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请下令,举国抗秦!”
太子魏豹沉声,道:“虽然城门之中有大水灌入,但是对于我大梁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威胁!”
“只要处理妥当,我大梁依旧是一座坚城,儿臣已经下令,征兵十万,请父王做主!”
骤然听到这样的消息,魏王假脸色苍白,整个人不自觉的抖了抖,好歹为王多年,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
“走,随寡人去城头!”
“诺。”
于是,魏王假在太子魏豹以及数只獒犬的簇拥下来到了城头,这个时候刘义见状,连忙行礼,道。
“末将刘义见过王上,见过太子!”
看着雄壮的刘义,魏王勉强笑了笑,道:“既然太子信任你,从现在你,你便是大梁将军,替寡人守住大梁!”
闻言,刘义心中大喜,连忙慷慨激昂,道:“请王上放心,末将绝不负王上,太子信任!”
站在大梁城头,望着那无边汪洋的大水,魏王假的脸上更显的苍白,呢喃,道:“信陵君你好毒的口,害了我大魏啊!”
这个时候,大梁城中的庶民不约而同的拥上了城头,密麻麻挤满了垛口。
这一刻,魏国君臣庶民皆望着漫天大水,陷入了沉默,心中的惊恐,正在生根,疯长。
恐惧在心头滋生。
魏王假第一次感受了绝望。
三日后,魏假从卧榻上起来,朝着内侍,道:“传太子以及刘义,宗室,召开朝会!”
“诺。”
半个时辰,群臣都到了,如今的魏国,再也没有了没有老丞相尸埕,没有上将军庞舟,只有一片王族贵胄与仅有的十多名大臣博士。
以及太子魏豹,以及刘义。
如今的太子魏豹兼任丞相,刘义任大梁将军。
朝堂之上,人人脸色阴沉,没有一个人有说话的意思。
“诸位爱卿,秦人决水,水淹大梁,诸位爱卿以为如何?”见到没有人开口,魏王假不得不发声。
“父王,大梁城中有粮,我们完全不惧水攻!”这一刻,太子魏豹开口,语气坚决,道:“儿臣已经征兵十万,等秦军杀来,便死战保魏!”
“王上,末将赞同太子的意见!”这一刻,刘义也开口,道:“大梁城,墙高城厚,光靠一个鸿沟水,根本无法攻破。”
“况且大梁城中有余粮,我们完全可以徐徐图之!”
“有道是唇亡齿寒,齐楚不会一直坐视不理!”
就在太子魏豹与大梁将军刘义一力坚定抗秦的同时,一个宗室老臣开口,道。
“王上,大梁城纵然有粮,城但,大水漫灌,城墙迟早坚持不住。大水围困,当下对策,唯保宗庙足矣!”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清楚,宗室老臣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便是降秦!
但是,魏王假不想,他还想撑持一段时日。
一念至此,魏王假起身,望着群臣冷声,道:“我大梁毕竟城高墙厚,粮仓兵器库皆满!”
“纵然被大水围困,但,民变兵变决然不会生出。”
“寡人之意,坚守大梁,以待天时,也许会有转机!”
说到这里,魏王假话锋一转,朝着太子魏豹,道:“太子,颁布安民王书!”
“告诉大梁民众,让其稍安勿躁,一切听从朝廷政令,齐国与魏国已经派遣大军前来救援!”
“父王,可是齐王与楚王已经明确拒绝,只怕.......”这一刻,魏豹有些担心,一旦援军不止,大梁只怕是凶多吉少。
到时候,陷入愤怒以及被欺骗的加持下的大梁民众,只怕是想杀了他们父子的心都有了。
“哼!”
冷哼一声,魏王假沉声,道:“当下,要将民众安抚下来,一切等待后续!”
"诺。"
点头答应一声,魏豹也清楚,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
此时,赵佗也从鸿沟回来,只留下一部分听从郑国的命令,他与王贲会合。
“大水灌城,魏国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赵术看着王贲,笑了笑,道:“少将军有乃父之风!”
“公子缪赞,以公子之见,我们当下当如何?”
王贲很是谦虚,他心里清楚,自己父亲不止一次的提及赵术,他也曾经研究过赵术的战例,对于眼前这位比他还年轻的青年,他不敢有丝毫的小觑。
这些年来,赵术让他们信服的不是王族公子的身份,也不是秦王政明目张胆的宠信。
而是,赵术在一场又一场战争中取得的战绩,让他们心生敬畏。
军中敬畏强者,更何况是号称天下第一的大秦锐士。
“我没有想法,王上已经说了,此战一切以少将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