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已是红了眼,只要谁敢去碰这些孩子,她便犹如是嗜血的野兽一般,下手毫不留情。
可纵使如此,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
双拳难敌四手。
那些汉子统一放弃了去抓孩子,统统将矛头转向了她。
于是,这院子里闹的鸡飞狗跳。
林蔓终究不敌他们,被几个汉子用棍棒一一驾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陆老爷见此,唇角勾了起来。
他被管家缓步搀扶而来,瞧着林蔓时,笑着阴翳无比,“你是如何待我的,看我如何讨要回来!”
然,在他话落下的那一刻,只听得屋顶之上传来一声轻飘飘的声音。
那声音反问,“是么?”
虽是反问,却是满满的不屑。
寻着那声音看去,便见得一个白衣男子从天而降,
直直同林蔓而来。
到得她身边之后,那人长腿一扫,架着林蔓脖子的所有家丁统统倒地。
得到自由,林蔓瞧着落在她跟前的白衣人,亮起了一双眸子,“你如何来了?”
白衣人的样貌在这月色之下,犹如披了一层寒霜,样貌角色,白衣飘飘起舞的模样,像极了月中仙人。
沈景安长眸微敛,“寻你来的!”
短短四个字,林蔓 犹如是找着了依靠一般,所有的戒备在他面前全都放下。
这是她最信之人。
而陆家老爷在瞧着沈景安那一刻,更是眼光都直了。
瞧着他的容貌与一举一动,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林蔓余光之间瞥见,十分不悦的少年拉直了自己身后。
她知晓他的特殊爱好,也绝不允许旁人如此来看他。
沈景安的美,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如何能被这等心思极为畜生之人多瞧。
她仰头,凶狠得盯着陆家老爷,眯起了眸子,“你若再看,我定挖了你的双眼喂狗!”
陆老爷闻言,这才不悦得看向了林蔓,“你这丫头好生嘴硬,都落在了我的陆府,竟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好, 好,好,既是又送上门一个,那就莫要怪我无情了!”
话落,他一呼,再次让他的家丁们来抓沈景安与她。
光是一个林蔓他们便费了些力气,而又来一个沈景安,直叫他们却是连身都近不得。
无须林蔓出手,那些前来抓他们之人,不过眨眼之间便被沈景安撂倒在地。
知晓眼前这个少年身手非凡,陆老爷这才有了些慌张。
他连连喊着管家,“管家,管家,快去报官,有盗贼出闯入咱们陆府,快叫知府大人替咱们来主持公道!”
然,就在他话落下那一刻,又只听得院子大门口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道,“知府大人到!”
听的这五字,林蔓下意识的瞧了眼少年,猜想着那知府会是何等人。
然,少年却是连眼也不曾眨。
而最高兴的,莫过于陆家老爷,他方才还带着几分慌的脸上,立时展笑颜开。
同管家笑道,“去扶我见知府大人,叫知府大人替咱们主持公道!”
“见本府么?”那院外传来一声男子温润中又带着气势的声音,林蔓眼睛大睁,下意识往门口看去。
那院子门口先是出现了几个穿着黑红相间衣衫的捕快,随后那着了一袭蓝色官袍的男子这才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那男子瞧着二十多岁,五官很是端正,眉宇之间自带一股英气,来时将背挺得坚直,一身官袍在他身上,竟是自带一身的正气。
这种人,光是瞧着外貌,便让人觉着他是一个好官。
而林蔓诧异的是…他、怎会出现在这儿?
这是凉州,沂州的知府, 如何会来这儿?
陆家老爷并未见过李慕,当看清楚他的容貌时,那本是笑着的眸子立时黯了下来,眉头高高皱起,“你是何人?竟是好大的胆子,妄敢冒认知府大人!”
“本府乃沂州知府,你道是何人?”李慕淡淡瞧了他一眼,双手负立于身后。
再瞧着院落里那些卷缩着的孩子们,他将双负立与身后,“呵,本府还道先前那些孩童失踪如何寻不着,竟是都被拐来了凉州,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大人可莫要乱说!”陆家老爷听着他道自己乃是沂州知府,心中一惊,可面上却仍旧做了一脸的镇定,“这些孩童可都是我买来的,如何叫是被拐的?知府大人连证据都不要,就如此来污蔑咱们百姓的么?”
“那你可觉着…本府是在污蔑你?”李慕淡淡瞧了一眼陆老爷,“本府今日恰好将那拐带之人给抓了,那人指认说是替你办事!”
话间,他瞧了那些孩童一眼,“如今,人证物证具
在,你还要如何狡辩?”
陆老爷冷笑一声,“大人既拿了证据来,那便将证据交出来,否则这脏水泼在陆某身上,陆某可是不服…陆某这些年造桥修路,施粥安顿百姓,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你如何污蔑于我,可得交出证据来,否则…陆某不服!”
“不服,也得服!”李慕语气轻飘飘,懒得再同他多废话,直接一挥手,示意了柳捕头,“将他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