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君上真要对付诸子百家,亦或者儒家,只怕是如今的儒家,已经损失惨重!”
周青臣看了一眼淳于越,一字一顿,道:“他可是大秦帝国的大司寇,想要对付我们,难道还找不到我等的把柄么?”
“特别是你儒家!”
此话一出,博士学宫之中众人都沉默了,他们大概上也清楚周青臣的态度。
这件事,并非有波澜,至少在目前,对于他们并没有危害。所以他们也不想惹是生非,非要与赢术交恶。
如今赢术不光是大司寇,更是皇嗣子,肉眼可见,他在大秦帝国的地位根深蒂固。
他们想要在中原发展,他们想要在大秦登上高位,都要避免与赢术交恶。
这是很不明智的选择!
“暂时不要安分守己,我们应该与君上和解,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之前的谋划,未必就可以推行!”周青臣看了一眼淳于越以及伏胜等人,道:“之前的预判,根本不准!”
“伴随着岷君的崛起,皇长子的位置已经没有了之前那般重要了!”
“嗯!”
这一刻,叔孙通也是点了点头:“仆射说的有理,如今局势已经发生了改变,我们也必须要随之做出相应的改变!”
“否则我等迟早都会被淘汰!”
........
博士学宫的商议,并没有传出来。
对于此事,就算是黑冰台与隐宫都没有收到消息。
这个天下虽然是透明的,但,终究是有些角落,是隐宫以及黑冰台触手伸展不到的地方。
在章台宫中与始皇帝共进晚餐后,赢术便离开了章台宫,他没有立即回府,而是去了司寇总署。
“我等见过君上!”
见到赢术走进来,陈平等人连忙朝着赢术见礼。
“嗯!”
微微颔首,赢术走进了书房,这个时候,侍从送来了茶水与点心。
赢术喝了一口茶水,便开始了翻看这些日子堆积的文书,他现在毕竟是大司寇,自然是要干工作的。
“君上,范增先生求见!”侍从走进来,朝着赢术禀报,道。
范增终究不是司寇总署的人,想要进入司寇总署,自然是需要请示,要不然,不合规矩。
当然了,这也是没有事情的时候,自然是遵守规矩。
至于非常时期,自然是可以便宜行事。
“将人带进来,然后准备茶水!”放下手中文书,赢术双眸微眯,道。
“诺!”
点头答应一声,侍从转身离去。
一刻钟后,范增从外面走进来:“属下见过君上!”
与此同时,侍从送来了茶水,然后恭敬离去。
这一刻,书房之中,只剩下了赢术与范增两个人。赢术看了一眼范增,笑了笑,道:“不必多礼,坐!”
“诺!”
范增从容落座,端起茶盅喝了一口。他与赢术相处的时间算是最久,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气氛会更为融洽一些,也更为自然。
“君上,咸阳之中的情况已经大致上摸清楚了,不过属下认为还有一些人隐藏的更深,尚未暴露出来!”
范增沉吟了半晌,朝着赢术一字一顿的禀报,道:“博士学宫的那些人,只怕是有了察觉!”
“只不过,因为皇长子的缘故,他们一时间也难以确定,君上的目标是他们,还是储位!”
“由于储位太过于.......属下没敢自作主张!”
喝了一口茶水,赢术从范增的手中接过纸张,然后翻看了起来,许久之后,方才朝着范增,道:“不要用隐宫的人,但是放出消息,本君是为了储位........”
“然后,为了合理的扶苏送出咸阳,才会........”
“君上,一旦消息传出去,就没有了收回的可能,这样做,很有可能引得陛下与皇长子不快,甚至于让君上的处境变得更为险峻!”
范增是一个聪明人,也是当代的战略大师,他自然是清楚储君之争的残酷性。
也更是清楚赢术在大秦的地位到底有多尴尬!
范增清楚,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打上了赢术一派的标签,再也没有更改的可能。
所以,他需要为赢术谋划,为赢术谋划,也就是为他自己谋划。
树倒猢狲散!
在范增看来,他们这些人,在大秦都需要一颗大树来庇护,而赢术就是这棵大树。
“放心!”
赢术拍了拍范增的肩膀,莞尔一笑,道;“父皇不会在乎,大哥也不会在乎的!”
“要不然,大哥也就不会担心留在兰州,担任兰州令了!”
“而且,父皇也没有将其抽调回来,而是赞同这个决定了!”
.........
从某种意义上,始皇帝,扶苏以及赢术都是奇葩。
一个亲手打下的基业,可以交给旁支,一个明明可以登上二世皇帝之位,却也可以置之不理,一个明明可以登上储君之位,成为二世皇帝,却困于道德枷锁。
也正是因为三个人都奇葩,才造成了大秦帝国当下的时局。
“将隐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