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我睡的很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我幽幽的睁开了眼睛,随即就发现,虎子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把杀猪刀,犹如一尊门神一般,直挺挺的在椅子上坐着。
我被虎子吓了一跳,忍不住叫了一声:“虎子?”
没有反应,我再叫,还是没有反应。
但下一秒,如雷般的鼾声便从虎子的口中传出,我一怔,随即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初久推门走了进来,见我醒来后便说道:“虎子这两天一直在守着你,可能是太累了,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一碗燕窝端到了我的身前,说道:“吃些东西吧,我刚让后厨煮的。”
“这应该是你的早点吧?”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
“我们还分什么彼此,我再去盛一碗便是。”初久白了我一眼,随即问:“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我闻言放下了碗,深吸了一口气后便手捏法印,开始运转起御阴经来。
丝丝缕缕了的幽冥气开始在我体内流窜了起来,所过之处无比的通畅,且没有丝毫的痛觉,显然,我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竟然恢复的这么快?”我微微有些错愕。
因为我体质特殊的缘故,再加上跟初久双修了大涅槃经,所以我的伤势恢复要比常人快的多,但经络的损伤最难修复,可是,这才多长时间,我被剑气破坏的经络竟然恢复如初了?
且还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见我一脸的错愕,初久便笑了笑,说道:“说起来,确实多亏了嘉宁,要不是她,你体内的剑气不可能这么容易驱除,她不仅救了你一命,甚至还保住了你的经络,千俞,有机会,你真的要好好感谢感谢她。”
“嗯。”我点了点头。
“哦对了,你体内的那些老鬼...都消停了吧?”
初久忽然问了这么一句,我闻言一愣,就问:“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初久也是一脸的诧异,见我一脸的茫然不似作伪,便继续说道:“你睡着后,你体内的那群老鬼全都出来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不让任何人靠近你,庄园里还有许多普通人,有几名医护人员都被吓晕过去了,就连我和虎子最开始也被吓了一跳,好在一个少年跟我们说明了情况,我和虎子这才放心下来。”
“还有这事?”我一脸的愕然,但想想也是,那晚我身受重伤,经络受损,这些老鬼无法从我体内遁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数次被逼入绝境。
那时候的他们,想必跟我一样心急如焚。
毕竟,如今的我们乃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如果我死了,那么他们,也将随着我一起烟消云散。
而待他们可以出来后,那他们必然会时刻守护着我,毕竟,守护我,就相当于守护他们自己的小命啊!
不过,那个少年模样的老鬼是谁?
我一脸的疑惑,但下一秒我便恍然了。
“怀愉已经彻底跟那具肉身融合了么?”当年在灭苗家满门的时候,怀愉曾夺舍了一名少年的肉身,怀愉说过,如今的他,在修行上遭遇到了瓶颈期,需要重新行走江湖,红尘炼心,以此来寻找突破到天鬼的契机。
但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因为肉身与三魂七魄的排异反应,导致怀愉一直无法自如的操控那具肉身,现在看来,这个问题,应该是被他解决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问:“吴大哥和茅大哥怎么样了?”
“吴大哥的伤势需要修养,不过你不用担心,初然的血经过稀释后,已经喂吴大哥服下了,想必只需要几天时间,就可以正常行动了,至于茅大哥,也同样服下了稀释过的血液,不过茅大哥断了太多的骨头,想要彻底康复,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断了很多骨头?”我眉头一皱:“车祸很严重?”
“嗯。”初久点头:“跑车地盘本来就低,和他相撞的还是一辆重型货车,跑车当场解体,如若不是茅大哥体魄强悍,再加上反应快自救了一下,可能茅大哥当场就会...”
初久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已经能想象出那恐怖的画面了。gōΠb.ōγg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可能这场车祸,足以将驾驶员撕成碎片。
“是茅山的人设计的这场车祸?”我皱着眉头问。
“不是。”初久摇了摇头:“虽然茅不悔已经跟茅山撕破了脸皮,但其实双方心里,都还念着旧情的,尤其是,茅不悔的天赋之高,让很多茅山的长老甚至包括掌教都极其欣赏,若不是茅不悔的性格太不靠谱,那么茅山必然会将茅不悔当下一任掌教培养。”
“不是茅山?那是...”我忽然眼神一凝,低声道:“难道是巫蜀山预备役的人?”
“不是,是...张家!”
初久的这一句话,犹如一颗惊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