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芽,你这么喜欢吗?那,那我以后再给你买更好看的。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买什么样的。”
“这支就够了。阿卓,谢谢你。”杨彩芽摇头摆手,揉揉笑得发酸的脸,取下木簪收进袖袋,忙岔开话题,“等我再大些,能梳漂亮的发型再戴。阿卓,你想好弱冠成人时取什么字了吗?”她要刻个私章送曹卓做回礼,材料她已经想好了,一定能给曹卓惊喜。
曹卓笑着点头,上前一步俯身靠近杨彩芽,偏头和她咬耳朵,“守约哥哥早就帮我取好了。我十岁大病初愈的时候取的。娘极喜欢,却不让我在弱冠成人之前说出去。我只悄悄告诉你,我的字是,长生。”
低沉的嗓音贴着耳朵响起,透着股撩人心弦的蛊惑魔力,杨彩芽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恍惚的心神在听清话语内容时猛的一震。
曹意曦将曹卓当亲弟弟看待,代曹卓亡父为他取这样的字,是希望他从此远离病痛,安好长寿吧。
而权氏不让他在成人礼之前说出来,是因为迷信还是出于谨慎虔诚,怕这字的好寓意失灵?
她不迷信,但事关曹卓……
杨彩芽有些慌乱的抬手捂住曹卓的嘴,哪里还有半点旖旎心思,急忙摇头,“对不起,我不该乱问。权婶婶不让你说,你以后再不要乱说了。”
曹卓微愣,看清杨彩芽眼中的关切和焦急,虽不明白她为何这么紧张,却还是听话的点头,想退开身子,又舍不得唇上的绵软触感,抬手盖在杨彩芽手面上,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放手。
“咦?”杨彩芽目光落在曹卓袖口上,抽出手翻看他的衣袖,皱皱鼻子疑惑道,“这些灰灰白白的痕迹是什么?好奇怪的味道。”
曹卓这才发现袖口上有一圈断断续续的灰白污迹,想了想笑道,“上午去山风湖泅水时,衣服我随手丢在草地上了,大概是蹭到了什么?”
这倒有可能。
杨彩芽恍然点头,见地上倒影又拉长了几分,忙戴上斗笠,推着曹卓往外走,“出来好长时间了,我们快回去吧。”
二人都没有细看,曹卓身上,除了袖口,衣裤上还有几处也印着那古怪的淡淡污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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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也觉得自己身上有古怪——她进门两年多了,和白叔也算恩爱,怎么肚子还没有动静。
等忙完食肆,帮着吴氏几人收拾东西回到杨家,柳氏就坐着不走了,瞪大双眼满脸放绿光的盯着翠花。
杨彩芽和吴氏见状,憋笑憋得肩头打颤,只差没拍桌狂笑。
翠花避开柳氏的火热目光,转头见杨彩芽二人笑成这样,简直欲哭无泪:自从张二婶年初生了对龙凤胎,她就在村里出名了。那些怀上的想怀的媳妇子见到她就拉着不放,只求她一句“金口玉言”。
哪儿来的金口玉言啊!
当年她说张二婶爱吃酸辣萝卜,酸儿辣女肚子里没准是龙凤胎,不过是讨巧的戏言好吗!
没想到瞎猫撞上死老鼠被她说中了,老张家两辈老小只有小红一个女儿家,这第一个孙女简直要被宠上天,洗三满月大办特办,也不知怎么的,她那句“戏言”就被传得神乎其神。
后来还是彩芽教她,对那些缠着她不放的媳妇子说了句“天机只能泄露一次,多了就要坏事”,她才清静下来。
没想到柳氏还是不死心!
她一个没出嫁的小姑娘家,哪里知道什么生孩子的事呀!
翠花越想越羞恼,伸手就去拧杨彩芽,苦着脸打眼色:彩芽你快想办法打发走柳婶婶。
杨彩芽正忙着捂嘴憋笑,生怕忍不住笑出声来,哪里顾得上帮翠花,见状只能抽空竖起大拇指:翠花同志,干得漂亮!多亏你那句戏言,酸辣萝卜馅的包子一上市,就引起了官里村的抢购风潮,不怕卖不完,就怕不够卖的!
柳氏见她们两个笑成一团,一个愁眉苦脸,脸上神色却越来越正经,拉着吴氏担忧道,“吴姐您是过来人,您说我这么久都没动静……我是不是有病?”
杨彩芽一听这话,忙一把抱住翠花,窝在翠花肩头,背对众人死死咬着手背:救命啊,她要笑死了!
吴氏忙推了推杨彩芽抖成一团的背影,故作正色的干咳一声,无奈的冲翠花使眼色,“你柳婶婶不是外人,你就,就给她摸摸吧。”
又转头看着柳氏,板着脸道,“这事都是天意,结果如何你可不能算到翠花头上。她前阵子被这事烦得提起出门就怕,你出了门就得忘了这茬,别跟人乱说。”
柳氏满脸喜色的猛点头,“我明白我明白。天机不可泄露嘛!”边说就边往翠花身边靠,挺了挺肚子。
翠花无法,郁闷的扭过头去,胡乱摸了把柳氏的肚子。
柳氏心愿得偿,几乎是手舞足蹈的蹦出杨家的大门的。
“娘!彩芽!你们也不帮着劝柳婶子,还跟着装神弄鬼的要我摸什么肚子啊!”翠花一把推开杨彩芽,脸上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涨得通红,伸手就挠杨彩芽。
吴氏苦笑解释,“你柳婶婶连有病这话都说出来了,要是她真为这事愁出病来又是何苦!你就做做样子,让她安心就是了。你柳婶子那心眼,要犯起执拗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难说通。反正这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