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晃,众人一阵大笑。
“我和我堂兄弟长贵家里,这一辈全都生的是皮小子。”李富贵笑得开怀,往翠花跟前推了盘糕点,又给杨彩芽续茶,“我可真是羡慕吴姐,能有这么两个机灵的闺女。你们要是不嫌弃,往后也跟和长贵家似的,我们两家也多来往来往。我这一房是早年就卖了田地搬来镇上的,对镇上的人事比长贵家要熟悉些。你们铺子开在镇上,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众人自然笑着应和。
杨彩芽美目流转,微微笑道,“李二叔,我还真有事要麻烦您。我们买下的两间铺子是个什么模样,您看过是最清楚的。这墙啊瓦的肯定要重新翻修一遍才好开张,脚店那家铺面我是打算大动的,原先做食肆的那家铺面,还要另外做些柜子和木架。这工匠啊做翻修伙计的店家,您有没有好的可以介绍?”
真是正瞌睡着就有人送上枕头!
李富贵盘算的就是这事,闻言正中下怀,也不遮遮掩掩,直言道,“我正想和几位说这事。既然彩芽姑娘问起,我就厚脸皮自荐。实不相瞒,我这一房到我这一辈,只有我还在做牙侩,牙侩这行好的时候温饱不愁,不好的时候几个月没生意上门,那都是极常有的情况。家里几个小子我就没让他们跟着我干,靠着家里几辈做牙侩积攒下来的钱财和人脉,自家也做着几门生意。”
原来李富贵膝下四个儿子,三个都是做行商的,跟着跑船南下拿货回来买,自家在南坊也有铺面。最小的儿子李广余学的是手艺活儿,就是做工匠的。
“上头三个儿子走南闯北,时常不在家,最小的儿子就想着能常留在身边,就让他拜师学艺,做了工匠。”李富贵接着说道,“长贵家的小儿子广年,也跟着广余一块儿在工匠铺做工。两个人年岁相差不大,出师也有两三年了。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工匠的活计就交给两个小子来做。只要有不满意的,一定让他们改到你们满意为止。”
李长贵家这个相熟的邻居自不必说,李富贵的为人更不用担心。
工匠的活计交给他们做,就等于交给自家人做,怎么可能信不过!
白叔几个都不用请示杨彩芽,直接就应了下来。
杨彩芽起身给李富贵添茶,故作刁钻的眨眨眼睛,“李二叔,这话可是您自己说的啊,到时候我定好图样,东西做出来不符合我的要求,我可是会不客气的要求修改的!改一次不行就改两次,多费的木料您可不能找我要!”
眼前小姑娘正经的时候让人心服口服,“不正经”的时候娇憨讨喜,李富贵只恨不得杨彩芽是自己亲生闺女,笑容慈爱开怀,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那是一定的!广年广余两个小子要是敢有怨言,彩芽姑娘只管找我告状!”
雅间内就爆发出一阵笑闹。
等伙计流水似的送进好酒好菜,众人劝酒夹菜吃得热闹。
酒席过半,杨彩芽已经和李富贵说定,等过两天她画好装修的图纸和柜子木架的图样,再上门找李富贵,届时李富贵替他们找好三家装修队看过现场报价,由专业人士修改过图纸之后,就正式开工装修。饭毕结账,李富贵心里高兴,大方打赏完伙计,亲自送杨家人出酒楼,笑道,“彩芽姑娘,那我就等着你带图纸过来,你家翻修还有木匠的活计,我一定帮着盯到底。几位尽管放心。”众人笑着谢过,这才互相告辞离开,李富贵自回东坊家里,杨家一行出了北坊,走向坊外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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