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里是没有午食的习惯的,但是唐晓晓可不管这些,不过她也怕麻烦的很,每日中午就随便做点点心,面条,馅儿饼什么的,给刘小月和刘小亮随便吃吃,这厨艺也算是比来到这里之前进步不少。
这桂香酥肉还是唐晓晓奶奶的亲传手艺,三勺面粉两颗鸡蛋调成糊,糊太厚就加一点水,调到拎起筷子缓慢滴落的程度,粗盐里头扔几粒花椒,捣成粉便是最简单的椒盐,和葱花姜末一起放进面糊里,再把肉切成小方块,裹上面糊下锅炸到淡黄色,等全部炸好,再复炸至金黄,就成了。
这肉刚起锅,守在灶边的刘小月和刘小亮也不顾不上烫嘴,一边烫的几哇乱叫,一边朝嘴里不停的放。
待到唐晓晓炸好茄盒,一大盆香酥肉还剩下三个,刘小亮还讨好的说,“娘,快吃,我和姐姐特意给您留的。”唐晓晓好气又好笑,茄盒只给他们每人两个,可不能再多吃了,油炸的吃多了不消化。
刘小亮吃了个肚圆,又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蚂蚁,便昏昏欲睡了起来,自己麻溜的回房睡觉去啦。
此时院子里就唐晓晓和刘小月两人,刘小月之前被暂时按下的做炸鸡的念头,这回唐晓晓冒了出来。这炸鸡,也不仅仅可以自己吃,做的好的话,倒也可以出去卖卖。
于是和刘小月讨论了起了这个事情,“月儿,你觉得,我们卖炸鸡怎么样?”
刘小月一听,双眼放光,刚咽下去的口水这会忍也忍不住了,“好啊!好啊!”
“以前就炸个鸡翅,炸个鸡腿,我可能还行,但是这里卖鸡都是整鸡,我可能不太会啊,”唐晓晓有些迟疑,“再说,你爹那里,我怕他忙不过来。”
“炸鸡的方子我都知道哦,咱们也不让我爹卖,咱们自己去卖。我爹那个铺子,生意再好也怕起变数。我们当初和佟掌柜签的契是租房一年,租金每月一付。但是我看上次他家因为看我们卖茶叶蛋什么生意好,自己也卖了起来。”
唐晓晓也若有所思,刘小月继续说,“虽然说这事儿也没啥好说的,人家有人家的权利,但是我总觉得这家不太靠谱,你看着吧。多个买卖多条路,多个生意以防万一也好嘛。”
唐晓晓明白刘小月的想法,就怕他们家生意好了,佟掌柜家要么毁约,要么就盯着他们卖啥自己也卖啥,可要是叫他们娘俩去自己卖炸鸡,这该上哪儿去卖?
其实大树村的人一般买东西,也不是非得上县城去的,一般买点肉啊,油盐酱醋啊啥的村里人都去离村子不远的太平集。
这太平集本来是个村野之地,也没几户人家。可多年前这儿的一座破落的古寺里来了位京城的得道高僧。这古寺名叫太平寺,高僧久居于此,引得一众信众不远千里的来此谈经论道,这太平寺渐渐的就出了名。
每逢初一十五,或者佛家节日,都会有络绎不绝的香客前来烧香礼佛,渐渐便形成了一个集市,逢上日子就是大集,一般日子人就少些,虽然繁华程度不能和县城相比,但是日常采买些油盐酱醋,猪肉羊肉还是齐全的。
所以刘小月觉得打算要是卖炸鸡,那就去安平集,每周去个一两次,这样既不耽误家里的事情,又能赚点外快,一举两得。
“这事儿,有谱没谱?要做炸鸡,你先得去搞鸡。”唐晓晓还未说完,刘小月就打断了她,“妈!什么叫搞鸡,说的啥话,买鸡,买鸡。”
“好好,买鸡就买鸡,那你上哪儿买鸡去啊?就继续祸害村里的鸡?人家肯定不愿意卖啊,都是留着生鸡蛋卖钱的,而且这鸡多是散养的走地鸡,肉质也太紧实了些。”张氏觉得这事儿不比他们后世那么方便,可执行性不太高。
可刘小月不这么想,她说好听点,叫执行力强,说直接点就是做事一根筋,想到了什么事儿,就得马上去把这事儿给办了,不然浑身刺挠。
“老母鸡不行,咱们就买半大不小的子鸡,先去收收看嘛,不行咱们就自己养,咱家现在就有十只鸡仔,咱经验不足,以后就买比现在雏鸡大上一两月的小鸡养,算好每次的买卖数量,按量抓鸡,怎么样?娘,你看咱们家,一家五口统共存款才二两银子,咱也别怕麻烦,这会儿创业阶段,总归是多赚一点是一点嘛。”
唐晓晓也觉得家里能赚钱的营生不能只有单一的一个,风险比较大,在没地可种的情况下,再做点别的买卖,倒也不错,“哎,我们真是一天不折腾都不行,一会儿我去村口问问吧,谁家有合适的鸡,愿意卖。”
刘小月嬉皮笑脸的往她娘身上贴,“娘,我就知道你也是很赞同的的想法的,要是有的话您一会儿先买俩回来,我这儿先把调料预备起来,咱们先做了尝尝味道。”
“你黄鼠狼投胎吧,就盯着人家鸡啊蛋啊的不放。”唐晓晓没好气的解下围裙,整理了下衣服,带上她的针线小笸箩走了。
啊呀,这么一说,又想吃耦合了,刘小月拍了拍自己的脸,集中!注意力集中!先把注意力放到炸鸡上!
石臼里放入花椒和粗盐一起捣碎成粉,再剁好姜末葱末蒜末,这些作为腌制用的腌料,腌制上半日,到开炸之前再裹上调制好的面糊就行了。刘小月已经准备就绪,但等小鸡啦。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