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古代这种未曾接触过几次便能谈婚论嫁的事儿来说,身为一个现代人,林蔓更看重的是在接触过了以后,再发觉那人合不合适。
总觉着,才见不过一两次便要成婚,对方的秉性都未曾摸透。
结婚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若是没嫁对人,日后的几十年都算是毁了。
但幸好…他瞧着唐诗,也并不像个什么不负责任的男人。
因此事有了底在,众人玩闹尽兴了之后便开始各自回城。
王玺与众人喝酒喝得多了些, 一上马车便单手撑头斜靠在了马车之内。
白贞贞颇为有些心疼他,便主动替他去揉了揉太阳穴。
回城的路上马车摇摇晃晃,白贞贞轻声开口,“喝
不得这许多酒,你便少喝一些,免得头疼!”
王玺唇角一勾,抬手握住了白贞贞的小手,“是,夫人说的是,为父日后定要少喝些,免得让我家夫人受累了!”
白贞贞嗔道,“何是我受累了?遭罪得是你自己!”
王玺轻笑出声,“今日蔓儿将那唐公子唤去,说了甚?”
“还能说甚?”白贞贞瞧了眼林蔓,示意她说。
“也没说什么…”林蔓啊哈一笑,将扇子拿了出来,当着王玺的面仔细看了看,“就是问他可愿意做我的大姐夫!”
“噗…”这直爽的性子,王玺很是欣赏,可仍旧未忍住的噗笑出了声,“你到底是女子,怎的连女儿家该有的矜持也不拿着几分?”
“哎?”林蔓将眸光从扇子上移开,“小姨父何时也知晓矜持了?我虽是女子,可我日日在铺子里抛头露面的,还有甚矜持可言?再且说了,我又瞧不上他
们!”
“嗯!”王玺点点头,这些人的容貌,的确都比不上一个沈景安。
他不信林蔓会如此没有眼光,放在好好的沈景安不要,竟会喜欢上这些才子。
随即,他又问道,“见你们聊了一段时间,除了此,还说了甚?”
“小姨父,你这是调查户口呢?”林蔓将玉扇一收,“其实也没说什么,他以为是我对他有这个心思,便先拒绝了我,再一听我是替我大姐‘说媒’的,这便同意了!”
后来的话,她其实是说给周慧听的。
可王玺却好奇了,都说男子食色性也。
林蔓无论是在才华、本事还是容貌之上,都略胜了周慧一筹,怎就让唐诗所不欢喜了。
林蔓便道,“人家说我性子太过跳脱,他则欢喜性子安静的姑娘,唔,原来是如何说来着…忘了…可大概意思是他不喜欢我这等强势的姑娘,喜欢安静温婉
且带着几分羞涩的女子…还说美人在骨不在皮!”
“美人在骨不在皮!”王玺呵得一声轻笑了。
他倒觉着林蔓皮囊美,骨子也美。
唔,或者说是,她的美其实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不过此事能落定,王玺倒也算解决了大事一桩。
他同周慧道,“既然你与那唐家公子各自对上了眼,那此事我便着手去办!”
说起自己婚事,周慧自然无比羞涩的,她同王玺点头道了谢后,马车内再无旁话。
先是送了林蔓与周慧回到林家,他与白贞贞这才乘坐马车又回了王府。
一入家门,白氏便将二人拉入了屋子,问了今日情况如何,可否有看上的公子儿。
于是,林蔓便将今日的事情都与白氏说了。
白氏听得之后,连连点头,“那唐公子若真对慧姐儿又意,倒也是一桩好事,毕竟那人是个读书人,想来品行定是不差的…可你这丫头也未免太过大胆了些,身为一个女子,竟是直接去找人问了!”
“是该问个明白的!”林蔓却不觉着此时有何不妥,“婚姻之事本就该是两情相悦,倘若那唐公子对大姐无意,大姐也该要另觅良人才是,若是对大姐有意,这好事成了才有意思!”
话虽是如此说,可白氏总觉着她大胆了些,“日后你莫要做这等傻事了,都说文人全靠一张嘴,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唐公子单独唤去,若是被人误会造谣了可要如何是好?”
“怕甚?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再且说了,认识咱家的人都知晓咱家有个沈小哥,还怕人不长眼的误会不成?我又不活在他们的嘴里,任由他们去罢!”
林蔓越是将此事说的风轻云淡,白氏便越知晓她对名声这一块儿看的不重要。
可她也不知要如何来劝说她,只同她又交代着,日后做事多些分寸。
林蔓连连应着知道了,而后几乎是落荒而逃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里。
见得她不愿听自己多说,白氏既觉着有些生气又有
些好笑,瞧了眼那还低头站在一旁的周慧,笑道,“咱们做长辈的呀,都希望你们这些小辈能嫁得好,日子过的顺遂,如今你既瞧上了那唐家的公子,明日我便让人给你娘捎去个口信儿,将此事同你娘说说!”
“嗯!”周慧点头,“任凭三姨做主!”
白氏心中也十分开心,可想起林蔓,她则又交代了一句,“你四妹妹如今越来越是无法无天了,你可莫要跟着她瞎胡闹,女子该有的矜持是该要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