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响起的太过突然,且声音极其真切,内里充满了幽怨和不甘的情绪,此刻传入我的耳中,我当即便浑身一僵,一颗心,几乎都被我提溜到了嗓子眼。
我瞪大着眼睛,僵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而冷汗就仿佛雨浆一般,顺着我的额头‘噼里啪啦’的往下流。
这声音就响起在我的身后,且距离我近极了,就仿佛有一个女人正坐在我身后,对着我哭诉一般,隐约间,我似乎都感觉到一股阴风不停的吹打在我的耳朵上。
“我死的太惨了,我阳寿未尽,却被奸人所害,我死的冤枉...”
声声低泣伴随着低语声一并传入我的耳朵,且随着声音响起,就连卧室内的温度,都在瞬间降低了几分。
那些七星命灯,更是一阵跳动,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我已年过四十,世间风雨,我已经经受个遍了,对这阳间,早已没有了留恋。但我女儿还小,她才十六岁,她犯了什么错,难道只因为我偷过一次男人,我那宝贝女儿,就是野种了吗?我被浸猪笼,是我罪有应得,是我不守妇道,成为了那些臭男人口中的婊子,但当初,他们哪一个见我不是双眼放光,哪一个没半夜爬过我家的围墙,他们就是恨我把他们赶了出去,没留他们过夜,没让他们占到便宜,这群挨千刀的王八蛋...”
起初,这女人的声音还是声声的低语,但后来,她越说越恨,就连声音都怨毒阴冷了几分。
我被这怨毒的声音激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说我次奥,这他么什么情况,听这女人的意思,她似乎是因为偷男人,导致自己和女儿全部被浸猪笼而死的?
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她么不去找害死你的人报仇,你跑来这里干啥?
“难道...她是我们村的?但我没听说过,近些年我们村有女人被浸猪笼了啊!”
浸猪笼,是早些年法律还不健全之际,对于偷腥女人的一种专属惩罚方式,但凡谁家的女人被发现在外面偷男人了,那么就会以这种方式赐死。
浸猪笼之际,无数的男人会在一旁围观,他们的脸上不仅不会出现半点同情,反而还满是兴奋之色,就算是那些山村妇女们,也会拍手叫好。
而这,也算是那个时代,法律没有普及,愚民顽固不化的一种悲哀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慢慢转过了身子。
我转的很慢,生怕触怒了身后的女人,只是,当我转过身之后,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的,哪里有什么女人?
“怎么回事,我明明听到,那声音就是从我身后传出来的,怎么什么都没有?”
我一脸的惊愕,而这时,那幽怨的声音忽然再次响起。
“我十七岁就被逼嫁入了地主家,本以为,嫁入地主家从此以后我就能过上好日子,哪想到,我那丈夫却是个病秧子,我被嫁过去,只是地主家用来冲喜的,可当天晚上,那病痨鬼就病情加重一命呜呼了,从此以后,我便被人打上了扫把星的标签,我被人看做是不详的女人,但让我奇怪的是,地主一家并未将我赶出去,而是把我好吃好喝的养了起来,起初我并不知道地主家的用意,只是每天战战兢兢的活着,直到有一天...已年过六十的地主,醉醺醺的进入了我的房间...”
这声音再次响起在我的耳畔,我的天,我被这幽怨的声音惊的是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几乎都倒竖了起来。
我哪里还有听她讲故事的闲心,当即再次猛然转身。
只是让我感觉到恐怖的是,当我转身后,只看到了耸拉着脑袋坐在地上的虎子和平躺在地上的虎子奶奶,除此之外,哪里还有其它人的影子?
“这他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满面惊容,冷汗更是早已将我浑身都给打湿了。
而那凄凄切切的声音,在此时却再次响起。
那声音就仿佛附骨之蛆一般,根本就甩不掉,不停的往我耳朵里面钻。
“那一晚...我几乎喊哑了喉咙,但谁又会来同情我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呢,他年过六十,虽然肥胖不堪,但身体还算硬朗,足足折腾了我大半宿,才趴在一旁呼呼睡去,我有好几次都想抓过剪刀,一刀结束了他的命,然后去后院跳井,到最后我却没敢下手,我只是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女子,我太懦弱了,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呢。”
她哭泣了几声,然后又继续说道:“后来,我的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大太太发现了这件事,好几次想要害死我,好在地主老爷还算护着我,才让我免遭歹人之手,就这样十月怀胎,我的孩子瓜熟蒂落,可是当地主老爷得知孩子是个女儿后,便开始冷落了我,不仅紧我吃穿,还将我母女二人赶到了猪圈里,和一群母猪一起生活...”
“好在两年后,地主老爷和大太太相继去世,地主的小妾晴姐姐只比我年长几岁,她看我可怜,便让我继续住在以前的房子里,就这样一直过了十多年,这十多年,我从一个年芳十七的少女,出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