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破血流
蔡守进此时震惊于林蔓的才华, 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林蔓竟是如此一位能人,难怪,擅于攻心。
虽说瞧着她不过是个姑娘模样,可蔡守进对她却总有一股莫名的信任感,心里对她充满了无限的信任。
林蔓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蔡守进不说话,沈景安性子冷,而木书天自是不会主动找话的,于是活络气氛的人就只剩下林蔓一人,她轻咳了一声,继续道,“既然蔡先生你走南闯北,那必然是见多识广啊,说起这吃的来,我没出过沂州,可觉着沂州当真是有美食城的称号,城西的烤鸭,清风楼的清风醉,还有许多美味的菜肴与糕点,真真是一绝的。
但或州与沂州又有各自的口味,殿下是京东人士,口味清淡些,不知蔡先生偏爱什么口味?”
“倒也无甚特别的口味!”蔡守进知晓林蔓是为了活络话题,对她自然是感激些的,如此减少了他的许多尴尬,“若说喜爱,自是偏甜一些,当年在江南地带时,每日早间都要早起去吃个早茶!自回了安阳,倒也没了这个口福!”
“那有什么困难的!”林蔓笑道,“蔡先生既然喜欢江南,且江南山水风情好,岂不比这或州要好得许多?江南出美人,不恰是蔡先生的喜好么,不如举家迁去去江南做生意,这多好
!”
“不成不成!”说起做生意这一块,蔡守进倒是真有话说的,“我如今做的米粮与丝绸生意,米粮运回来,这差价我可赚上不少,且在地方上已是有了不少人脉,若是举家迁移江南,怕是不够生活的!江南地大,多出富豪,该做的生意早已有了人接手,若是蔡某强行挤过去,那必定是头破血流的,不值当,不值当!”
所谓宁做山中王,不为平地犬,他在安阳可是首富,又有自己的人脉关系,若真是转移去了大地方,只怕旁人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
他向来就是一个聪慧之人,从不做这些无用挣扎。
林蔓闻言笑了笑,“说得倒也是!”话罢,她眼眸一深,继续道,“若是六殿下赏识蔡先生呢?”
蔡守进闻言,下意识的睁大了眸子去看木书天,而木书天则一脸淡定的把玩着自己的扇子,防似他与一切都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他咽了咽口水,“蔡某不过是一届商人,如何会得殿下赏识!”
林蔓闻言,瞧了木书天一眼,见对方唇角微勾,显然是一副心情愉悦模样,这才又继续道,“殿下最是赏识有能力之人,恰好先生就是那有能力者,先生不是想要富甲一方吗,殿下帮
你一起实践,如何?”
蔡守进十分明白,这天下绝对没有白吃的午餐,可是林蔓这个话说得实在是太过诱惑人心了些。
真与皇子搭上关系,就算是被对方利用,那身份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眼见蔡守进不知如何作答,木书天折扇一盏,笑着与林蔓道了一声,“你这丫头倒是敢擅作主张了?莫非是本殿下待你太过宽容了些?”
“哪里哪里!”林蔓忙是恭维道,“这大楚天下,谁人不知殿下您求贤若渴,对人才十分爱惜的很啊,蔡先生可是个不错之人,当得起贤才之称呼!”
这二人一唱一和的,倘若蔡守进还不表态,那岂不是太过于不识趣了些?当下他连是起身,对木书天深深作揖,“能得殿下赏识,乃是蔡某祖坟之上冒了高香,日后蔡某愿为殿下效力,肝脑涂地,死而后生!”
就这么三五句话,蔡守进便已归于了木书天门下,不得不说,这手段可谓高明。
既然蔡守进表态了,木书天便也对其嘘寒问暖了一番。
聊着聊着,这事儿就如此的定了下来。
而木书天这人也是个十分圆滑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顿饭是专门为了感谢他而请的,谢他亲自押运了这二十万斤粮食
来。
那些粮食归还给了军营三万斤,其余的,木书天便又按照先前的人头分了分,每个百姓家又多分得了一些,而这些分得了粮食的百信,对木书天那自是感恩戴德,几乎将其称呼为神。
这顿饭吃得还算轻松,林蔓中途夹了自己不喜欢吃的菜,想了想又扔至了沈景安的碗中。
这一幕,简直是看待了木书天。
沈景安此人素来有洁癖,绝不沾人家的东西,也不允许人家沾自己的东西,尤其是林蔓还轻咬过一口的,这如何能让人接受?
可令木书天惊讶的是,对方不仅没有半分表示嫌弃,反而还十分自然得吃了下去。
这…这简直是,惊讶得让木书天几乎掉了下巴。
他瞧了瞧林蔓,又瞧了瞧沈景安,最后道了一句,“倒瞧不出来,你们之间感情如此之好!”
一袭红衣的林蔓妖艳似火,一袭白袍的沈景安则清冷绝伦,二人一烈一冷,瞧着当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蔡守进最是喜欢美人,对眼前所见着得美人几乎迷惑了心神去,端起酒杯不禁道了一句,“金童玉女啊!”
木书天却是噗嗤一声笑了,他总觉着自己接受不了方才那一幕,可又忽然觉着这一幕充满了爱意,那种属于年轻人之间相
互的爱意。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