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可是沈景安的门面,就算二人未曾说破关系,他也知晓的。
闻言,亦是盯了林蔓一眼,邪邪一笑,“二殿下自重,我家美人如何能青楼女子作为比较?”
一句话又饱含了护犊之意。
听得出来木书天对这白衣少女的偏袒,慕容若凌也并非是个无趣之人,只是这道歉的话却是说不出口的,加之他心高气傲的很,反倒觉着木书天这人真是无趣,竟如此护着一个女人。
倒是慕容兰陵,见得眼下气氛不对,忙是举杯表示道歉,“一入门便见得姑娘与众不同,是在下唐突了,这杯浊酒敬六殿下与姑娘,还望海涵才是!”
林蔓瞧了木书天一样,觉着对方并无有于他们交好的心意,恰好在木书天也看过来时,她眼眸一敛,接着端起杯
来,笑颜如花,“三殿下言重了,不过就是酒宴之间的闲话罢了,我家殿下最是大度之人,自是不会以小事计较。”
说她是青楼女子就说呗,那也是说她漂亮不是嘛,哎,总之小事儿上,没必要闹得不愉快。
这女子说话之间无不夸赞着木书天,让慕容兰陵微微愣了愣,而后笑着点头,“是是是!”
话吧,杯酒落肚。
慕容若凌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些,抛开那些客套的话,直接说起了今日街上所发生之事,“来的路上听闻六殿下敲锣打鼓的告知了整个或州城内众位百姓来与本宫赴约,莫不是六殿下觉着,本宫存了害你的心思否?”
这话他是半开玩笑半认真语气问得,瞧着轻松不过一语,实则这话内又大有乾坤。
这其实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木书天给了林蔓一个眼神,示意她来回答, 于是她脸上又挂起了一脸笑意,“哎
,二殿下哪儿话,我家殿下当真是爱民如子的,一直就想着要为百姓做点甚,今儿个恰好出门,便想顺带瞧瞧民情如何,这不…却被百姓认了出来么。这一切,都是巧合,巧合哩!”
巧合?会有如此巧合?总之他们是不信的。
可对方都如此说了,他自然是无法说甚。
一时之间,又有不少人开始与木书天开始寒暄闲聊了起来。
这聊着聊着,就说到了诗词歌赋之上,慕容若凌提议,既是相聚,不如来点乐子,他愿以夜明珠为头筹,让众人来比拼才艺。
一听说比拼才艺,木书天便将眸光看向了林蔓,轻遮嘴,以仅两人可听得见的声音道,“接下来,可就指望着你了!”
林蔓唔了一声,抿了抿唇,“瞧着十分艰巨的任务啊!”
在场一共有十二人,这十二人能被慕容若凌请来,想必其定是有甚过人之处,且他偏又要弄个诗词歌赋出来——也就是说,除去她与木书天之外,其余的都是他自己人!
木书天瞧着林蔓一脸纠结的表情,“怎么?怕了?”
“不,不怕!”她摇头,“就是一颗夜明珠太没诱惑了些,皇室之人弄个夜明珠可不是什么难事儿,那二殿下真小气,就算是公子你赢了,一颗夜明珠而已,你也有啊!”
“我没有!”木书天直截了当道,“虽说我认同你说的,那慕容若凌是真小气,可夜明珠这东西,我真就没有!”
“…”林蔓诧异,不是说皇室有很多夜明珠的么?怎么到了他这儿就没有了?这是假的罢?
而后,又听得木书天道,“也罢,我也去添个彩头!”
说着,他开始扬声道,“二殿下都出夜明珠了,在下也得添点东西才是,近来在下得了一件金丝软甲,可谓是刀
枪不入,不如这样,拨得头筹者,在下这金丝软甲也一并归他了!”
金丝软甲,这东西十分珍贵难得的很。
夜明珠是有市无价,金丝软甲则是有价无市。
不得不说皇子果然是皇子啊!
说完之后,木书天又看向林蔓,“小丫头,你可得给本公子长脸啊,你若是赢了,可就是赢了大楚的脸面…”
“不是吧…”林蔓忽然觉着有些为难了,“这不过就是一场诗词比拼而已…”将国家存亡这种话强加在她的头上,这多多少少都觉着压力太大了些。
可木书天却只一挑长眉,“当年你在沂州城内大战诸位才子,如今不过是小小的十来人,你怕甚?”
是没什么好怕的, 尤其是还有两件宝物在前,不过他想了想,“若是我得了头筹,这东西公子你不会事后又要讨回去罢?”
瞧她问得一本正经,可木书天却是哭笑不得,“本殿下
说话一言九鼎,何时食言过了?只要你有那个本事,东西自然就是你的!”
“那就多谢殿下赏赐了!”林蔓眼眸一亮,“放心放心,我保证不会给您丢脸!”
二人窃窃私语,只是旁人却听不着的。
林蔓感受到身后传来沈景安注视的眸光,她回头瞧了一眼,对其露齿一笑。
她对旁人笑得极为虚假,可对沈景安却绝对是笑得会心。
那一旁的慕容若凌一直盯着二人看,当下端起自己桌前的酒杯道,“六殿下是否也要来一首?”
“在下倒是不必了!”木书天拿出折扇一展,整个人的气质温润如玉,“有这丫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