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激发了我心底的恐惧,在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就仿佛过电了一般,身体瞬间就麻了,肾上腺素更是急速飙升,一声惊呼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我踉跄着跌坐在了地上,一旁正在趴在棺材上,顺着缝隙往棺材里看的虎子被我的惊呼声吓的跳起来老高,大叫道:“窝巢,千俞,你怪叫什么,难道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呐!”
虎子也是一脸的惊容,只是,当他看到我惊恐的模样后便感觉到不对劲了。WWw.GóΠъ.oяG
“千俞,你,你特么的别吓唬我啊!”虎子咽了口吐沫,见我不吭声,便慢慢抬起头,顺着我的目光向头顶看去。
“窝巢你大爷!”当虎子抬起头,看到头顶倒挂着的那张脸后,虎子也被吓的浑身一抖,‘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随即靠在墙壁上颤声说道:“什么东西!”
我没有吭声,一双眼睛,就那么死死的盯着那个倒挂在棚顶的人。
刚才太过慌乱了,导致我根本就没看清这张脸是属于谁的。
现在稍微稳定了一番心神后,才发现这张脸竟是如此的眼熟。
只不过,这张脸太恐怖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倒挂着的缘故还是怎么,他的脸上还挂着一丝极其诡异的邪笑,而他的那一双眼睛,更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大大的圆瞪着,殷红的鲜血,更是将他那张原本就诡异无比的脸,全部染成了血色,更加为其增添了几分狰狞。
更加让人感到惊惧的是,刘老大此刻的模样极其凄惨,就看到,他的下半身竟然都不翼而飞了,断口在肚子处,且断口极其不平整,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他被什么东西给生生撕成了两半一样。
而将他吊在棚顶的,也不是绳子,竟然是他的一截肠子。
那截肠子被人从他的肚子里给掏了出来,然后缠绕在了房梁上,而他的上半身,几乎就依靠这根肠子吊在半空,还不时的荡来荡去的。
看到这里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随即开口,声音有些颤抖的说:“这似乎是...刘老大的尸体。”
“刘老大?”虎子闻言当即一怔,过了一会才咬着牙说道:“我次奥他么的,他怎么死在这了?而且还死的这么惨?虽说死的好,但可惜不是老子亲手解决了他。”
虎子说完后,便转身进了厨房,过了一会拿了一把菜刀走出来,对着刘老大的尸体就是一刀。
“你么的,你不是牛逼么,你不是嚣张么,艹,现在你怎么不牛逼了,怎么不狂了?”虎子砍完后,便对着刘老大的尸体破口大骂,骂完后,举起菜刀还要再砍,我见状急忙起身,一把拦住了虎子。
“虎子,他已经死了。”我说。
不管生前刘老大与我们有什么仇怨,但正所谓人死债消,既然刘老大已经死了,那么我们之间的仇怨,也就随着他尘归尘,土归土了。
而且,死者为大,虎子这样对待一具尸体,确实有违人伦。
“呸,死了也算便宜你了,不然落到老子手里,老子肯定让你生不如死。”虎子对着刘老大的尸体吐了口吐沫,随即对我说:“千俞,这刘老大是咋死的?怎么感觉...像是被野兽给掏了呢?”
我闻言摇了摇头没有吭声。
刘老大的死,肯定和苗翠翠有关,我甚至怀疑,刘家的其他人,可能都被苗翠翠给弄死了。
不过苗翠翠成了母子煞的事,虎子是不知道的。
我也不想说出来,破坏虎子心底对于苗翠翠剩下的美好。
“走吧,趁天还没黑,我们去后山看看。”既然刘老大已经死了,那么刘老三和刘瘸子的下场肯定也好不了。
刘家虽然与我们结下了不死不休的梁子,但如果要我和虎子出手报复,确实比较棘手。
毕竟如今是法治社会,手上如果沾了血,不仅法不容情,且我们心里也会有负担。
而现在,有人出手替我们解决了刘家,也算是帮我们报仇了。
“便宜你了。”虎子再次对刘老大的尸体吐了口吐沫,随后我俩转身就走。
只是,就在我俩刚刚转身之际,忽然就听‘咣当’一声,我和虎子全都身体一僵,随即猛的回身。
“什么声音?”虎子手持菜刀,一脸的惊容,而我却是阴沉着脸,一脸凝重的盯着那口养尸棺。
虽然那声音只响了一声,且声音也很短促,但自幼练武的我,早就练就了听声定位的本领。
而刚才的声音,我敢肯定,绝对是从棺材里传出的。
只是,棺材里怎么会有声音传出?
难道,棺材里躺着的,真的是苗翠翠?
一念至此我忍不住浑身一紧,随即催促虎子:“别管了,快走。”
然而,就在我的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就听‘咣当’一声闷响再次传出。
且随着声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