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晓这话周慧有没有听进去,可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她显然要开怀了许多。
对于唐诗的退婚,似乎也是一件无关痛痒之事。
教了约莫三四日,周慧终是学会了如何骑马。
学了骑马后,林蔓又教她认字,吟诗作对,日子过得极快,转眼到了十月之时。
也不知是唐家人未曾上门讨要聘礼的缘故,还是大白氏大发了善心,这一回周慧在林蔓家住了一个月,也未曾见大白氏稍信来唤周慧回去。
可十月,便到了沂州府举行的县试之期。
此回考试,乃由知府大人主持。
(在这里小作解释一下,一般府试都是二月,可是这个是架空文,时间点酒不一样了,而且剧情需要哈,且莫与咱们大天朝较真)。
朝阳村属沂州府,并不归属县级管理,且沈景安的户籍归属于林燕风家,是以当属于朝阳村。
参加考试那日,白氏紧张的一大早便起了身,给沈
景安又是炖鸡又是准备各种饭菜的,比当考人还要紧张。
唔,不仅仅是白氏,便是林燕风、白家二老也同样紧张又担忧。
十月的天已亮得十分晚,可这一大家子早早便起了,纷纷前来询问他是否有想要买的东西,有要吃的东西,或是有甚需要的东西云云。
林蔓见此,扶额。
而蓝淄却更是戏谑得同沈景安道,“你今儿个可要考好,莫要辜负咱们一大家子对你的期望,否则你要有何脸面回来面对各位长辈?”
沈景安闻言,只淡淡的撇了一眼蓝淄,并未接话。
吃过早饭后,林燕风更是无比担忧,连连询问着他,是否要叫马车送他出发。
少年自是拒绝。
待得他走之后,剩下的便是长长的等候。
今儿个家中有人去参考,林燕风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心上,在铺子里做事时总是心不在焉。
张大根见了,连连取笑了林燕风这比娶媳妇时刻还
要紧张。
林燕风道,“我家虽说我大哥是个状元,可这等荣誉却不属于咱们的,如今景哥儿去参考,我定是希望他能争取个功名回来的!”
这不是攀比,只是他们觉着,读书人有无成绩,功名才可看得出来。
张大根也不取笑他了,笑笑道,“你就放心罢,你家景哥儿虽说瞧着是个不爱说话的,可这本事还是有的,你且等着,定会给你考个功名回来,教你这做泰山大人的,好好开心开心!”
所谓泰山,便是岳父大人的意思。
林燕风此时一门心思都随着沈景安去了考场,并未有任何的反驳。
但不得不说的是,他一直觉着沈景安带着幸运。
自从青山道长说二人合适之后,这家中的日子越发的过得好了,且家里越来越顺遂。
不说林燕风心中焦虑,便是二老也是如此。
白老爷子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来回度步,这边瞧瞧,那边看看,可却总觉着这心里不太得劲儿。
最后跑到林蔓的院子里,准备与林蔓说说话。
而林蔓知晓白老爷子的心思后,笑得不行,当下拿出一本论语对着白老爷子读了起来。
老爷子听了个一知半解,直皱眉头,“嘶,你这丫头在我这读书是甚意思?”
林蔓笑道,“姥爷,这读书人啊,自有读书人的见解与看法,咱家沈小哥是不是聪明,这不谁都知晓的事儿么?您担心甚呢?是个人才埋没不了,不是人才也强求不来,您就将这心给安到肚子里去,好好等沈小哥回来再问问!”
“可我这…我这不是焦急么…”见得林蔓搬了凳子过来,他坐下, 双手搭在拐杖上道,“咱们白家呀,没出过甚有出息的,唯一的也就是你小姨嫁了王公子算是个富人家,可毕竟你小姨是嫁出去的,人家是否的有钱,是否有无出息,这都跟咱们呀,没多大干系!
姥爷啊,就希望景哥儿能考个功名回来,不管这是不是白家人,可咱们都是一家人,这高兴的不!”
在老一辈人眼里看来,女儿嫁出去了,就是外人了
。
典型的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便是老四女婿,回来也是客人。
在所有的女婿里,白老爷子看得最重的是林燕风,这人孝顺,疼媳妇,对他们也好,早已将他当儿子一般看待。
再加之如今一家人住在一起,林燕风又将他们二老当做是亲爹亲娘一般,老人家心中也舒坦了许多。
林蔓心疼白老爷子,对于老人家而言,没有儿子,只怕这香火就要从他这断了。
这是对祖上的不敬。
毕竟他的这些女儿里,也未曾会有人提出来,让自家儿子姓白。
林蔓将手搭在了白老爷子的肩膀上,替他捏着肩,边笑边道,“成啊,那以后我生了孩子,我定要他跟着姥爷姓白!”
“你这丫头呀,就会讨姥爷欢心!”她这手上的力道恰好,捏在肩上舒服的很,让老爷子舒服的闭上了眼,嘴角高翘。
林蔓道,“哪儿,我这说得都是真的呢!”
“你这孩子,你生了儿子跟姥爷姓白,景哥儿不得伤心呀?”老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