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不妨直说
绝不是吹捧李青城,而是他如今远在或州,皇帝既是知晓他,她便得趁热打铁多说一些关于李青城之事,多多少少也得给老皇帝留下一个映像,记住此人来。
且说起他,林蔓就起劲,一起劲便喋喋不休了起来。
“还有一回,忘记是他与哪个狐朋狗友打赌,说是
要猎一只狮子回去,恰好被我瞧着了,我可不能让他白白去送死不是?于是便随着他一道去了,那一夜咱们是守在山里整整一夜, 最后猎了几只老虎。
虽说很是危险,但也是十分有趣的,李家公子这人又是个言出必行之人,我家铺子能做成如此,还多亏了他帮助了,当初我家铺子刚开,眼看就要撑不下去,多亏他给咱家一个大单,让咱家一步步越来越好…”
这一说起来,她便喋喋不休得说了许多关于李青城
好话。
林蔓在那儿欢呼跳跃得说着,而老皇帝则一言不发听着,直到最后说完,她这才唔了一声,“民女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老皇帝不搭话,半响叹了一声,“朕年少时,也曾遇见过一个乡野女子…你与她,倒是有几分相似!”
“…”这不会就是老皇帝留她的理由罢?
果然,他缓缓起身,一旁的刘公公连是上前搀扶。
老皇帝继续道,“与你所说那番,当年朕也曾在民
间生活过一段衣不裹寒,食不果腹的日子,也仅是那个女子,愿将一切让与朕,这人世间啊,若无利益权衡,有几个能掏心掏肺对人好之人?”
林蔓知晓自己该要接话了,便硬着头皮道,“那…那个女子,她,后来呢?”
“去了!”明明是轻飘飘的两个字,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时,似有千斤一般重,气氛也在无形中更是显得压抑了几分,“未曾与朕享受过好日子,便去了!”
林蔓僵着舌头宽慰,“善良的人死后都会去一个仙
境,陛下莫要挂怀了,逝者已去,人活着最重要的该是珍惜当下才是。”
说话是一门技术活儿,她绝对不可说出让皇上听着不顺耳之话,又不可说错话,这话既要揣摩着心思去说,又要说得滴水不漏才是。
这简直太难了!
“仙境?”老皇帝苦涩一笑,“如此说来,朕怕是与她再无缘分了!朕这一辈子,不可谓是个良善之人!”
林蔓几乎是要咬着自己的舌头。
定是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挽救,“陛下乃是真龙天子,哪个仙境去不得?您既是心心念念挂怀着,那必会有结果的,民间有句俗话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老皇帝随着念了一声,而后笑了笑,“明日,你便回老六那去罢!”
“嗯?”忽然来的惊喜,险些让林蔓惊呼,可面上却仍是一脸淡定的挑不出任何差错来,面上是一脸不
舍情绪,“陛下莫不是觉着民女太躁舌了些?叨扰着您老了?”
“怎么?”老皇帝忽而笑了,“莫不是你还舍不得走不成?朕到也瞧得上你,你若瞧上了朕得哪个儿子,朕与你赏婚便是!”
看上他的儿子?赏婚?!
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她忙是往后退了一步,“不不不,民女不过是一介乡野村姑,如何配得上诸位皇子?皇子们可都是人中
龙凤,而民女乃是一粒尘埃,莫说嫁给皇子们,便是给皇子们提鞋怕都是不配的!民女忽然想皇妃姐姐了,来这宫中快活了许久,该是要六皇府中才是!”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却是个如此聪慧剔透之人!”老皇帝感叹了一声,“听说在或州时,你与大燕那第一才子对对子将人给对倒了?朕听得对倒那人的是个小姑娘,还有些惊奇着呢!”
“这…这都是咱们大楚的风水好,才孕育出了我这无多大用处的小脑袋瓜来,说到底,都是受了您的恩
泽您的福气!”
无论说到什么话题,她这马屁总是无时不刻不拍,老皇帝微微有些头疼,最后挥了挥手,“退下罢,朕要休息了,明日你便无须与朕说书了,直接出宫罢!”
话已至此,林蔓也自无再多的话,同他告退出了寝宫之后,便见得刘公公小步跟了上来。
这位刘公公可是宫中內侍总管,十分有身份的很,莫说这公公们瞧见他要行礼,便是一些当官得都需得
给他些面子,算是个人物。
林蔓在原地等了小刻,待得刘公公走上来时,同林蔓笑了笑,“这几日,劳烦姑娘了!”
她忙道,“不敢不敢,能为陛下效力,乃是民女之福气才是!”
刘公公又接着道,“陛下年轻时,曾流落在民间一段时日,那段日子里遇见了一个女子,而那女子…便是六皇子亲身母亲!”
“什…什么?”林蔓眼眸大睁,显然不敢置信。
刘公公显然是知晓她会惊讶的,当即又笑了笑,“此事算不得绝密,因那女子未跟陛下享过一天福,陛下便将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了六皇子身上,住得府邸不差于宫中,便是手中都把握着重权,虽是没有储君之位,可这权利,却哪儿要比太子的小?”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