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马场之内后,沈景安先是观看了一番所有的马,而后从中挑了一匹出生未久的同林蔓道,“你刚学骑马, 该是选匹幼崽最是好,好驾驭!”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
林蔓瞧着眼前这匹瘦不拉几的马,头一回对少年的眼光感到了深深的质疑,她咽了咽口水,蹙着眉头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你、你确定要选它了?”
沈景安正在牵着它的缰绳,手去摸了摸它的骨架,点头,“嗯,虽说瘦了些,但瞧来应当是未曾吃好,买回家细心喂养一番,不会差的!”
可是…未免也太瘦了罢?
林蔓终于知晓老人家总说的那句话…是骡子是马,拿出来溜溜便知晓了。
但去看那外表而言,林蔓绝对有理由相信这是一匹驴,而不是一匹马。
实在是…是在是太瘦了。
说起这买马来就跟买车一样,若是手中有这个银子,要买定然会买好一些的…唔,便算她买不起汗血宝马,那买高大威武一些的马儿总成罢?
可眼前这瘦不拉几与骡子无甚区别的枣红小马,林蔓当真是…当真是有些嫌弃。
沈景安未曾听见林蔓回答, 便回身瞧了眼跟在身后的小女子,见她脸上正憋着一脸难看的表情时,心中竟是莫名有些愉悦。
面上却仍旧淡淡问道,“莫非,你不信我?”
“信啊,怎么可能不信呢!”林蔓干笑一声,抬手摸了摸鼻子,“我若是连你的眼光都不信了,还能信谁不是…那什么、你若觉得可行,那咱们、咱们便买罢!”
反正她一开始是准备买驴的…大不了,大不了她就当喂驴一样养着罢。
沈景安自是明白林蔓心中想些甚,又问了她一声,“你想买什么马?”
“我?”林蔓道,“若是由我来选,自是希望买一
匹高马,且性子倔强些,没有我的允许不可让旁人骑!”
就犹如汽车没有车主的钥匙旁人开不走一般。
沈景安闻言,轻轻点头,示意林蔓跟上,他则牵着马缰去找了马贩。
那马贩见沈景安是真要买,对其便客气了起来,连是夸赞他牵着的那匹马如何如何不错,又夸赞沈景安是个有眼光的云云。
而林蔓在一旁听了,只差给他翻个白眼。
就这瘦不拉几的马儿,还真不是她眼拙,实在是瞧不出他好在了哪儿。
沈景安是个话不多的,但砍价却是个十分狠的。
那马贩子见沈景安挑中了此马,便先报出了个二十两的高价,然,沈景安听着这个数字后,盯着马贩瞧了许久,只简单的说了一句,“十两!”
“公子!”马贩闻言十分为难,“这匹马可是匹好马,否则这不是好马也如不了公子眼不是?可你这价格出得太不公道了些,十两实在太少了,你多少都得
加点儿!”
少年长眸轻眨,将马缰搭在了马脖子上,“你若不买,那便罢了!”
说罢,作势便要抬步走了。
马贩见沈景安这人当真是个说一不二得,话不多,性子冷淡,连同他盘旋的余地都未曾半点。
在他走出两步之后,这才忙又凑到他跟前笑得一脸谄媚,“公子这般着急作甚?做生意可不得讲究个慢慢来么?这价钱是好商量的呀,唔…我瞧公子是真心想买的,十两也成!”
如此,少年这才又瞧了他一眼,一脸清冷的表情,“早说卖,又何必折腾!”
那马贩闻言啊哈一笑,心中却道他也没想着会遇见个如此话少不讨价还价的客人呀。
于是…这匹枣红色瘦不拉几如骡子一般的马儿,最终以十两银子的价格提交。
买了马后,沈景安先在马城内则了一处宽敞的地方,教林蔓如何上马下马,再如何驾驭马。
对这些东西,林蔓向来是有天赋的, 只要沈景安稍稍提及的注意事项,她便能处理的极好。
再加之这马儿又小,性子也较为和顺,若单单只说学会骑马…林蔓觉着她练上几遍之后便完全会了。
眼见天色又到傍晚时分,沈景安同她说了明日再练之后,二人便牵着马儿回了家。
林燕风也极少见马,一见沈景安牵着那小马儿时,还当是匹骡子,仔细的瞧了瞧,对其表示很满意。
可白老爷子却越看越不对劲,最后皱着眉头问了沈景安一声,“景哥儿,你这买的不是骡子是马罢?”
林蔓闻言,无须沈景安开口,她立马做了一脸诧异的表情,“哇,姥爷好生厉害,是怎的看出来的?我爹都没瞧出来呢!”
她这表情里带着浓浓的崇拜,听在白老爷子耳里只觉着十分受用,他笑道,“你可别忘了你姥爷我年轻时候是作甚得了,这幼马跟骡子瞧着挺像,可你瞧这蹄子还是有差距的!”
林燕风未曾接触过骡子与马,不识得很是正常,当
下也哈笑了一声,“还是岳父大人好眼力,我从未见过这些牲口,唔,蔓儿你买马作甚?你个女孩子家家的,买匹驴便好了,驴的性子温顺!”
“可驴的性子太温顺了!”林蔓眉头微微皱着,“这若是人人都能骑还得了?哎,这马儿可是咱们挑选了许久的,爹爹纠结它是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