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了几个回合之后,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瞩目,林蔓眼眸一眯,深知速战速决的必要性。
扇子在手中挽出了一个花式,她将扇面寓为刀刃,试想自己手中的便是一把长剑,出招之间,无不透露着几分凌厉。
她轻功厉害,加之招式又快准狠,本来与四个汉子打成了平手,却因忽然的认真,那几个汉子一时间竟被林蔓一个一个瓦解,直到最后一个一个不敌。
而那着了男装的姑娘,手执折扇,在落地之时,折扇啪的一声展开,轻轻摆动。
那一幕,艳刹了多少看客。
落地之后,林蔓冷眼看着他们,轻喝了一声,“还不快滚?”
那四人也知晓前头这小子瞧着不大好惹,吃了亏后,四个各自对视一眼,而后结伴而逃。
待得人走了之后,吕冬儿却更是着急了,“姑娘,那些人可并非好惹的,我怕他们到时候,会喊更多的人来…”
“来便来罢!”总之她做了都做,做了个深呼吸,折扇一收,看向那伏在地上之人。
而这一眼,却让林蔓彻底愣住了。
地上躺着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少年衣着邋遢头发凌乱,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双眸无神,嘴角有溢出的血丝,这一看便知晓是受了极大的苦。
可林蔓诧异的却是,这人…她竟是认识的。
当即立马蹲了下去,唤了他两声,“马小哥,马小哥?”
马功臣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方才遭受过了一顿毒打,眼下浑身酸痛无力,任由林蔓如何喊叫,他只觉着那声音似是从悠远地带传来,落在耳里不大真切。
等林蔓唤过几声之后,他这才缓缓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可此时视线已模糊,迷糊当中只觉着隐约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轮廓,可不等他睁开眼睛仔细看时,无尽的黑暗袭来,将他缓慢吞噬,最后——不省人事。
林蔓眼瞧着他竟是昏了过去,也顾不得吕冬儿在旁说甚,连喊了周边人帮忙。
可马功臣此时一副叫花子模样,哪儿会有人说帮忙便帮忙的,最后喊了一通无果后,她只得自己吃力的背起少年往医馆里去。
毕竟他们是一路从凉州结伴而来的,也是自己找人将他们送到了或州来,可如今成为如此,她自是该要管辖。
本身将马功臣扛到医馆内,那大夫见得他一副叫花子打扮,身上又有十足的酸臭味儿,是准备要赶人的,直到林蔓掏出一锭银子,他瞧在了银子上,这才一脸勉强的将人放置在了后院的一间空床上。
各种把脉、翻看眼球与舌苔一番过后,大夫这才下了定论道,“虽说脉搏弱,但好歹也还有一口气在,公子无须担忧,无甚性命之忧,只待他醒来,喂些汤水之后,再买些跌打药、药膏甚的,慢慢修养便能好起来!”
林蔓也知晓他还有气在,觉着他说得这话就是废话,于是道,“身上这伤如何?可会影响日后?”
一看那人就是叫花子打扮,叫花子被人殴打是很正常之事,命大的不过是受些皮外伤,命不好的,说不定死了就是死了,且也因是叫花子,命如草芥,根本没有人会去在意。
大夫闻言便道,“不过就是些皮外伤罢了,自是能愈合的,他这最致命的可不是伤口,乃是他多日不曾饱餐造成的,等人醒后喂些流食,慢慢养着就好了!”
既是如此,林蔓也不再多问。
许是林蔓给了一定银子的缘故,那大夫不想找零了,便又干脆抓了几幅安神药,让他早中晚各煎一次后,这才委婉得表示,马功臣身上的味道着实大了些,他这小店也还
要营业。
这等逐客令,林蔓自是听得懂得。
出去喊了一辆牛车,而后将人放置在了牛车上,回了吕婆婆家中。
她本是想要间客栈的,可客栈里到底缺少许多东西,便干脆先拉回吕婆婆家再说,若是院里不好住,她明儿个再去附近租一间,起码得让马功臣安定下来。
今日行动,实在太晚了些。
待得回到院子里后,吕婆婆恰好将饭做好,林蔓先同吕婆婆说了一番马功臣的情况后,再征求她老人家的同意之下,这才将人带至了她所住的房里。
吕婆婆这人也是个心善的,今日本是做的干饭,可听吕冬儿说他只能吃流食,便又连忙去熬了些稀粥,往粥里又添了些糖。
等马功臣醒来时,吕婆婆恰好将粥熬好。
一睁眼,先入眼眠的是一盏豆油等,那灯微微闪烁,光线昏暗。
马功臣先是打量了一番现在所处之地,发觉竟是一个十足陌生得地儿时,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咬牙得从床上坐起身就要下床去。
恰在这时,听得房门吱呀一声,有个老妇人端着一个瓷
碗入了屋里来。
那婆婆瞧着与他祖母年纪相近,一身的粗衣麻布,在昏暗的豆油灯下并不能看清楚她得容貌。
“哟,醒了?”吕婆婆入屋子见得他竟是坐了起来,连是将碗给放置在了桌上,又同外头喊了一声,“姑娘,你来瞧瞧,这小哥儿醒了!”
林蔓本是在外头院子里教吕冬儿扎马步,闻言,她将单手负立在了身后,另一只手轻轻得拍着吕冬儿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