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吃的,林蔓肯定高兴,可想着晚饭被陈氏给撒了,都没吃时,又唔了一声,“不如咱们买回来大家一块儿吃罢!”
蓝淄点头,表示应当的。
于是他去帮着熬药,林蔓则去给陈氏倒了一壶茶,往那茶中撒了一点蓝淄交给她的粉末。
当送去给陈氏时,对方见着她,冷冷的哼了一声,“就是个不要脸的赔钱货,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现如今你以为你们这家子翅膀硬了就能不将老娘放眼里了?哼,那是天法不容的!”
“是了,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林蔓勾唇冷冷一笑,将茶盏放在了房内的桌上,“说的好像某人就不是狗一样!”
“你…”知晓林蔓这是将她也给骂进去了,陈氏怒气攻心,“你个败家货,你说你早死就死了,死了还活着作甚?要给咱们这些活着的人添堵,啊,你瞧瞧
你,嘴巴性子刁钻,这是跟谁学的你!”
“有些人脚都已经踏入大半个棺材了都还没死,我这含苞待放的花朵儿,怎么能死呢?”林蔓笑的邪魅,“还是说,当年我落水,其实不是不小心摔的,而是你故意推的?”
陈氏听着那话之后,只觉着莫名得有了些心虚,“你瞎扯甚呢你,自己命薄怪得了旁人?”
林蔓眸子一眯。
陈氏这人对自己的生命看得十分重要,而她方才说她已经是大半截身子踏入棺材的人了,竟是没让她反驳,这多多少少的,有点儿不太对劲。
还是说,原主的死与坠池塘,跟她真有甚关系?
“是么?”她看着陈氏,眸子似眯非眯,“听说夭折的小孩儿,会去找罪魁祸首报仇的呢!”
这话让陈氏脸色微变,而后怒对林蔓道,“你个丫头片子你说甚了呢,大晚上的装神弄鬼, 你不嫌闹腾啊你,走走走,别到我这房里来,赶紧走赶紧走,瞧着你就来气!”
林蔓闻言,唇角高高勾起,“既然奶不喜欢我,成啊,我以后多到你面前逛逛!”
“你…”陈氏发现自己斗不过这么一个小丫头了,总是让她将自己堵到难以回话。
瞧着她走出去的背影,她嘶了一声,又开始大骂起了林燕风与白氏来,骂着骂着,又将林蔓给骂了一遍。
白老爷子与白老夫人就住隔壁,只觉着那耳朵闹腾的很。
尤其是今儿个这陈氏说的一席话,总在二老心中作梗。
听着旁侧那老婆子骂了个没完没了,老爷子叹口气,沉重道,“婆娘,不若咱们明个归家去罢,你这眼不便,我伺候你!烧水做饭这点小事儿还做得来,咱这身子骨也还硬朗着,种的了几块地,够咱俩吃就成了!”
白老夫人点点头,“是了,这两年也给孩子们添了不少麻烦,我啥活计也帮不上,这心里啊,是真的过
意不去啊!”
尤其是还有一个如陈氏那般的恶婆婆,今儿个她所说的话,当真是让他们老两口无法反驳的呀。
无论如何,他们毕竟是娘家人。
古语有云,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这家本就是女儿女婿安置的新家,享福这些日子,他们心中也满足了。
二老在心里有了计较,便开始收拾了东西。
隔壁的陈氏骂了一阵之后,过不得多久,房内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没了任何动静,这才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陈氏一安静,蓝淄恰好将药熬好,让白氏喝了之后,白氏便爬起来欲要去做饭。
总觉着那饭菜撒了,这一大家子饿着肚子不太好。
然,林燕风一直在白氏怀孕的消息中久久难以回过神来,哪儿还想着让她去做饭,见她要起身,都直接将人摁在了床上,“素素,日后这做饭的活计你就莫要做了,可听那大夫说了?说是你只要安心的在家中
养胎即可,旁的事儿就莫要做了,好好养胎才是重要的!”
便算那肚子不疼了,白氏也仍旧难以相信。
这十多年来肚子毫无动静,怎么这好端端的,说有身孕就有身孕了呢?
尽管那大夫说了,可白氏依旧觉得不可置信,她道,“先前有多少郎中瞧过,说我这身子怕是生儿无望,这好端端的,怎的就有孕了?只怕是这大夫诊断错误了,二郎,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明儿个咱们再去找两个郎中瞧瞧!”
之前听过的质疑声实在是太多了,就算如今白氏真有了身孕,她也只觉着是大夫的诊断错误。
且让她依旧坚持否定的是,这开心的太早,等愿望落空时,伤心得则是更多。
林燕风已跟她说了好多次,他曾梦见她有孕,可每次她听着时,那心里都很是失落。
如今瞧他高兴成了一个孩童模样,白氏最担心的是那大夫,方才弄错了。
林燕风闻言,也能到白氏的想法,当下点点头,“成,那等明儿个,你身子好了,咱们再去医馆去瞧瞧!”
如此,白氏点头,而后起身执意着要去做饭。
她没吃饭没关系,可家里有老人,林燕风与蓝淄又是做功夫的,这不吃饭哪儿成呢?
然,蓝淄却道,“义母躺着休息,我跟蔓儿妹子去街上买些饭菜回来,您如今该是要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