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倒是不太信这些具体的时间,可刘氏等人却是十分信的,她回家之后,将道长所说的一字不落给说了出来,刘氏忙是让林蔓替她拿纸张给记下。
此事算是定好了,且二家也绝不会出现退婚的现象,大白氏松了一口气,刘氏也只盼着日子到来。
转眼之际,便到了农忙三月之时。
三月,大地回春,万物复苏,田间已绿油油一片,那草籽花儿开得正好,一望无际的田地里,万片绿中一片红。
林蔓先是忙活着购买果树,几万珠葡萄树、以及一些个杨梅树,李子树,买完果树之后,又买了许多许多的花种子,最后才计划着,要在何处留出一块地来挖个池塘。
光是购买果树之后,便花了林蔓七八日的功夫,买完果树之后,分派给了他们去种后,林蔓则又要忙于城北外的那一块地。
去年收成好,想必今年收成会更佳,不少租了林蔓田地的人家已开始翻起地来。
而林燕风铺子里十分忙的很,她便干脆去找了人,帮忙着手将那块地给翻了,再播种粮。
家中有地,最高兴的人莫过于白老爷子,若不是腿脚不方便,他定是早便到城外去瞧了。
可便算腿脚不方便,他也仍旧让车夫帮个忙,载着他去瞧了瞧。
瞧着那二十亩良田,老爷子激动的连道了几个好,再同林蔓道,“咱们呀,是庄户人,庄户人就该有地,如今你爹虽说开铺子挣钱了,可有钱也没地让人舒坦!”
林蔓点头应声,“是是是,姥爷您说的是!”
听得出来这丫头带了点拍马屁,白老爷子不由好笑道,“你是没闹过灾荒,当年庄家闹蝗虫,谁家的粮食都没收成,后来啊,老百姓饿的吃野菜啃树根,就是那实在饿的人家啊,连观音土都吃了!
那一年啊,粮食精贵如金子,国家更是大灾啊,死
了不少人!”
林蔓倒是从未看过这样的列子,当下好奇道,“姥爷说的是哪一年?”
“哪一年?”白老爷子还真想不起来具体是哪一年,认真想了想后,“那一年我才十一,到如今倒是有个四五十年了,哎,记不大清楚是什么年号了,那会朝廷派人发赈灾的粮食下来,但被上头一层一层给剥削,到了咱们老百姓手里的,只有那些康梗带着些许的碎米粒!
那年啊,能活下来,实属不易!”
林蔓出生在村户人家,但自由生活过的不错,从来未有缺衣少食的情况的发生,不太明白被粮食熬着的感觉。
记忆最深的也就是刚传来的那段时间,被陈氏折磨得每日连稀粥都只能喝两口。
那时她觉着,就算是给她一个馒头,都是世上最珍贵的食物。
但随着日子越来越好,家里什么都能吃上了,她也
就觉着,一个馒头不过是寻常得再不能寻常之物了。
同老爷子笑了笑,示意他看向那百亩良田,“如果我跟姥爷说,这一片田都是我的,姥爷可开心否?”
这一大片良田,若是买下来,起码也得花个五六百两。
虽说隐约听白氏说去年赚了一千多两,可他们在碧云村里的一顿折腾,定是花了不少银子的。
是以,老爷子并不信。
只道,“你丫头是个上进的,想来过不得多久啊,莫说这一块地,便是方圆几里都定然是你的!”
林蔓笑笑,也不欲去做解释,只撒娇道了一声,“等我以后赚钱将这些地都买回来,那就交给姥爷管,让姥爷坐着收租子!”
“好啊!”老爷子笑的开怀不已,“那我就要享受享受了,试试那当地主的感觉!”
地主啊,可不是么。
如今他们也可说是个有良田千亩,大铺子的人了,哪儿比不上一个小地主?
爷孙二人在田埂上聊了小半日,直到要吃正午饭时才回了家去。
田里的事情几乎是要忙好了,林蔓这心便也放了下来。
三月十四,她从家中骑马去了青山道观。
明儿个要上香,她也想着干脆早点儿,今儿个去,明儿个傍晚再回,顺带跟道长请教请教剑法的事儿。
这几个月来,她一直都有努力的参悟心法,参悟透彻之后,她这才真心觉得何为神清气爽,那功夫与之前都不一样了。
精进不少。
轻功有改善了,且之前道长再收她时便答应了教她剑法的,她得趁热打铁。
好在道长也绝非是小气的人儿,当林蔓要他帮忙提点剑法时,他先是让林蔓练了一遍,而后再给她指点了其中得不足之处,以及未做到标准的。
林蔓照着他的法子练了两次,可发现都无任何改进后,道长摇头叹了一声,“此等觉悟,何来练剑?”
话罢,结果林蔓手中长剑,给林蔓做了一个示范。
道长那衣袍穿得本就有股子仙风道骨之感,再加之他那速度之快,只见得衣袍翻飞,动作优美得无可挑剔。
之前见过沈景安舞剑,她已觉着了十分养眼,而如今道长的身法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待他一套武下来,林蔓已是呆了。
道长将剑交给她,“长剑舞的并非是花架子,人剑合一,出手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