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谋杀我
若是如此,岂不是…岂不是这江湖闲散人轻功已到达了纯火炉青的地步?
否则如何能搂着一个成年男子,还能这般飞起来?
真正会轻功之人无几个, 这也是头一回让他们见识到了真正轻功,飞起来的感觉。
而事实是,有了蓝淄,林蔓根本无须再去运功。
她回头,瞧着那画舫之上的众人,勾唇一笑。
“自此,江湖再无江湖闲散人,在下于今夜正式隐退,各位,青山绿水,他日江湖再见!”
她那话一落,又引起了人群一阵轰动。
这…这江湖公子在刚出过风头之后,竟是选择了就此隐退?
敢问这世上有几人可做到如此地步?而他若是隐退,岂不是…岂不是日后会少了一些好书?
立时,有人表示惋惜,大声喊着来挽留她。
而林蔓,却始终是连头也不再回。
今日这些人当真是将她逼得狠了,也恰好,以这样的方式离场最好不过。
她回头看着前方,而后唇角微微勾起。
然而,当林蔓瞧着河岸就在眼前时,却忽然只觉着身子一坠,她同蓝淄,就此落在了水中。
方才还在兴头上的林蔓此时犹如是被立刻浇了一盆冷水一般,在湖当中一阵扑腾。
她…她…她特么不会游泳啊!
水中无任何支撑点,她只能双手双脚并用的去划水,明明已尽了最大力,可偏生她却依旧只觉着身子在一直往下落。
脑袋开始淹没在水中,她只将手伸在头顶做着挣扎的姿势。
嘴里已经被抢了一口水,难受得她心里没了任何的支撑点。
恐慌,除了恐慌之外,她只剩下恐慌。
一种叫死亡的东西似是扑面而来,让她的身子越来越往下落。
却在这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那手的主人用了一股力,将林蔓从水中捞起。
到得岸上时,林蔓无力的瘫在了岸边的草地上,瞧着天上挂着的那一轮明月,恍惚得觉着自己方才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罪魁祸首正坐在她的旁边用力拧着衣服,嘴里一边念叨,“完了完了,这衣服我可足足租了二两银子,这若是脏了坏了,我得赔多少两啊,完了完了,这回真要完了!”
林蔓猛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冰凉的鼻子。
如今已是秋季,湖水冷得刺骨,从水中出来,她整个人更是犹如跌落了冰窖一般,冷得她打起了寒颤。
尤其是那湿透的衣衫又粘在身上,难受的很。
打了一个喷嚏,她侧头去看那正在念念叨叨的男子,“你是不是、要谋杀我?你特么…我爹娘哪儿待你薄?我哪儿待你不薄?你竟要谋杀我爹娘的命根子!”
蓝淄闻言,一边拧着衣衫的水,同林蔓讪讪一笑,
“这不…我这也是个失误么,唔,方才腿莫名得抽筋了…许是许久未曾运功,这还有些不大适应…
唉,你这不也好好得嘛!”
“你见我这样子,我哪儿还好了?”林蔓白了她一眼,缓缓坐起身来,将双手撑在身后,而后再道,“话说,大哥,您这也太不厚道了些罢,会武功还要瞒着我?
说,你想作甚?入住我家,是不是看上了我家的财产,然后想要趁机夺取?”
“就你家这点儿银子,我若真有这我个心思,还会下手?”蓝淄给了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而且我何时瞒了?明明是你自己不曾发现可好?本公子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无须遮遮掩掩的,被你这说的,怎得同做贼一般了?”
林蔓白眼,“你这不是做贼,为何不同我说你会轻功?”
蓝淄咳了一声,“我也没说我不会轻功呀!”
“这…”这没毛病啊!
林蔓又打了一个喷嚏,继续问道,“哥,我若是问你一个不太好回答的问题,你会不会…会不会选择对我杀人灭口啊?”
“杀人灭口?”蓝淄当真是要被林蔓这个脑洞给给乐着了,“你觉着我像杀人犯?”
“不!”林蔓猛得摇头,再三确认过了之后,这才道,“那我、那我就问了哈…那什么,你是不是,在去年十一月,大雪那日,去了青山道观?”
“嗯?”说起此事,蓝淄认真的想了想,而后看着林蔓,“你若有话,不妨直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林蔓道,“那你有没有…丢过一支、簪子…木簪!”
“你怎得知晓?”蓝淄神色一喜 ,方才还玩闹的脸上立时激动起来,“你是不是,你是不是见着那木簪了!”
“那这么说,你这是,承认了?”林蔓忽然有了些紧张起来,“哥,你方才可说了的,绝对不杀人灭口的…你若当真想要灭口,就想想我爹娘,我爹娘待你
如此好,犹如亲身儿子一般…”
“你这丫头想甚呢?”蓝淄抬手,拍了拍她的头,“说了我没这杀人的癖好,你这倒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那木簪对我而言十分重要,乃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那倒真是…贵重的。
林蔓抿了抿唇,“你这运气真是好,这木簪我还真就捡着了,唔,不过不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