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有何说法
吃罢完早饭后,林蔓与周慧便又随着李慕上了衙门。
到得衙门大门处,便见得白氏、林燕风、周老三、蓝淄四人等候在了大门口。
而在他们对面则是郑老三一家人。
不知方才是不是经历了一番激烈的争吵,林燕风与郑老三脸上均是面红耳赤的,且瞧着郑老三的面上,还带着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她同周慧是同李慕坐在了同一辆马车上的,当众人见得二人竟随着李慕下车来后,皆是愣了一愣。
尤其是郑老三,看了看林蔓,又瞧了瞧一旁的郑家村里正,心里莫名的没了底。
他拉过一旁的里正,去一侧低声的道了一句,“不是说要收监么?怎的这两个丫头是从知府大人马车上下来的?”
里正此事表示亦是不知,舔了舔唇瓣,“且先看着
罢!”
郑老三心中没底,舌头抵了抵牙齿,沉吟了一声,“莫不是,他们之间有何关系?”
似是为了证明他的猜测一番,李青城下了自己的马后,直接到了林蔓身侧,笑的灿烂,“走,今儿个小爷罩着你!”
那话说得声音不大,却让郑老三听了进去。
尤其是那一旁的白氏与林燕风,更是一脸感激得看着李青城,“多谢三公子,多谢三公子!”
三公子?
郑老三与里正面面相觑。
李青城勾唇一笑,“二位放心,我大哥做事最是公正,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昨儿个丫头都将事情同我说了,我相信天理昭张,公道自在人心,恶人也总会有恶报的!”
听这话的意思,这李大人…是否也是全然站在了林蔓这一边?
一时间,郑老三有些慌了。
他忙是同里正道,“这周家不都是一些穷光蛋亲戚么?怎的还与知府大人有了干系?这…这若是知府大人都向着他,咱们、咱们要如何是好啊?”
先前看不透他们是认识的呀,是以昨儿个晚上他们连应对的法子都未想好。
里正此时也有些乱,想了想后,便道,“先莫急先莫急,这事儿咱们也有说法的,你看看你跟你家那几个兄弟都受了伤,且你家虎子…”
说至此时,里正瞧了瞧那府衙门口,躺在担架上的正睡得正香的郑虎子道,“你家虎子身上的伤也不是假的,倘若知府大人站在了周家那方,咱们也有话说。
就算是知府,也不能徇私枉法了不是?这天子犯法还能与庶民同罪呢,咱们就揪住她打人这一点来说事,要赔偿!”
说来也对。
郑老三仔细想了想,觉得此事可成,而后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等到开堂,两方人都到齐之后,李慕直接传了证人上来。
柳捕头连夜去了一趟郑家村,按照周慧所说,一连带了好几个少年少女来公堂。
最大的年岁也不过十五六岁,且公堂又是一个如此床沿庄严之地,他们乍然到得公堂时,身子还有些颤颤巍巍,发着抖。
尤其是李慕一拍惊堂木,正着声色问了一声,“堂下所跪何人?”
待得他们几个结巴又紧张得将地址与名字都报上来之后,他又问道,“昨日郑虎子与周慧一暗,尔等有何说法?”
昨日事发时,郑家曾有人来警告过他们,若是他们敢胡言乱语,那定然会让他们在郑家村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大半夜的,便有衙役上门来将他们带走了,此时再跪到了这庄严无比的公堂之上,他们不过就是一些没见识小孩儿,未曾见过甚大场面,那惊堂木一拍
,他们便再心里将什么都招了。
那群孩子招了统一的供词,此时也就水落石出了。
李慕让人退下之后,再次一拍惊堂木,冷冷的看着郑老三一家,“如今人证皆在,尔等有何可说?”
郑老三也知晓这事儿撒谎定是撒不下去了的,也只能再打打苦情牌,当下跪了下来 磕头道,“大人啊,小民这也有情有可原啊,小民之所以撒谎,乃是为了那周家闺女考虑, 这闺女过不得几日便要嫁人了,咱们也不能将这等禽兽之事说出来是不?
可我家就我虎子这么一根独苗苗呀,我家儿子还未成婚呢,可您瞧瞧他这伤势,这日后还怎么给我郑家留下种啊。
大人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那周家的亲戚不仅仅是断了我儿子的命根子,还打了我兄弟众人…您可是青天大老爷,可要为咱做主啊!”
一句青天大老爷,已是替李慕戴了高帽。
李青城在一旁听声,听着听着却觉着不入耳了,也知晓公堂之上,他不得多有干预,可见着这群人哭爹
喊娘的样子便让他心生不喜。
手中折扇一盏,上前了两步,不屑道,“有这个胆子去欺负人家姑娘,如今却要装孙子了?若是给我,莫说你家儿子这命根子没了,只怕这命都没了!丫头能给你儿子留下一条小命,已是对你家最大的容忍了,你这倒好,不仅不感恩,倒还觉着你受了委屈!啧啧,真是不要脸,不要脸啊不要脸!”
“李青城!”李慕眉头轻蹙,一拍惊堂木,丝毫不给李青城留半点面子,“公堂之上,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