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话让我心神一震,脸上的神色,也随之一变。
他见状咧嘴一笑,随即说道:“我与你师父也算是故交,而你既然佩戴着斩灵刀,那么想必,你应该是张渡厄那个老小子很看重的弟子,听我一句话,不要多管闲事,不然的话,走阴人一脉,可能要绝后啊!”
“你什么意思!”我脸色一沉,一抹怒色更是在我眼底一闪而逝。
“嘿嘿,我能有什么意思?”他一声低笑,随即提溜着引魂灯,迈开步子慢慢向我走来。
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当然是不希望走阴人一脉绝后,毕竟我与张渡厄那个老小子,还算是有些交情的。”
见他向我走来后,我顿时心头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紧紧握住了斩灵刀的刀柄,另外一只手也伸进了口袋里,捏住了口袋里的雷部正符。
而他,却是神色不变,依然一脸冷笑的向我走来,只不过,那双混浊的眸子,却是死死的盯着我。
我们两人之间只隔着七八米的距离,此刻随着他向我走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便越来越近了。
五米,三米,两米...
森森鬼气扑面而至,一声声冤魂的低泣声,开始在我的耳旁响起,那声音如泣如诉的,此刻响起,几乎将我整个心神都吸引了进去。
“糟糕!”我心头一惊,当即一咬舌尖。
剧烈的疼痛让我瞬间从那抽泣声中回过了神来,而这时,那个老人,已经来到我身前了。
我几乎是发自本能的想要拔刀,但随后,我却浑身一僵。
因为这个老人竟然抬起了一只手,‘啪嗒’一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他咧嘴一笑:“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修为和定力,不愧是张渡厄的弟子。”
此刻,我浑身僵直,脸色惨白,整个人就仿佛一尊雕塑一般,怔在原地一动都不动。
不是我不敢动,也不是我不想动。
而是...我不能动!
当老人的那只手搭在我肩膀上的那一刻,我只感觉一股磅礴的力量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压在了我的身上,那种感觉,就仿佛我的身上压着一座看不见的大山一般,没把我压趴下,已经是奇迹了。
“这个人...好强!”
冷汗顺着我的额头一颗一颗的流下,我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此刻,我依然保持着手掌握在斩灵刀上的姿势,虽然我浑身上下只剩下眼珠子还能动了,但在暗中,我却一直咬着牙,想要挣脱这股力量。
“呵呵,年轻人,记住我的话,不要多管闲事,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想着可以行侠仗义,这个江湖水深着呢,哪怕是老夫,也是如履薄冰,不然的话,说不上哪天就会被淹死在这个江湖中咯!”gòйЪ.ōΓg
老人说完后‘嘿嘿’一笑,而后猛然收回了手掌,提溜着引魂灯,佝偻着身体慢慢向我身后走去。
当脚步声在我身后渐行渐远后,那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才犹如潮水一般褪去。
我浑身一抖,只感觉双腿一软,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
“呼呼呼!...”
我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浑身上下的衣服,竟然都被冷汗给打透了。
“么的,这个老人到底是谁?”
我心有余悸的抬头看了一眼,就见老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了,唯有那盏引魂灯散发出的微弱烛光,在黑暗中一跳一跳的。
我自认也算见识过不少牛逼的人物了,比如阴差,比如千年老鬼,再比如我师父的那几个朋友,向老三、巫蜀山预备役的黄帅,黄老总,还有凤初然的阿爹凤长河,甚至是庖震。
这些人,都是个顶个的好手,其中以庖震跟我师父,应该是最强的。
可是在刚才那一瞬间,我竟然在这个老者的身上,感受到了就算是庖震和我师父身上都没有感受过的强大气势。
我不禁有些骇然。
难道,这个老头,比我师父和庖震还要厉害?
但这怎么可能呢!
要知道,我师父和庖震可都是天下十大高手之一啊,我师父更是天下十大高手中的前三甲,如果,这个老头真的比我师父还要厉害,那岂不是说,他至少能排进前二了?
“这么厉害的人,不可能籍籍无名,庖震应该认识,回去问问他!”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起身,快步往庖震家跑去。
一路上并没有其余异常发生,大约几分钟后,我终于是回到了庖震家里。
屋子里黑漆漆的,灵儿和虎子应该还在睡着,庖震的房间却是一片寂静,显然,庖震还没有回来。
回屋后,我先是脱下了衣服,查看了一番被老人拍中的肩膀,见没有任何异常后,我提溜着的一颗心才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