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书天走了,沈景安好些时日再未出过门。
若是林蔓去他房中找他,便陪她说说话,若是不找,便打坐练功。
然,时光已是十二月二十三,距离过年仅剩七日。
林蔓带着沈景安去瞧了城东外的田地,地势果然不错,出城便到,且周边还有个小村庄。
一百亩水田,以六百两银子的价格成交。
所有的一切,她自然是背着林燕风与白氏操作的。
买好地之后,又让牙子帮忙瞧瞧可有租田的百姓,租金按照市场价来给便是。
此处田地很是抢手,几乎是两日,整整一百亩田便都租了出去。
而眼看着就要过年,白氏却开始忙得不可开交了。
今年是分家之后的第一个年头,又是白氏出嫁之后,于娘家爹娘过的第一个大年,是以要准备的东西亦是不少。
加之一到年底,众人又信封新年新气象的说法,林燕风的铺子里更是生意火爆,每日天不亮则要起床,夜里到得深更半夜方可上床入睡。
忙活的不仅仅是林燕风与白氏,林蔓亦是如此。
铺子里生意好了,她白日里便干脆待在了铺子里记账,晚间吃完晚饭后,便又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熬小半夜来写稿子。
早间天不亮时又要起身练功。
见着白氏与白老爷子在打扫院子贴新春对联时,她又忍不住去搭两把手。
过年的气氛十足,比起在现代时的年味要浓重了许多。
至少一到年底时,家家户户开始准备起年货,大街上更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之意。
兴奋的当属林蔓。
白日里看完了账目之后,她便会偶尔拉着沈景安去大街上,瞧瞧大街上的喧哗,而后再买上一大堆可用不可用的东西。
白氏见此,总会轻嗔林蔓一声,道她浪费银钱。
而林燕风听了,却只笑呵呵道,“咱们就这么一个闺女,虽给不了她大富大贵的生活,但姑娘家家也总爱些小玩意儿,这些东西如今咱家也买得起,任由她花罢!”
“你呀!”白氏听得,总是无奈的来回上他一句,“之前家境不好时你也只想着这么个闺女,如今家庭好了,你倒更是纵容了,可莫要将她的性子给惯得骄纵了才是!”
林燕风便笑回,“咱家闺女性子你还不清楚?要骄纵早便骄纵了,咱家闺女可优秀着哩!”
白氏笑的不行,心中却是暖意融融,“你呀你,咱们蔓儿约莫就是你的命了!”
“蔓儿是我的命,你也是我的命!”
“…”白氏脸一红,头了下来。
一家人幸福,日子过的融洽又美满,这是林蔓最想要看见的。
大家子都在忙活,白氏更是给家中每个人都缝制了
一身过年的新衣衫。
为了表示一番,林蔓亦是给亲自下了厨,做了个‘蛋糕’。
蛋糕这东西简单,不过是简单加面粉,再去蒸熟。
这东西适合老人家,香软又甜,白老太太吃了直呼味道真是不错。
腊月二十九,林燕风将铺子里放了个假,让铺子里的伙计可早些回家。
在众人离去之时,又给众人多发了些个银钱作为‘奖金’,交代众人初六再来铺子上工。
关于之前由林蔓推荐的韩家二兄弟,因着二人无地可去,白氏便将院子里的空房收拾了一番,是以二人跟着他们一起来过这个大年。
韩家二兄弟自是拒绝的,可白氏与林燕风都是个好客的,见二人拒绝,便又强烈邀请了一番,最后还是由白老爷子出面,二兄弟这才应下了。
在离去之前,倒是张大柱拉住林燕风说了一通,他道,“二郎,如今哥见你这日子也过起来了,心中着
实替你高兴的紧,但之前分家的事儿你也知晓你老宅那家子是什么德行…
你莫怪哥多嘴,但依哥的意思,你这开了铺子的事儿就先莫去跟老宅说了,免得你这刚过起来的日子也是不得安宁,哥每次回村里都只道你同我是一起做工的。
这回过完了年,为孝道你也自是该要回去拜年的,可哥觉着,若是老宅那边人知晓你如今状况…”
话说至此,张大柱顿了下来,想听听林燕风的反映。
他毕竟是个外人,说此事也怕林燕风所不喜,可他的确觉着林燕风此人不错,这才开口说了这些。
说不说是他这个作兄弟的事儿,听不听便是他林燕风的事儿了。
果然,林燕风听后沉吟了半响,这才点了头,“大哥的话二郎记下了,大哥提醒的是,我定是好生斟酌的!”
“你莫怪我多嘴才好!”张大柱抬手拍了拍林燕风
的肩膀,“眼看都要过年了,想来家里也有需要我操劳之地,我便不与你多耽搁了,回村拜年时记得来我家,咱哥俩好好喝喝酒,唠嗑唠嗑!”
“是!”林燕风点头,“大哥一路小心!”
“才多远的地儿,不碍事!”张大柱笑笑,与林燕风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后,便转身出了城去。
铺子里所有伙计都散了,林蔓便将这一年的账本都拿出来算了一算,算算今年的收入与开支。
白氏有个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