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非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你说呢?”
“我要是能猜得出你的想法,我的智商得提高好几个档次了。”
霍予非没有理会他这句话,径直说道:“你不许去!”
霍予沉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笑道:“我不去,你们打算让谁去?”
“谁都可以,反正不能是你。”
霍予沉眯了眯眼睛,有些不满的说道:“就因为我年纪比你们小,所以我从头到尾就没有一点发表意见的权利?你们都给我计划好了就扔给我一个结果对不对?”
“你这30几年来不一直都这样吗?现在才想起来要抗议?”
霍予沉:“我好歹意识到了我的人生可以自己做选择,然而你们就像几座大山一样压在我身上,我根本就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既然没有选择的权利,那就好好听我们的,别多想,也别答应。你已经答应把两百多亿都冻结了,你还想怎么的?你刚视金钱如粪土,现在连命也视为粪土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高洁的品质和情怀?”
“以前我就是怕你们看到我这么高洁的品质和情怀会羞愧,才一直把它小心地隐藏起来。”霍予沉没什么诚意的胡诌道。
霍予非瞪了他一眼,怕这个家伙这几天偷偷给他们出幺蛾子,说道:“这是死命令,你要是敢自己瞎出主意,别回头怪我们翻脸。世界上不只有你一个人能解决问题,还有其他人。你明白吗?”
霍予沉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我也是特别珍爱生命,远离危险的人。这种事必须明白。”
霍予非和魏逢对看了一眼,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霍予沉每次犯错的时候,认错态度都极为良好,但丝毫不妨碍他下次继续犯错。
要是相信他这种上嘴皮碰下嘴皮的话,他们也太天真无邪了。
霍予非愠怒道:“不跟你开玩笑,你要是出什么幺蛾子,你就知道错。”
霍予沉见两人的表情都动了真怒,也收起了一脸嘻笑的表情,“你们以为我这么闲呢?没事干就保家卫国,就为国家捐钱捐命?没到那份上我才不做这么巨大的牺牲,我又不是嫌媳妇儿不好玩还是嫌孩子不萌了。我的态度是你们能牺牲,我同样也可以,我不可能一直在你们背后躲着,迟早有一天我是要保护你们的。”
霍予非哑声道:“我们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只要别发疯就是对我们最大的保护了。像上次悦悦被绑架的事,你那反应最好收敛一些,别跟得了狂犬病似的见人就咬。”
“我媳妇儿都被人绑架了,我不跟狂犬病发作似的,我要很冷静才假吧。”
“总之,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霍予沉从善如流的点点头,“遵命。”
霍予非一脸淡漠的看着他,显然一点都不相信他。
魏逢说道:“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应对,我们也不可能把我们刚才的那番话跟家里那几个人说,他们没被气吐血才怪。”
霍予非脸色阴沉地点点头,看向霍予沉,说道:“你到时候别一脸胸有成竹的应对上面的人,稍微露一下怯。”
“大哥,你把我的心理素质想得太强悍了,看到他们我不尿裤子就不错了。”
“我信你才怪。”
霍予沉以乖巧的姿态站在一边,一脸面无表情地等待两位兄长的决定。
他还特别没节操的觉得自己的生活萌萌哒,活到这把年纪还有一堆人把他当成小孩子来宠,他有什么理由不觉得幸福?
他好歹出去的时候也是人模狗样的霍董,在一堆兄长面前就是个没啥本事、只会闯祸的烦人精。
这种落差简直不要太大。
不过,他都体会了三十几年,也不怕再多感受一下。
霍予非跟魏逢聊了两句之后,又横了开始露出懒散表情的霍予沉。
霍予沉接触到他的眼神之后,立马又乖巧软萌起来了。
魏逢说道:“我听我伯父的口风,上面的人也是在试探,不然不可能刚让予沉别动他公司的钱,以私财充为公用;转头又让予沉以身犯险。再怎么紧急的事也不能短期内都砸到予沉的身上。”
霍予非自然也知道两件事一起下来的可能性不大。
不过魏运年是那种绝不会轻易透露口信的,要不魏运年早就被各大势力拉拢,很难以完全中立的态度存在了。
他肯放下原则透露的口风必然是很重大并且几乎能确定的消息。
前几天,他爷爷和他爸参加国宴的时候领下的任务还没有汇报上去,上面紧接着又下达了新的命令,是已经找到可以掏钱的人了,还是他原本就想让予沉以身犯险?
假如他们原本就想让予沉执行危险的任务,那么又跟他爷爷和他爸说让予沉别动公司的钱做什么?
霍予非吃不准的是这事儿。
他不相信有什么任务是必须让一个脱离队伍许多年的人来做的,一是没有足够的能力自保,过去就是送死;二是不专业的人会影响整个行动,容易导致行动失败。
其他的缺点更是数不胜数。
更何况,予沉的长相很出彩,又是半个公众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