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闻言白眼,“谁说我来就是为了找暗道的?”
男子依旧一脸懵逼,“你既不是来找暗道的,又是来作甚的?”
她偏头,“难道你就从来没怀疑过?也许这三当家就是内应呢?”
“为何?”李青城依旧觉着不可置信,“那三当家,如何会是内应呢?”
“如何会不是呢?”林蔓解释道,“你想想,你拿到的可是一副黑风寨的整个地势图,这图一般人能弄到不成?其次是那三当家的爹本就是个大将军,如你所说,这天下乃是他们家守卫下来的,是他爹一辈子的心血,他如何会眼看着自己父亲守护着的江山,会让歹人来践踏?
我倒是觉着,说不定那三当家,就是你上头给你说的那个内应!”
如此一说,倒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李青城仔细的思虑了一番,而后道,“若真是如此,此人我倒是非交不可了,懂得大是大非,是个可信得过的人
!”
“与他交好友?”林蔓眼眸一闪,“你就不怕因他的身份,连累到了你么?”
“我结交的可是英雄,是君子,旁人再如何闲言杂语的如何,我问心无愧便好了!”他道,“况且,这天下的百姓,哪个会信一个如此好的大将军会通敌?明显的是有人陷害!”
能听着李青城说这一番话,林蔓心中是很开心的。
她轻轻笑了笑,觉着若是沈景安能听着李青城这话,他绝对是高兴的,毕竟有人能理解他,站在他的立场上想了,也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了。
而林蔓这一笑,则又让李青城摸不着头脑,连问一声她在笑甚。
她道,“嗯,在我心里,你也一个分是非讲道理的人,明白何为大善大恶。”
李青城嘿嘿一笑,似乎从未听林蔓夸赞过他, 这一听,心里还挺是美滋滋的。
二人先是在沈景安的房内找寻了一圈,可没发现什么线索之后,又去了林蔓先前所住的房里。
然而,这一次却有了发现。
林蔓记得,她所睡的床梁上并无任何痕迹,而现在看去却是有了一些刮痕。
不可否认,这也许是士兵们前来清理东西时留下的,可林蔓却总觉着有玄机。
于是她喊了李青城,让其帮着将床翻了过来。
只见翻过来的床板上,刻字一句十分简短的字。
【无崖山,槐树下,密道】
简简单单八个字,却让李青城与林蔓二人面面相觑的瞧了一阵,而后由前者道,“这、不会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罢?”
林蔓唔了一声,“要不要…去看看?”
可李青城依旧有些狐疑,“这会不会有诈?若真是留下的线索,为何要刻在床板下?谁人能寻着?寻着了又如何不会怀疑?我总觉着…这有些不太真实,反倒是像先被人设计好了的陷阱,只等咱们往下跳了!”
林蔓却不以为然,“所以这就更加证实了,说不定三当家就是内应啊,咱们与其在这里没结果的猜着,不如干脆带人去瞧瞧罢!”
他觉得有诈,可林蔓却不这么觉着。
她想,沈景安定是料定了她会来寻他,这才在她所睡过的床上刻了东西,又将字写在了床板下。
其实这是一个很安全的举动。
别人不会去动一个床,山寨里的人逃命还来不及,如何会想着还去将那个床给搬走?
而若是李青城所带队的士兵搬走,说不定就会发现这个字迹,而后顺着他所指的地点找去。
然,若是以上两点都未曾有,在床梁上刻下印痕,便想着林蔓定会回来寻他,发现了床梁上的端疑,肯定会将床翻来覆去的看上一遍。
而后,再发现端倪。
其实说到底,就是沈景安密谋的周到,她如何还会觉得有可疑之处?
且那字迹她还觉着有些熟悉的。
既然林蔓都如此说了,李青城觉着自己作为一个大老爷们还不如一个小姑娘来的爽快,当下也不二话了,可自己毕竟是个将军,他入了陷阱无所谓,就怕带着人全军覆没。
若是如此,他怎么对得起那些为他卖命的将士们?
如此一想,他便决定自己先带五百人去瞧瞧,让副将在此守着,等真找到了所说的密道,他再唤人来增加援手。
这般打算,算是最好的安排。
这般吩咐下来之后,由他自己打头阵,先带人前往无崖山了。
这无崖山他知晓,内应所送来的地图上,将所有的名字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行人到得无崖山之后,李青城下了马路,将马儿交给了一个士兵,再侧头问林蔓道,“你瞧这槐树不少,密道该往哪儿建?”
是了,瞧着无崖山脚下,竟是有许多的槐树。
那人只说是槐树,却没说是那棵,且也没说密道在哪儿。
也幸好人不少,可以慢慢找。
这些时日的功夫都耗过去了,也不在乎这一日半日的时辰。
是以,李青城一挥手,让士兵门帮忙找,仔细的找。
而林蔓却觉着定是有迹可循的,她想了想,同李青城分
析道,“你想,若是真有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