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二人将通关文牒检查了之后,便又再次打马而走。
那守城大哥见此,则好奇的问了林蔓一声,“哎?姑娘,你先前可不是说要将此人夺回去做个姑爷么?莫不是害羞了?这见着人了便胆怯了?
唔,你若是害羞了,觉着作为姑娘家家不好开这个口的,便直接同大哥说,待得下次他们在入城时,大哥给你去说,给你去拉这个红线儿,姑娘你样貌生的好,嘴巴子也甜,瞧着这家室也不错,能娶妻如你,也是他的福分!”
林蔓此是精神恹恹,再没了方才的活泼灵动,同他挥了挥手,“罢了,见到真颜,我忽然觉着我不喜欢了…我先回家了,今日跟大哥聊的很开心,等来日有空了,我再来同大哥说说话儿!”
守城大哥看出了林蔓眼中的失落,嗨了一声,“姐儿别垂头丧气呀,你若是喜欢美男子,成啊,大哥下次在通关文牒上见着了美男子,便直接给你扣下来,若瞧上了,直接抓回去当姑爷。”
这也能行?
林蔓简直要被他给逗弄笑了。
挥了挥手,“多谢大哥,您还是别了,这可会让旁人觉着我有多恨嫁似的!”
“也是!”他点点头,“姑娘家家,该矜持还是得矜持才是…”
林蔓笑笑,同他道别,便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游逛起来。
好了,知晓答案了,那人不是沈景安,她明儿个就得整顿整顿去或州了。
在青州几日,似乎对这里的环境也熟悉了一些。
唔,她明儿个早上要乘早走。
呀,那是不是要去跟白云衣道个别?毕竟在青州这几日,他们也算是朋友了罢?
嗯!多个朋友多条路,他的绘画手艺如此好,先将这条线给攒着,说不定今后多条出路跟选择了。
咿?他家是住哪儿来着?上回听他说,白家巷。
心中有了决定,林蔓便问了路人,白家巷在哪儿,而后再找了过去。
这一走,约莫走了半个时辰。
所谓的白家巷,便是一条十分热闹的胡同,胡同里有不少妇人三五挨堆的在一块儿绣着花聊着家常。
许是这胡同里许久未曾出现过新面孔,林蔓一去时,不少妇人便超她看了去。
无数双眼睛盯着她上下观看,这让她觉着颇为有些不大自在,却到底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声,“请问婶子,着白云衣白公子家,住在何处?”
“你找云哥儿?”其中一个妇人放下正纳着的鞋底,“姑娘是何人?找云哥儿作甚?”
听这语气,她绝对是认识白云衣的。
若直接说来找他的,只怕还不知晓这些妇人会乱说甚,想了想,她道,“我听人说白公子画技十分精湛的很,尤其是画人物更是一绝,这才冒昧上门,想找白公子作画一幅,唔,多少银子都可!”
“哦…来找他作画的啊!”那妇人立时便似没了甚兴趣,随意的抬手指了一下后头的路,“你顺着这路数,沿着左边第十家便是了。”
如此,林蔓对妇人左右感谢了一番。
顺着她所说之初一家一家找下去,到了第十家时,她瞧着紧关的大门,想了想后,这才轻轻的敲动了门。
约莫等了瞬息的功夫,这才听得里头有人窸窸窣窣的开了门。
而那开门之人,便是白云衣。
他见得林蔓时显得很是诧异,“林姑娘,你怎的上门了?”
又觉着这话问的不对,忙是侧身去请她进屋,“屋里请,屋里请!”
林蔓跨过门槛,来到院内。
这院子倒像是老北京那种四合院,青石门板,瞧着很是有感觉。
院子里正摆放着画板以及各色的颜料,再看他手指上有颜料的痕迹,林蔓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作画。
走到画板前,她看了看,他所画的,却是一副仕女图。
仕女图最是有韵味的很,而白云衣画技精湛,便更觉着入神三分。
“唔,真不错,好看!”
白云衣受了林蔓的夸赞,笑了笑,“不过都是靠冥想而所做之画,我也不知晓哪儿好,但能得到姑娘夸赞,想必定然是不错的。”
林蔓哈哈一笑,又同他聊了几句。
在这几句交谈之中,林蔓知晓了白云衣家中乃是开杂货铺的,而他自幼也读过不少书,但他对诗词歌赋
并无多大兴趣,唯有这作画,才是他的最爱。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画技之上多有雕琢之后,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他的画艺,在青州城内,早有闻名。
知晓了他的事儿后,林蔓便鼓励他,“很厉害,人生最难得的是一直追求着自己的梦想,有梦想才会觉得有希望,有希望才不会迷茫,一生能为了一个目标去奋斗,执着的人才是最让人羡慕的。”
白云衣腼腆笑笑。
聊过几句之后,林蔓再道,“我打算明儿个早上就要走了,你之前同我说你喜欢梨花,喜欢花海,恰好我那庄子上皆是花,去年又种了一片梅花,一年四季花开不败,你若是想去,可随时去,到时只管说我名字便是了。”
后头的话白云衣未曾听得进去,只听林蔓说要离开了,当下有些恍惚,“林姑娘…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