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鲁莽之人
“谁、谁说我打探什么消息去 了!”林蔓心底有些心虚,抿了抿鼻子,“就是最近气候干燥,我出门去买个胭脂罢了!”
“你不承认也无甚干系,可你所去的那家铺子,乃是我的暗铺!”沐子充看着她认真道,“无须惊讶,胭脂铺最是能掌握女子喜好,女子之间又喜攀比炫耀,胭脂铺的消息可不会比别的要少!”
“不不不,我丝毫不惊讶!”林蔓当下睁大眸子看着她他,“既然这铺子是您的,那好说啊,我今日买了一盒霜花了我二十两银子,您是不是得退回给我啊,二十两啊,您可知晓这对我来说是个什么概念吗?
比如我爹当年花了二十两买回来一个沈小哥,那也就是等于,我买一盒霜的钱可换来一个沈小哥,我多亏啊我!”
“…”沐子充总算是见识到林蔓的戏精,当下扶额,只觉头疼,“若是景安听得你这话要做如何感想?”
“那当然是夸我会持家啊!”林蔓回答的毫不犹豫,“总之我不管,这铺子是殿下的,
那钱就得退给我,不退给我,我今儿个就不走了!”
这…这泼皮无赖!
换做别的女子,这般不识得礼数,他定是觉着碍眼的,可看惯了林蔓,好奇竟是没有半点觉着不合理!
可自己乃是皇子,绝对不是沈景安,自是不会宠着她的,只转移了话题,“在京都,有许多官员见过景安,他不便外出露面,过几日,皇上大寿,要在千秋宫内设宴,本殿下身为皇子,自是要去的!
到时…顺带将你带去,让你认认人!日后咱们所要走的路还有很长,该熟悉的,尽早熟悉些!”
I既是说起正事,林蔓也没了方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可又嘶了一声,“皇上寿宴,殿下带我去,怕是…不大合理罢?”
怎么说,她最多就算一个门客,如何能跟去大殿?
虽然她也的确想去皇宫见识见识,可这番不符合礼数与规矩,不太合适——最主要的,是她该以什么身份去参加?
侍女?还是?别的什么?
“无甚不合适的!”木书天道,“你这两日做好心理准备便是,晚间我派个嬷嬷教会你些礼仪,到时无须太过拘谨,一切如常便是!有我在,只要你不捅出一个大窟窿,该是无甚差错!”
话了,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毕竟此时事关景安,我相信,你也定不是鲁莽之人!”
哎?从他这话里的意思,是拿沈景安的事儿来约束她了?
成成成,她的软肋还真就是如此。
自打离开或州之后,沐子充一直都有关系着或州的情况,打探天机星的下落。
他们离开的四五日之后,终于传来一个大消息…说是有了天机星的踪迹…终于确定了天机星是个人!
确定了天机星没两日,又听人说,天机星其实早已离开了或州不知去向,茫茫人海里,怕是会去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个地方。
一时之间没了任何方向,有些对权势十分向往之人,见到稍微特别一些之人就抓。
这般下来,便闹得人心惶惶。
最重要的是,或州聚齐了各路精英人士,在或州城内等了足足一个月,可到头来却是得
到一个天机星早已离开或州的消息,当时有人气不过,在城内大闹了起来。
这一场闹剧,一闹就是许久,或州本就是一个乱糟糟的城郡,这一闹就越发的不好收拾,听说两国之间都因此而闹上了不愉快,那一纸契约关系,几乎是蠢蠢欲动。
可离开了或州的沐子充不受半点影响,若是大燕真的违背了契约而攻打,那被天下人骂的,可就是大燕了。
总之…边疆一切部署都已经妥当,蔡守进也被林蔓安排的明明白白,一切都在有章法的实行着。
他没有半点担忧。
但不得不夸赞林蔓一句…她年纪虽小,却是个不简单的人。
只要她愿意为他效力,那高位,也并非是一件甚难的事儿。
不说其它闲话,林蔓当下仔细的考虑了一番,最后才应了下来。
又聊了些其余之话,当沐子充挥手让林蔓退下时,她却抱着门槛死活不肯离去,“殿下您还没将钱退我呢…您也知晓,咱这从家里出来都多久了,一直都在不停的花啊花,这囊中早就羞涩不已, 对殿下而言也许这不过就是二十两银子的事儿,可对小女子而言,那不是钱,那是命啊!”
这人…沐子充扶额,还未做出表态呢,就听得她一直念叨着,“不然我退货也成,您不如就大发慈悲罢,把银子退我罢… ”
被人如此‘胁迫’的退银子,沐子充哪儿会乐意?当下思虑了一番,“城东的铺面与二十两银子,你要哪个?”
林蔓并未反应过来,当下下意识回道,“当然是二…不是,城东的铺面!?什么情况?!”
沐子充抬眸看她,“你不是说,商人对朝代发展尤为重要么?我瞧你家所卖东西不错,不如赏你一个铺子,让你经营如何?”
“我家的铺子?”林蔓大睁眼眸,“殿下的意思是?”
“本殿下再与你提供好的木材,京都大户人家,最是喜欢既奢华又低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