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娘派了红包,便冲二狗几个挥挥手,“昨天闹了一夜也累了,你们只管下去自在歇着去。”
二狗几个二话不说应下,告了声罪就退了下去。
这是有事要说?许二媳妇是个伶俐的,见状便冲白茶和红茶使了个眼色,拐去耳房守着烧水的小炉子。
厅内只剩杨家人和吴大壮三人,吴大壮这才说起正事,“盐矿已经盘下来了。有张大在,这事儿倒也没让我和烟烟多操心。已经看好几户长工,就等着过完年就能正式开工。”
这话说的含糊,只因除了杨彩芽,杨家其他人并不知张大曾经贩过一年多的私盐,对其中门道摸得比其他人清楚,接手盐矿这一块自然容易上手。
张大也是个乖觉的,窥着吴氏几个的神色,不动声色的加了句,“不是我有多能干,是沈大人知会了手下,帮着给了不少便宜,我才能这么快找到合适的盐矿盘下来。”
吴氏几个不知其中内情,只听杨彩芽提过一句,让曹卓帮着给吴大壮谋个正经出路,现在一听,便知是曹卓帮着走了沈练的关系,这才成了事。
即便是外行人,也知盐务是一本万利,日进斗金的生意。
吴氏几个真心替吴大壮和林烟烟高兴,白叔看向张大,“彩芽让你去大壮那里帮忙,你要尽心尽力,可不能丢彩芽的脸。”
张大现在算是杨家的家仆,杨彩芽让他去吴大壮和林烟烟手下做事,纯粹是人尽其用。
听白叔这不知隐情的正色交待,吴大壮和林烟烟面色古怪,张大倒是处之泰然,忙恭声应下。
白叔点点头,说起张二在新长史府的事,“你们兄弟俩都是机灵的,张二能跟着守约做事是他的福分,也要看他的造化和能耐。你虽是在大壮那里做事,也要想着你兄弟的脸面,做事要谨慎稳重,不要出了差错。”
张大和张二是亲兄弟,有心人要打探能轻易得知这层关系,无论是兄弟俩那个出了差错,另一个都脱不了干系——自己出事不要紧,不要连累了主家。
白叔这是在敲打张大。
吴氏是寡妇妇人,而她再如何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家,白叔这些话都是替她说的。
那些好听不好说的话白叔都替她提前说了,是维护她也是担心她。
杨彩芽听得心头又暖又涨,也不出声插话,只静静听着。
张大面无异色,似乎十分受教,只躬身仔细应和。
这是有了出路,心思放踏实了?杨彩芽眉梢微挑。
吴大壮和林烟烟对视一眼,互换了个眼色,吴大壮从袖袋中掏出一沓银票递给杨彩芽,笑道,“这些还给彩芽妹子。盘盐矿没用上,我们自己手上的银钱够用了。”
这是上次吴大壮去杨家,说起盐务的事,杨彩芽借给吴大壮的银两。
居然原封不动的还回来了。
吴大壮手里有多少钱她当然知晓,杨彩芽接过银票没有收,目露疑惑看向吴大壮。
吴大壮指着张大,“盐矿能盘下来,干活的人手能这么快雇齐,都是张大能干。他出了不少力,自己也贴补了些钱。所以银钱凑手,彩芽妹子的这些银票就没用上。”
这话其他人听不懂,她确实听得明白。
早在张二劫持她后私下交出银钱给曹卓赎罪后,她就一直记着——张二当着曹卓的面,只许出去了贩私盐半年的收益。
她是知道张大兄弟俩贩私盐贩了一年多的,吴大壮一次就能赚一千多两,可想而知张大两兄弟剩余的半年收益有多惊人。
听吴大壮的话外意思,张大是将剩余的所有银钱都给了吴大壮周转。
说是贴补,大概是无条件的奉上了银两。
张大要动这么一大笔钱,不可能没和张二商量,两兄弟把剩余的全副身家都给了吴大壮,这哪里是贴补,是表态。
张大和张二这是正式像她和林家寨投诚了。
聪明人做事不动声色,还能做到点子上。够直接,也够安稳。杨彩芽转头对上吴大壮和林烟烟的视线,看到二人眼中的深意,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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