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这大楚是听王上的,还是听大将军的?”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大殿之中的气氛更为凝重,甚至于近乎死寂。 景柽沉默了。 他心里清楚,昭和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项燕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项氏在大楚,也不是什么寂寂无名。 以项氏在大楚的根基,一旦项燕率领数十万大军坐镇淮南,到时候,楚王负刍的位置,将会变得很尴尬。 同样的,他们也是如此。 一念至此,景柽也是开口,道:“王上,令尹之所担忧,并非毫无道理!” “大将军对于王上,对于我等的不满,昭然若揭!” “一旦四五十万大军涌入淮南,到时候,王上如何自处?” “这大楚是王上的,还是他项燕的!” “两位爱卿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是,大将军所请,也是事实!” 楚王负刍神色肃然,他本身便是兵变起家的。 自然是清楚,在这个时候,手握大军才是关键。 “派遣我们的人,盯着项伯!” “与此同时,派遣大臣前往淮北,以押送粮草为名,探查军中情况。” “在暗中盯着点项氏与楚地!” “诺。” 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行动了起来。 与自身安危有关,不管是大司马景柽还是令尹昭和,都没有敷衍了事。 虽然楚王负刍没有明确表态。 但是这一道道诏令,便是最大的态度。 ........ 官驿中。 项伯神色肃然,他一想到项燕交给他的任务,心中就有些纠结。. 在他看来,此刻行事,风险太大了。 思之再三,他决定向大哥项渠写一封信。 以防万一。 将家书送出去,项伯方才起身,走出了官驿,拜访屈氏。 项伯终究是年轻,远远没有项燕老辣,也没有项梁思谋周全。 这一道消息,在第一时间,送入了大司马景柽的手中。 得到消息,景柽派遣人手通知了昭和。 两人一道前来。 “臣等拜见王上,王上万年,大楚万年——!”走进楚王宫大殿,景柽与昭和,朝着楚王负刍行礼,道。 他们跟随着楚王负刍多年,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大司马,令尹不必多礼,平身!” 楚王负刍看着两人,道:“两位此刻入宫,不知有何要事?” 闻言,景柽与昭和对视一眼,道:“王上,臣刚刚得到了三道消息,特来禀报王上。” “说!” 这一刻,楚王负刍也是郑重了起来。 他心里清楚,能够让景柽重视的消息,必然不简单。 “诺。” 点头答应一声,景柽开口,道:“王上,项伯修书江东项氏。” “具体消息,因为信件没有解惑,目下未知!” “除此之外,项伯拜访屈氏!” “发生了什么,由于无法靠近,也不曾得知!” ......... 闻言,楚王负刍并没有怪罪,景柽的一问三知,因为他清楚,在没有与项燕翻脸之前,根本不能截获项伯的家书。 一旦截获,不管内容是什么,都代表他们与项燕翻脸。 当下,这个脸,他们翻不起。 而且,屈氏作为大楚三大家族之一。 实力与势力,并不逊色景氏与昭氏,得不到消息才是正常的,若是轻松便得到消息,才是不正常。 心念电闪,楚王负刍开口,道:“大司马,这才是两件,第三件是?” 这一刻,景柽与昭和对视一眼,语气肃然,道:“王上,臣得到小道消息,暴秦的昌平君,我大楚公子,先王血脉,王上的族弟,此刻人在大将军军中。” “传闻,大将军对于王上不满,意图拥立公子芈启。” “定都兰陵,以大江为天险,整肃大楚,与暴秦抗争!” “与此同时,臣派遣查了一下,在暴秦南下之前,公子芈启坐镇陈地,便与大将军有所往来。” “不久之后,秦王政想来是发现了此事,将公子芈启调离陈地,让其担任颍川郡守。” “但是,突兀之间,暴秦以公子术为首,封锁咸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