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的插一手。
别说她本就只打算做给自家人用,就说这雨衣做起来费时费力,她已经有两间铺子要忙,实在是分/身乏术。
杨彩芽念头闪过,已经笑着点头,“王婶婶只管放手去做,这东西做起来也不难,就是费布料费人力罢了。”
也就是说,杨家并无意做雨衣生意。
富贵媳妇脸上笑容更深,拉着杨彩芽不住口的夸赞她心思巧妙,热络招呼吴氏和翠花吃茶用点心。
这头有说有笑的刚用过一盏茶,那头李长贵一家和白叔一家、权氏联袂而来。
众人又是一番契阔,分了男女眷坐下,厨房就流水似的送上凉碟热菜,等到好酒各自满上伙计退出雅间,却是不见曹卓的身影。
想到这几天暴雨突至,曹卓恐怕正忙着四处察看水利情况,众人便边等边吃着凉碟喝茶。
直到外头北坊大道灯火通明,人声渐高,却是仍不见曹卓出现,只等来了风尘仆仆的王超。
王超进雅间和众人打过招呼,不带歇气的说道,“老大让我来跟大家伙说一声,今天无法赴约,还请李二叔和李三叔别见怪。下衙时分苏州府府衙刚送过来的消息,招各镇的县令和县尉前往苏州府府衙,说是淮南道、江南道的督水监有公务指派下来。老大已经带着人手和县令大人启程去了苏州府,我来报过信也要跟着老大去苏州府。”
说着转向权氏,“权婶子,老大让我跟您说一声,这一去最快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得来。老大带了差房里备着的换洗衣物,让您别挂心,他会照顾好自己。”
仲夏雨水多而突然,常常这里放晴那里还下着暴雨,青山镇大晴水利无患,不代表其他地方不需要防患于未然。
曹卓去年也领命去过苏州府忙水利之事。
权氏闻言没有多追问,忙让守在雅间外的伙计打包两份吃食给王超带着,交待几句“路上小心”“和阿卓互相照应”的话,就让王超赶紧去办正事要紧。
少了曹卓虽然遗憾,到底公事要紧,众人顺着王超刚才的话茬说了说江南道水利的事,便开了席。
女眷这桌说着家长里短,男眷两桌说着生意地里的事,又有大郎说些书院趣事,雅间内一阵喧阗热闹。
酒席过半,就见留在外头伺候的伙计带着二狗进来。
二狗满脸喜色,“彩芽,零嘴铺接了大生意!有个青山牙行的王牙侩刚找上门,说是要跟我们订酸辣萝卜,一个月要两百斤!还有那些果酱!说是有多少要多少!”
牙侩不止做田产铺面的买卖,也牵线做寻常商品货物的买卖。
李富贵一听是自家牙行的同僚,忙看向杨彩芽,“这王牙侩和我不同,专门和行商店家打交道,专做商货买卖的中间人。”
有李富贵这句话,就说明王牙侩谈的生意靠谱。
众人闻言喜上眉梢,白叔忙招呼二狗坐下说话。
“彩芽,这事我不好直接拿主意,就让王牙侩在零嘴铺等着。”二狗谢过白叔,只站在门边说话,“我赶紧过来跟你说一声,看你什么时候能过去。”
说着暗暗冲杨彩芽使了个眼色。
杨彩芽心头一动,起身道,“事不宜迟,我这就跟二狗哥过去看看,你们慢慢吃,完了我就不过来了。”
饭也吃得差不多了,零嘴铺又离张记酒楼不远,众人没有异议,直道生意要紧,让杨彩芽只管先走。
雅间门重新合上,隔断了里头再次响起的说笑声。
伙计将杨彩芽二人送到楼梯口,依旧转回雅间外守着。
杨彩芽这才压低声音道,“你特意喊我单独出来,是有其他事?”
“二当家来了。”二狗也压低了声音,脸上喜色微敛,“还有……王牙侩找到我说酸辣萝卜和果酱的生意,竟连契约都准备好了,却是不肯说买家是谁。”
吴大壮来了?怎么会入夜找来了零嘴铺?杨彩芽微愣,再听王牙侩谈生意却不提买家,不禁脚步微滞,秀眉轻轻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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