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一脸震惊的看着南奎身后的京观虚影之际,就听南奎开口,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怀榆,你比从前弱了不少,如今的你,连对抗我都难,还谈何去对抗鬼母?真是笑话!”
听到南奎的话后怀榆淡淡一笑,然后开口,声音平静的说道:“鬼母为了一己私欲,在孵阴地内瞒天过海,独吞周遭天地的灵气,已经是触怒了天道,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得到应有的报应。南奎,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跟着鬼母为非作歹,那你,也难逃上天的清算!”
“上天的清算?”听到怀榆的话之后南奎笑了,只不过,他笑的很狰狞,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怀榆,你说的什么鬼话,我们是什么?你是鬼,我是僵,我们,都不是被这个世界容纳的东西,如果,上天真的有眼,那我们,都无法活,都会被天雷给劈死!”
南奎的话让怀榆陷入了沉默,过了良久,才摇了摇头说道:“万事万物,存在既有他存在的道理,南奎,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我们如今的境界还太低,就仿佛井底之蛙一样,我们看到的,感知到的,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罢了,这样的我们,有何资格去谈论天道,去揣测天道?”
“废话少说,鬼母即将突破天鬼境,如果我能将你献给鬼母,供其吞噬本源,那鬼母必然会大大赏赐于我,怀榆,你别怪我,怪就怪,当初你输给了鬼母吧!”南奎忽然发出了一声低吼,而随着他低吼出声,浓郁的尸气立马就鼓荡开来,在尸气鼓荡间,他背后的那座京观虚影,也随之一阵颤动,然后,凄厉的嚎哭声,痛苦惨叫声,和绝望的嘶吼声,忽然就传了出来。
那声音并不刺耳,但听后,却给人一种...意志消沉的感觉,仿佛可以在瞬息之间瓦解一个人的斗志和信心,让人心生绝望的情绪。
“糟了,怀榆要败!”我暗道不好。
果然,几乎是我这个念头才刚刚落下之际,就听‘嗷’的一声嘶吼声传出,却是无数的虚影自京观内飞遁而出。
这些虚影都是被南奎所斩杀的人所化,因为受控于南奎,所以心中怨气无法对其发泄,此刻被释放而出,便将淤积在心底的怨气,全部发泄在了怀榆的身上。
就看到,它们的速度极快,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般,身上怨气极重,且数量极多,此刻飞出后,便犹如附骨之蛆一般,全部缠绕在了怀榆的身上,对着怀榆身上的鬼气开始疯狂的啃食。m.gΟиЪ.ōΓG
“滚开!”这一变故似乎勾起了怀榆被囚禁的记忆,当即大怒,一股极其霸道的鬼气,当即从体内弥漫而出。
一时间,就听‘嗷嗷嗷’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却是那些正在扑向怀榆的冤魂厉鬼尽数被震飞了出去,至于那些大口啃食怀榆身上弥漫出的鬼气的厉鬼,瞬间就被震散。
只是下一刻,那些被震散的冤魂竟然重新凝聚了出来,随后,便犹如悍不畏死的死士一般,一边发出凄厉的嚎哭声,一边向怀榆扑去。
看到这一幕后我瞳孔一缩,这些冤魂和普通的冤魂还不同,普通的冤魂,在感受到怀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后,不说被惊的魂飞魄散,但也绝对不敢靠近怀榆分毫。
因为它们之间的实力境界,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可是这些冤魂,竟然对怀榆浑然不惧,最主要的是,它们的魂体被震散后,竟然还可以重新凝聚?
“难道,这些被困在京观中的厉鬼冤魂,只要京观不破,它们就不死不灭?”我皱着眉头,一脸的凝重。
此刻,整座墓道内可谓是阴风阵阵,鬼气滚滚,而在滚滚鬼气中,怀榆就仿佛误入了狼群的雄狮一般,虽然实力有着碾压性的优势,但这些冤魂却无穷无尽,且还不死不灭,此消彼长之下,怀榆竟然慢慢落入了下风。
就看到,怀榆体表缭绕着的鬼气,竟然被这些冤魂给啃食的极其淡薄了,而怀榆的魂体此时也极其不稳定,体内的鬼气几乎到了失控的边缘。
“怀榆,回来!”我咬着牙,手持斩灵刀慢慢起身,扶着石壁对着怀榆说道。
听到我的话后,怀榆浑身一震,随后身形一闪,迅速向我飞来。
“嗯?想走?”一旁的南奎咧开一笑,沉声道:“你以为,你们走的掉么?”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就见他慢慢张开了嘴巴,而随着他的嘴巴张开,滚滚的尸气和煞气,立马自其体内喷涌而出,尽数汇聚在了他的嘴巴里。
而随着尸气与煞气交织在一起,一颗尸玉,便再次自南奎的口中凝聚而出。
看到这颗尸玉后我顿时眼角一跳,几乎来不及多想,一把抓起地上的南宫夏语,转身就走。
只是,就在我的手刚刚触碰到南宫夏语之际,我却忽然浑身一僵,而后整个人竟是如遭雷击一般,浑身的汗毛,瞬间就炸了。
就看到,原本陷入了昏迷的南宫夏语竟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此刻,他的一双眼睛竟是骇人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