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有名将之姿,乃他平生仅见!”
王翦脸也不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清楚,以王漱的性格,也不会找赵术求证。
现在他说的,便是真的。
就算是王漱找赵术询问,以他对于赵术的了解,对方一定会替他背书。
那个少年,在人情世故之上,从未让人失望过。
“大父,您是不是特别失望,我不仅输了,连这样的打击都承受不了?”
王漱双眸明亮了许多,她望着王翦,心底深处有一丝担忧。
闻言,王翦笑着摇头:“小漱啊,老夫对于你和王离,一直都要求严格。”
“那是因为我对于你们寄予厚望,王离乃是王家下下一任家主,自然需要扛得起王氏。”
“而你,老夫之所以对你如此的严格,完全是因为你的天赋,老夫不想浪费。”
“一如公子术这样的天骄,不世出,当年,老夫也曾见过武安君的风采。”
喝了一口茶水,王翦陷入了回忆,这一刻,王翦的身上,有追忆,也有兴奋,更是一些复杂。
“小漱啊,其实现在的公子术只是才华横溢,但,他在军中刚刚崭露头角,并没有气势如虹,形成无敌之势。”
“老夫当年见过武安君之势,那才是真正的无敌,在那个璀璨的时代,君王,名将,文臣,诸子,名士犹如繁星一般的时代。”
“武安君一人镇压整个中原,压得当世众人黯淡无光。”
“那才是真正的无敌,一个人压一个时代,你没有生在那个年代,不清楚那一世的武将,到底有多么的无奈。”
“在老夫看来,一个人能够成为名将,除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路无敌养成无敌之势外。”
“能够在失败中找到原因,然后加以改正,不断地变强,百折不挠,也会养成无敌之势。”
王翦回过神来,深深看了一眼王漱,一字一顿,道:“一如公子术,武安君这样的人,终究是少数。”
“一生纵横沙场,未尝一败,也就只有武安君做到过。”
“更何况,军阵推演又不是真的战场杀伐,两者有相似之处,也有极大地不同。”
“等你想明白这一点儿,老夫带你去军中历练,让你明白何为战争,何为杀伐.......”
........
这一刻,王漱眼中的颓废尽数消散,她心生胆气:“大父,我明白了。”
“他日,我会再向公子术约战!”
此时的王漱眼中满是渴望,她心里清楚,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更深切的体会战争。
望着王漱身影离去,王翦脸上的笑容尽数收敛,忍不住长叹一声。
他心里清楚,王漱在军阵推演之上,都没有胜利,战场杀伐,除非体力之外,对战赵术,几乎没有半点优势。
........
王翦教导孙女,这一幕,赵术是不知晓得,此时此刻,他在府上安然入睡。
朝堂之上,以他的官职与爵位,不需要每日参与朝会,而隐宫一事,基本上已经解决。
至于售卖糖类一事,不管是隐宫,还是赵术都没有急,这是冬天,马上就是岁首,一切当以岁首为重。
上林苑一事,也正在招工,这些事儿,都有专门的人处理,不需要他亲自出面。
“红衣,准备热水。”
从床榻上起身,赵术朝着红衣吩咐一声,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痛。
“诺。”
已经到了日落时分。
赵术记得清楚,他与盖聂有约,自然不能爽约。
半个时辰后,赵术神清气爽的从寝室中走出,他罕见的没有穿着甲胄,而是穿了一身锦衣。
黑底金边。
卖相极好。
“铁七,备车去盖聂先生的府上!”赵术朝着铁七吩咐一声:“带上一谈好酒!”
“诺。”
点头答应一声,铁七前去准备轺车,赵术抬头看着天边,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上将军啊,你这会儿........”
赵术的脸上,带着一抹幸灾乐祸,他与王漱交手,刚开始还在克制,然后在后面上头了。
他机锋齐动,杀的王漱片甲不留,连续交战六七场,场场皆胜,他离开的时候,就发现王漱的神情有些变化,有些崩溃。
此刻,赵术眼中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他可是在开始之前,询问过王翦,是王翦让他全力出手的。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王漱的天赋当真是强悍,从某一种方面来说,甚至于在杨端和以及辛胜等人之上。
“公子,轺车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立即出发?”就在赵术幸灾乐祸的时候,铁七走过来,道。
“出发!”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