝶。”
道玄和赵宗源一起看向了她。这娃,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见他们俩都看她,刘小月头脑一热,决定破罐破摔了,装了那么久的八岁,憋屈的很,这两人不过都是匆匆过客,管他们怎么想呢,“庄周梦蝶,人生海海,都不过是南柯一梦,既然如此,又何必执着于所求所得,想干嘛就干嘛,瞎过呗。”
说完就要走。
道玄一把拉住她,“你是谁?”
“我?我可以是我,我也可以是蝶,是谁有啥重要的吗?”刘小月觉得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这张破嘴了。
赵宗源听的直冒冷汗,是啊,所求所得,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不如随心而去。
刚想问什么,却听那边有人呼救,“来人啊,快快快,快去喊大夫,救命啊!!”
三人顿时也不纠结你啊我啊了,见刘小月要去,和尚放开了手,他也很困惑这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喊了赵宗源,“你跟她同去看看。”赵宗源拎起刘小月迈开长腿就寻声而去。
原来那声音是从偏殿前的一个放生池边传来的,赵宗源左手拨开人群,右手拎着刘小月挤进包围圈。
圈子里头一个贵妇模样的女子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