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吃得极晚。
周老二从地里干活回来知晓这个消息后,气得恨不得直接给周娟招呼上两耳光。
同她大发了一场脾气,将其再骂了个狗血淋头。
周娟却丝毫都未曾觉着错误,反而还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
更是如此,周老二将其中的厉害关系给她说了一遍她还不听之后,直接给其下了一道命令,将那一直堆放杂货的房间空出来,关她个两天,等她将事儿想清楚了,再放她出来。
可麻烦的事儿不仅如此,在吃完午饭后,郑虎子一大家子人,抬着人上门来了。
来了约莫有七八个大汉。
两个汉子扛着担架,担架上抬着郑虎子,而郑虎子他爹则插着腰,怒气冲冲的踢开了周家大院的门,将郑虎子与地上一放,对着周老二一家喊道。
“我儿子今儿个被你们打成了重伤,周老二,你给
我出来,今儿个我得替我儿子讨回个公道来,你们这群畜生,竟能下得了如此狠手,这是想让我老郑家断子绝孙不成?”
周老二本身便觉着十分憋屈,自家闺女受了委屈,他这怒气还没地儿发呢,如今这郑虎子一家便主动找上门来了。
他正想跟人好好盘道盘道呢,可出门一起瞧着对方竟足足来了八个人时,那蹭蹭起来的焰气瞬间便被浇灭了个大半。
再瞧着那躺在地上捂着裤裆一脸生无可恋的郑虎子,却更是连一点火焰都没了。
心里反而莫名的有了些慌张起来。
这郑虎子是隔壁郑家村有名的小霸王,其爹也不是好惹的…他们共计有兄弟十一人,那一支支脉若是笼络起来,当真是村子人无人敢惹的。
“郑、郑老哥…”周老二的声音没了任何底气,“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没底气的不是因为郑虎子是被抬着来的,而是他们人多势众,叫他心中生出几分怕意。
郑老三叉腰,一脸凶神恶煞,“你还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就不问问你家姑娘,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儿子说了,是你们家姑娘将他打成这样子的!
周老二,这可是我郑老三的一根独苗苗,如今被你家祸害成如此样子,今儿个你可得将理给我说了,否则可就莫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是说理,可是他那卷衣袖的样子,一看便是一副架势着要打人的样子。
老太太一家在上房里见着这伙人不敢出去,而院子里其余的几兄弟也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儿,不敢擅自出门。
如此,那西厢院里,唯独一个周老二一家子,除去大白氏、白氏、周慧、林蔓四个女子外,便只剩下周老二与周自喜。
对方人高马大,都是年轻壮硕的汉子,而他们这边则是妇孺幼儿的,周老二这心如何能不虚?
“这…”周老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五人,“这怕是个误会,郑老哥也瞧见了,我家姑娘如何是虎子的对手呢!”
瞧那郑虎子脸上鼻青脸肿的,还一直捂着裤裆,这力道哪儿是周慧能打伤的呀。
郑老三冷笑一声,回头看着担架上的郑虎子,“儿子,你跟爹说,今儿个爹定要替好生做主!”
郑虎子疼得浑身无力,唇都发抖,他扫了眼周老二身后的人,最后将手指定在了林蔓身上,“她…她打的!”
此时他那声音虚弱无力,比不得之前那般掷地有声。
周老二顺着郑虎子的视线看向林蔓,当下更是不信,“我家外甥女儿今年才十二岁,手无缚鸡之力,怎得可能会打人?这定然是个误会,再且说了,我这外甥女儿一直在城内,这还是头一次来咱们家,怎的会与虎子打架呢!”
可在周老二将话说完之后,林蔓便上前了一步,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子,缓缓将手背至在身后,身子站得十分端正。
她淡淡应声道,“没错,是我打的!”
那话一落,莫说是周老二,便是整个院子里的人,
都难以置信。
大白氏知晓这事儿可不轻, 她连是去拉了林蔓一把,“你可莫要胡说,这不是闹着玩儿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哪儿打得赢他们?回来回来回来!”
至少大白氏这一拉扯,林蔓也知晓了她这个人虽然不咋的,但在事情上还是分得清楚的。
不得不说,对她还真是刮目相看了一眼。
可郑老三闻言却横起了眉头,“不是这丫头打的,莫非是你打的不成?你们说他打不过我家虎子,那证明我家虎子就是你打的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我打的,干我姨父何事?”林蔓挣脱了大白氏的手,上前两步,满脸的傲娇,“怎么?莫非你们现在上门是嫌我下手太轻了,还要来讨一顿打不成?”
她有理,她怕谁?
这群人瞧着就像一群恶霸,她还有理,就算去见了官老爷也不怕。
唔,反正他同官老爷他弟弟也熟,大不了后者脸皮去找找后门。
毕竟衙门有人好办事,她怕谁?
“你这丫头当真是好大的口气!”找着了人,郑老三这气也总算是有地方撒了,一挥手,招呼了身后的那些兄弟们。
“兄弟们,你们也听着了,这丫头可是亲口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