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蔓忽略的是,她能瞧见夏字号房,而夏字号房也可瞧着她房内情况。
她沐浴完了后,拿巾子去擦了擦头发,待得半干后,便披了件厚衣服,在书案前点了一盏灯,仔细盘算着今儿个所赚的钱。
十六间客房满了,每间八百文,但是李慕、李青南、王玺、花爷的房间不算钱,便是十二间。
十二间,所赚的总钱为九两又六百文。
统共五百个木牌牌,如今还剩下32个,便说明今日入山庄来的有四百六十八个。
每个二百文,四百六十八个,则是九十三两六百文。
其次卖出得梨花酒有八十二坛一斤装,每个二百文,便是十六两又四百文。
而酒楼内今儿个备得菜都卖空了,这些单子上的总价钱是二十一两又三十二十六文。
但备材料、香料、米面粮食等,便花了八两。
是以,纯利润在十三两三百二十六文。
所有的总账加起来,今儿个的收入是一百四十两又九百二十六文。
若是抛去所有的人工、成本、单单来说利润,足够有一百二十五两左右。
第一仗,就能打得如此漂亮,林蔓很是满意的伸了个懒腰。
她算过人工人本。
安保员八个,四百文一月,每个月是三两二。
十六间房,每个安排一个大娘打扫,四百文,每个月六两四。
店小二七个,二两八。
主厨一两,两个厨娘一个厨子是二两四,两个打杂是一两二,加上戴子全四百文,工钱统共加起来,也不过是每月是十八两不到。
这仅仅是人工的。
而林蔓觉着,还需要找几个伙计。
安保人员再加八个,每个八个为一班,轮流值守巡逻。
以及八个在山庄里游走,帮助客人解决事儿的打杂人员。
再找两个专门做清理的。
十八人,管饭,没人四百文一月。
一月下来,工钱是七两二。
而请得这些人,每月固定的工钱在二十五两。
五十几人,表现得好,每月会有五十文的奖金、以及各种好事奖、态度奖,等等等等奖励。
人工最多也无非是三十两上下。
林蔓盘算了一番后,决定明儿个就去找人来。
也让山庄里的伙计顺带推荐一番,若有合适的,可直接上工。
安排好这些后,林蔓将所有的人都收在了书案里的抽屉里,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她则阁楼上瞧着外头的景色,忽而觉着她建造的这个山庄简直是太美了。
这是她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以来,做的对自己最是满意的一件事。
展开手,继而再伸个懒腰。
可这懒腰伸到一半,忽而听得旁边房内传出一声轻咳声,下意识的转头看去时,恰好与夏字间的客人,阁楼而望。
他站在自己楼上的阳台里,双手撑着栏杆,昏暗的暖色灯笼下,男子长身玉立,披散的长发正随着二月晚间的冷风而飘动。
她看去时,正好与阳台上的男子四眸相对。
林蔓微微愣了一愣,而后很是自然的同人打了一声招呼,“大人还没睡?”
李慕闻言,缓缓站起身子,将方才撑在栏杆上的手,收在了背后。
身子站的坚挺,他淡淡回道,“尚早!”
还早么?这都已是亥时下旬了。
林蔓呵呵一笑,“看来大人公务倒是不少的,平日里,这时间也觉早。”
“不忙公务!”李慕几乎是惜字如金。
在回答完这话,不见林蔓再有回复后,他忽而又道,“见你这山庄之内都摆有棋盘,可会下棋?”
下棋么?林蔓咬唇唔了一声,“怕是半碗水。”
她会围棋,也是沈景安教会的,只能勉勉强强说个看得懂,若真要自己下,这就为难了。
可李慕却丝毫不介意。
加之两人所住之处隔得近,他便又淡淡道,“来一局?”
“不不不,这怕是不行!”林蔓忙是挥手,“大人若是想下,我将我小姨父叫来便是,他最爱这些了,想必能大人玩个痛快的!”
一见林蔓真有想去叫王玺的意思,他不急不慢的将手负立在身后,“罢了,天色已晚,子玺只怕也是睡了,你若不下,那便罢了。”
“不是我不同大人下,实在是我这棋技堪忧。”林蔓抬手摸了摸头,“大人若是真想下成,不如咱们换一种玩法?”
“换一种?”这倒是让李慕好奇了起来。
林蔓点头,将五子棋的玩法仔细同他说了说,再问他可还玩。
而李慕听后,微微思索了一阵,便说了一声可。
可这…过去,又是一个问题了。
哪儿有让人知府大人来她阁楼的道理?且这深更半夜的, 她还个姑娘家家。
但她若是走寻常路去敲门,还得下了阁楼,推门,开门,太麻烦了些。
于是她干脆脚尖一点,身子一跃,稳稳的落在了他的院子里。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那小女子便已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
李慕敛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