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张家界,繁星点点,大雪纷飞。
初久就仿佛一个小女孩一般,一声欢呼,随即双眼微闭,抬起头,张开了双臂。
她就仿佛在拥抱天空,又仿佛是在拥抱这个世界一般,任凭冷风夹杂着雪花飘飞进了她的怀抱里。
而后,她忽然双腿交叉,双臂扯着衣摆,额头微微低垂,对我行了一个淑女礼。WWw.GóΠъ.oяG
一礼过后,她就仿佛化身成了风中的精灵一般,忽然开始在夜色中舞动了起来。
棕色的风衣衣摆随着她的舞动不时的翻飞,她一头如瀑般的黑色长发沾满了雪花,此刻随风飞舞之下,那晶莹剔透的雪花,就仿佛化身成了点点繁星一般,闪烁着光芒,而她那一双美丽的,正微笑着的眼眸,在那点点繁星中,就仿似一轮弯月一般,美的,让人心旷神怡。
她轻轻的舞者,舞在漫天的飞雪里,舞在点点的繁星中,舞在我的心里...
轻快的脚步,柔美的身姿,清脆的笑声和不经意间的回眸...
每一帧,每一秒,都仿佛一幅画一般,她舞动的发梢,她爱意盈盈的眼眸,甚至是她踩在雪面上,发出的‘嘎吱嘎吱’声,都随着这一个夜晚,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心头。
多年以后,我总是会在下雪的夜里回忆起初久的这一舞,而每每想起,都能让我伫立在风雪中泪流满面...
……
……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初久便再次赶往了济世堂。
今天凤家老爷子的气色比之昨天,明显的要好上几分,老爷子昨天还只能吃一点粥,而今天,老爷子竟然胃口大开,吃了一大碗的面条。
而昨天还枯瘦无比的老爷子,今天竟然大变样了,不仅面色红润了许多,就连枯瘦的身体,也强壮了几分。
“老爷子的血脉...似乎并不比初久差。”我在心底暗暗吃惊。
以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换成是普通人的话,恐怕没有个一年半年的,是很难养过来的,哪怕是有修行在身的人,也需要很长的时间调养。
可是凤家老爷子,只用了一年时间,竟然就恢复到了这种地步。
凤家血脉的恐怖之处,不禁让我安安咋舌。
不仅仅是凤家老爷子,哪怕是凤长河,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气海依然没有半分起色,犹如漏气的气球一般,依然没有找到修补的办法。
不过,凤长河的心态要比之前好的多,眉宇间,也少了几分愁色,恢复了几分从前的枭雄之气。
虽然一身修行不在了,但他的拳脚功夫和强健的体魄还在,虽然拳脚功夫没到大宗师级别,但若是行走江湖的话,只要不遇到硬茬子,也够用了。
中午十一点,我和初久还有凤长河一起出去吃了顿饭,席间,我和凤长河喝了一些酒,也许是没有道行的缘故,又或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导致凤长河的酒量锐减,平日里能喝两斤酒的他,只喝了一斤上好的女儿红,便罪了。
将凤长河送回别墅后,我和初久便准备返回公寓,但凤初然这丫头却要跟着,我转头一脸不情愿的看了初久一眼,初久自然是明白我的意思,当即敲了凤初然的额头一下,说:“你去医院守着爷爷,我和你姐夫还有事,别添乱。”
“切。”凤初然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让我去守着爷爷,你们两个却出去缠绵潇洒,你俩真行,我记住你们了。”
虽然不情愿,但凤初然依然被初久开车送去了医院。
返回公寓的时候,我坐在了副驾驶位上,转头看了一眼初久,问:“你二叔还没回来?”
“没有。”初久摇了摇头,说:“我给二叔打过电话,但没人接听。”
“没人接听?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我一脸的惊愕。
凤志河前往凤家另一脉所在的苗寨,如果真的要屠光了苗寨的话,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可现在,不仅没有半点风声传出,就连凤志河都失联了,我不禁怀疑,会不会是凤志河失手了,已经...遭遇了不测?
初久似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一边开车一边说:“不会,以二叔的道行,除非二爷爷年轻二十岁,不然的话,不可能是二叔的对手。”
我闻言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问:“你二叔之所以一辈子没成家,是不是...你阿爹担心你二叔成为你二爷爷那样的人?”
凤家老爷子和初久的二爷爷,就好比是凤长河和凤志河。
这两人虽然是亲兄弟,但膝下的子嗣却因为争权夺利,不顾及血脉亲情,甚至痛下杀手,而这,也是导致凤家衰败的源头。
初久闻言神色一暗,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不过,二叔之所以没有成家,是他自己想这么做的。”初久深吸了一口气:“二叔一直都对二爷爷那一脉有偏见,他也认为,凤家之所以内耗的这么严重,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