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
生在皇权家,自幼再宫中长大,沐子充对眼泪十分的厌烦。
他一直便看不透那些人,流眼泪能解决什么问题?只会让人徒增厌烦罢了,可偏生这些女人还不懂,还一直自以为的觉着她们眼泪乃是杀手。
相比而言,他当真是觉着林蔓要特别多了。
这女子,临危不乱,心有乾坤,从未怕自己会被沈景安连累,二人之间的感情已固若金汤,可为了彼此的生而生,死而死。
这种患难与共的感情是他们皇室中人所求而不得的东西,敢肯定的是,他如今虽威风,但真若遇见了何事,只怕这群妻妾,到时就会各自飞了。
如今见着黄氏处处针对林蔓,他当真只觉着厌烦无比,罢了罢手,同下人吩咐道,“来人,送皇妃回院!”
话罢,不再理会任何一人,双手负立于身后的又入了书房当中去。
黄氏此时哭的是梨花带雨,那眼泪哗哗流着,一副我见犹怜模样。
林蔓喜欢美人,不论是男女,只要不是心思歹毒,倒也觉着可交。
这黄氏虽然有几分讨厌罢,可那也是因为沐子充的关系,于是她见着美人哭的如此伤心,本是想离去的步伐又顿了顿,回头唔了一声,“你真是没必要为了我生气,我与殿下本就是清清白白,况且我也有了未婚夫,根本不出触及到你的地位与宠爱…”
“少与我花言巧语!”黄氏擦了擦眼泪,“殿下当着这多的人维护着你,你竟还与本妃说你们之间关系清白!”
“你有没有觉着你自己无理取闹?”林蔓真是头疼了,“我与殿下本就关系清白,莫非就因我是女子,你便总想闻名之间还有别的勾当?哎哎哎?这么跟你说吧,我对殿下绝无意思,殿下待我也肯定没有男女之意!”
这话听着总算是顺耳了些,可黄氏嘴上却仍旧道,“你如何敢肯定?”
“我为何不敢肯定?”她笑了笑,“你若说我与殿下有牵扯,你见这几日来,我住在院子里,殿下可是有来过?况且方才当着殿下的面,我也解释了个明白,你为何就非要觉着我跟你在抢男人呢?
好罢,我承认木书天样貌生得的确还算不错,可我无心攀附权贵,已有心悦之人…罢了罢了,话我解释了,信不信那就由你了!”
再多说下去,林蔓都觉着自己躁舌了。
皇妃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当,必须是得心有城府撑得起一面才是,她的确是千万不该再木书天面前承认对自己有敌意的。
男人不管后院的事儿,但却不是不知晓后院的事儿,不管与不知,是两回事儿。
谁不希望见着自己后院家宅安宁?
林蔓觉着自己该说的话也说了,接下来的事儿,就看她自己能不能想得通了。
唔,最近这月份的确是干燥的很,她得回去好好沐浴一番,再抹上一层霜,好好保养保养。
作为皇子,哪儿能不骄奢淫逸嘛,她既然入了王府,多多少少也要好好享受享受才是。
瞧着林蔓远走的身影,黄氏深深得看了一眼,而后擦了擦眼泪问身边的贴身侍女道,“你觉着,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奴婢觉着…倒是真话!”那婢子道,“皇妃娘娘,她所说
没错,若是殿下真有意思,那也不会几日都不曾宠幸于人,且这院子里的姬妾可还少?殿下难不成还缺这么一个名分不成?”
说来倒也极是的!
黄氏想了想,还未说话,那婢子又道,“那姑娘瞧着是个聪明人,在殿下心中也怕是有些分量,您乃是皇妃,该要大度没错的,日后还是少与这姑娘为敌罢!”
黄氏闻言,思虑了半响,最后所有的话终究成了一句,“走罢,回罢!”
——
林蔓所住的院落乃是整个府邸当中最是僻静之地,沈景安在城外有事情要办,未曾随着一道回来,她则先住在了这院子里。
说实话,这门户瞧着是金光璀璨的,可里头的规矩却多的很,林蔓最是不喜受那些事儿约束,还不如自己置办一处院子来的自在。
自打那日从或州离开之后,沐子充带着她去军营当中待了两日,借此机会,恰好与李青城好好叙旧了一番。
总之,那该要谋合的事情谋合了一番,该准备的也准备了一
番,后援的事情需要做好才是。
且她还给家中写了信,报了平安,又同林燕风说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往随州与锦州开分店。
这东西一直在沂州,几乎每家每户都置办的,生意也再没了起初的时候好,自然是该要走出去的。
也幸好她先安排了,不然沐子充那话,她还真是不好回绝。
不过…说起沐子充这事儿,林蔓不得不又认真的去想想。
他今日说铺子的事儿,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真心为她好呢?到得这京城里,林蔓除了沈景安之外,是再信不过任何人了。
林燕风若是来了京城,一家人都将会掌控在他的手里,到时就等于是捏住了林蔓的脉门一般,哪儿还有现下这般的自由?
可不得不说,在京城里又是一个机遇,加之沐子充介绍一些富贵人家,一个单子最少能赚好几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