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不是从梯子上爬下来的,而是直接小试身手,试试自己轻功如何…于是,从屋顶上直接飞了下来。
这一动作,让白氏吓的花容失色。
而林蔓本以为她习武习了那么久,一个小小的轻功定然不成问题…但、理想很丰富,现实很骨感。
她先是背了心法,再气沉丹田…可实际是…她是从屋顶上直接摔下来的!
没错,是摔下来的。
白氏见她要落地那一刻,吓的尖叫,本想着要给她做个人肉垫莫给摔坏了时,只见一抹白从她面前略过…再而后,只听得了一声闷声。
有人先她一步,垫在了林蔓将要落下的地上。
林蔓的鼻子砸在了来人的胸膛上,疼的红了眼眶。
可白氏却是头一回的不去关心她,忙是将她拉起扔至一旁,紧张的问着那地上的少年,“景哥儿,你可是伤着哪儿了?可有哪儿疼否?”
是了,这忽然而来的少年,不是沈景安,又能是谁?
少年眉头紧蹙,缓缓从地上坐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疼痛给生生掩下去,再回白氏道,“无碍!”
话落,又去瞧了眼那一直捂着鼻子的林蔓,
血从她的指缝里溢出,少年眼眸一深,忙是喊了白氏一声,“白姨,她、流血了!”
唤她的名字,总觉着很是怪异。
白氏闻言,便又去瞧了一眼林蔓,见她此时正将脸扬天,手捂着鼻子。
心疼自然是有的,可此时她更是生气。
到底是不曾先去理会她,转而问坐在地上的少年,“你告诉姨,身子可有哪儿不适否?我让你叔去喊个大夫来瞧瞧!”
林蔓”…“
她还是不是亲身的啦?明明流鼻血的人是她好伐?
唔,这血的味道有点咸啊。
啊喂,别流了啊。
沈景安的确受了些小伤,在地上坐了一会之后,这才缓缓站起了身来。
尽管在沈景安左右喊着不用请大夫的情况下,白氏还是让周慧去铺子里通知了林燕风一声,让林燕风将大夫喊回来。
做完这些之后,她这才去关心林蔓的鼻子。
本以为只是小小的流鼻血,毕竟鼻子碰撞着了,流个鼻血也是正常之事,奈何这鼻血却是如何也止不住了。
如此,白氏这才真的慌起了神来。
用了两块帕子,她还将土方子都试了一遍,可仍旧没任何止血的作用。
直接急得白氏落下了咽了起来。
“你说你这丫头是要作甚?好端端的从屋顶上跳下来作甚?你不要命了你?若是出了个好歹,你让爹娘怎么活啊?”
“唔…”林蔓想要张嘴反驳一声来着,可那血顺着
鼻子落入了喉咙,甜腥味让她瞬间闭了嘴。
而院子里的这一番动静,早便将所有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白老爷子见沈景安疼的捂着胸口,而林蔓则鼻血止不住,不禁问了声发生了何事。
终于逮着了训林蔓的机会,周娟添油加醋得将林蔓的事儿说了一遍。
她爬去了屋顶,白氏知晓后来责骂了她两声,让她赶紧下来。
而林蔓听着白氏责骂,心中愤怒便叛逆了起来,直接从屋顶上他 跳了下来。
林蔓无法将周娟的话复述的一字不落,可大抵是这么个意思在。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林蔓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而这白老爷子最是了解林蔓,知晓她不是此等人,但知晓她是真自己从屋顶上跳下的,还是忍不住骂了两句。
骂得简直让林蔓无法还嘴。
她的鼻血,是在大夫来了之后止住了。
也不知晓那郎中用了什么药粉,给林蔓鼻子里塞了一些,那鼻血立马不流了。
又仔细的检查了她的鼻头一番,倒也无甚大事,只是这血流的有些多,该要好好补补才是。
看完了林蔓,大夫这才看了看沈景安。
相比起林蔓来,沈景安却是严重多了。
胸口被撞击,五脏受了损失,只怕是得静养一段时日才可调养得回来,且养得这些时日,还需要补补才是。
一听沈景安如此眼中,白氏心中自责不已,只得又指着林蔓去骂了几句。
林蔓:“…”
她其实也不想这样的,真的,她发誓。
她绝对只是想试试自己这轻功,到了哪个地步。
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她也只能由着白氏骂着。
白氏骂完,林燕风又将她训斥了一顿。
而沈景安在两口子的眼里,地位再次压过了林蔓几分。
林蔓瞧着那坐躺在床上的沈景安,摇头叹息了一声。
果然啊,做错事儿的人就是没有人权。
将二人的伤势都看了一番,大夫给沈景安开了一些药后,白氏便又让林燕风将人给送了回去。
待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沈景安的房里时,这屋子里仅剩林蔓与沈景安二人。
一个坐躺在床上,一个反坐在凳子上,将下巴抵在靠椅柄上。
林蔓瞧着鼻子里塞着的两块小布条,无精打采,精神恹恹。
少年撇了她一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