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步履匆匆的走进一家私密性极强的会所,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入一个包厢内。
服务生将人带到后,就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戴眼镜冷冷地看着坐在沙发上喝酒的男人,语气冷得能把人给冻住,“你脑子抽了吗?为什么擅自使用病菌?你不知道不但引起社会恐慌,还会引起霍予沉的怀疑吗?”
男人一边说一边走到沙发边,半明半暗的灯将他的脸照得清晰可见。
他便是一年多前去见过陆默的卫灵。
而一派休闲的男人便是楚鲁。
两枚一红一绿的扳指分别带在他的左右大拇指上。
他一边喝酒,一边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两枚扳指,眼里全是贪婪。楚鲁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们是不是把霍予沉想得太厉害了?当年那么大的爆炸,他怎么可能还活着?你知道你们这些年为什么一事无成,还被秦旬逼得节节败退吗?就是你们太死脑筋了。结果呢?我一领
导你们,秦旬就被弄死了,以后守灵人就是我们的了,所有人都要听我的。否则……”
楚鲁冷笑了一声,眼里全是狠厉,“否则,你们绝对会死得比秦旬夫妇还难看!”
卫灵的手指紧握成拳,骨头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楚鲁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喝了一口之后,剩下的全倒在卫灵的整齐干净的西装上。
然后,一脸挑衅又傲慢的看着卫灵。
卫灵冷声道:“你在找死!”
“你不敢杀我!”楚鲁很得意地说道。
语毕,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在密闭性极好的空间内全都钻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卫灵冷冷地看着他,突然笑了,“你还记得楚清芳是怎么死的吗?”
楚鲁的脸顿时扭曲了一下,“你不会杀我!要我死了,你根本找不到其他人来带领守灵人。”
“你以为你那两枚扳指有用吗?要是没有我的默许,单凭楚清芳那个蠢女人又怎么能把两枚扳指偷出去?”
楚鲁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惊惧,“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枪打出头鸟,你表现得越高调,就死得越快。你以为你很厉害?你不过是我故意挑的替死鬼而已。上次是陆默、楚清芳,现在轮到你了。”
卫灵的语气很平静,如果忽略他话里的内容,会以为他是在念诵诗词。
楚鲁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一阵恐惧,不禁咽了咽口水,“卫、卫先生,我、我刚才喝多了,说的都是胡言乱语,您别往心里去。”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卫灵声音依旧如刚才那般淡淡的,却透着谁都无法言喻的冷意。
“我放养惯了,跟一帮兄弟口没遮拦的。一时间,得意忘形了。”
卫灵:“你打算怎么处理病菌的事?”
“我姑姑在卫生局有人,我过去打声招呼,那些人肯定会帮我兜着的。”
卫灵冷冷地看着他,突然笑了。
楚鲁被他的笑弄得一阵毛骨悚然,不敢再看卫灵的脸。
卫灵不再看楚鲁,转身离开了。
有楚鲁这种替死鬼正好,楚清芳太他挑选的替死鬼还真不错。
比他亲自挑选的还要让他满意。
秦旬的行为让他损失了不少得力助手,而且也轻易将他人和霍予沉的注意力引到了他的身上。
这个时候出现一个高调的人更好。
最好把所有的仇恨值都牵到楚鲁的身上。
这样短期之内,都不会有人再谈这件事。
楚鲁在卫灵离开之后,已经没有了喝酒的兴致。
他将桌上的那些昂贵的酒全扫到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之后,是浓烈的酒味。楚鲁被扑鼻的酒气弄得呛咳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起来,“卫灵,你以为就你有脑子吗?我姑姑要是没有能保护我的方法,又怎么会轻易把两枚扳指给我?陆家那个被带走的儿子就是我的保命符!你当年撬
不了陆默那个废物,不代表我也没那个能力。”
楚鲁如此想着,立马掏出手机让助理订去殷城的机票。
……
陆默和刘婉宁租了一间两房一厅的旧房子。
刘婉宁看着斑驳泛黄的墙面,简单的装修,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从嫁给老陆之后,除了在监狱里的那几年受过苦之外,其他时候真的没遭过什么罪。
临老了居然要住这么简陋的房子,那心里落差别提多难受了。
陆默这几年受过的苦,遭过的罪已经磨钝了他的神经,他对这些仿佛已经没知觉了。
现在他唯一的念想就是找回他的儿子,把老陆家的香火给延续下去。
其他的,他受的苦就当是为了找到儿子而吃的。
刘婉宁把两房一厅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抱怨道:“言文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回家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说一声,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给她的手机打过电话吗?”
“打了,都是关机。”
陆默沉默了一阵,说道:“言言的心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