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大钱,杨家的家底可谓一朝爆发。
吴氏和翠花仔细把账算给白叔二人听,边说边不禁笑得见牙不见眼。
白叔和柳氏却是哐当一声,被这半辈子没见过没听过的大财唬得手脚发软,一头栽倒在地,双双扒着桌沿,露出桌面的两双眼睛瞪着那一沓银票,满脸红光,“彩芽,你再说一遍!多,多少两?”
柳氏伸长脖子,把脸凑近一旁的吴氏,“吴姐,您快掐我两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二人的模样逗得杨彩芽三人绷不住大笑,又怕吵醒午歇的余先生主仆和玉娘,只能捂着嘴强忍得肩头直抖。
等白叔和柳氏好容易冷静下来,哆哆嗦嗦扶好椅子重新落座,杨彩芽才接着说道,“这钱是大家齐心协力谋划出来的!家里人人有份!按房头平分成两份!以后家里的支出和进项,也都按照房头均摊均分!该用的大家一起用,该得的大家一起得。账册我路过苏州府的时候已经买好了,今天开始就重新立账本。支出总账一本,两房房头利润账各一本。”
“我们这一房的账本就由我管着,要是自己有什么花用,就找我划账拿钱。白叔这一房,白叔和婶子虽不识字,但大郎已经八岁,我想着不能让他只知道读书打拳,也该学着打理家中庶务。账本二位管收,大郎管记。有总账本对照着,也不怕出错。大家觉得怎么样。”
心中有底的吴氏二人,笑微微的点头。
再次被馅饼砸中的白叔二人,险些又惊得仰倒,二人交换个眼色正要开口,杨彩芽已经摆手道,“你们不用推脱,这钱无论多少,都是你们应得的。”
翠花嘻嘻笑道,“白叔,婶子,你们也别觉得拿的多心里不踏实。彩芽说了,这往后家业做大了,钱只会越来越多!你们要老这么一惊一乍的,家里椅子可都不够你们摔的!”
白叔二人闻言满心激荡,嘴巴翕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拉着杨彩芽三人又叹又笑的点头如捣蒜。
达成共识,杨彩芽便算出该分给白叔那房的钱数,在新账本上分别记好,将其中一本账本交给白叔,银票却被推了回来。
白叔正色道,“家里彩芽当家主事,账本分开钱就不用分了,彩芽管着我们放心。要是需要用钱,我们就跟吴姐和翠花似的,找彩芽领就是。”
柳氏点头,“就是,就是。这钱给我们,你让我放哪儿?放哪儿我都不踏实!”说着又嘿嘿笑道,“不过彩芽啊,你收在哪儿还是告诉我一声,我知道了心里踏实。”
到底是踏实还是不踏实?
众人许久不见柳氏这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忍不住闷声大笑。
杨彩芽就当着柳氏的面,把银票装好收到内室床头小柜锁好。
众人看柳氏毫不夸张的大松一口气,忍不住又笑了一回。
左右大家都开心得没有睡意,干脆就不午歇了,打水的打水,擦洗的擦洗,一起动手将厅内包裹分好收起来,打开让白叔先带过来的箱笼行李,拾掇起上房东西两间次间。
五个人分工合作,不过小半个时辰就整理清楚。
上房东次间给杨彩芽,西次间给吴氏翠花,一切好像都和在官里村时一样没变,一切其实又都和在官里村时大不相同——如今的杨家今非昔比,不再是个空壳子,不再隶属于杨府,不再只有三个相依为命的妇孺。
这一方小小天地,才是她三年努力换来的,真正的家。
杨彩芽看着安顿好的新家,心中一片静谧安好。
看到前院停着辆眼生大马车的大郎却是心中疑惑,听着后院隐隐传来人声动静,小脸神色一怔随即大亮,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向后院。杨家后院就响起大郎带着哭音的激动喊人声,一阵欢快应和声后话音降低,移进上房厅堂的窸窣脚步声停下后,才传来杨彩芽的甜甜脆声。一瞬短暂静默之后,杨家后院再次响起尖叫,邻居家养的土狗这回连吠都懒得再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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