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蔓礼貌性的喊了一声大哥之后,一旁的喜婆交代二人道,“等会子新郎接了新娘,新娘上轿之后,你二人记得跟着轿子,男左女右,可是知晓了?”
林蔓与赵润异口同声应道,“知晓了!”
也无甚多大的规矩。
喜婆又交代了一些之后,便让二人做好准备。
恰好那时新郎官的轿子已落到了门口,外头锣鼓唢呐喧天。
白家人都是朴实人家,接亲并没有太多的规矩,只见得新郎官后纷纷道着恭喜恭喜。
新郎官王玺今日着了一袭大红喜袍,胸前戴着红色绣球,墨发以一根正红色发带高高绑起,脚上着了一双黑色流云厚底长靴。
男子样貌生的十分出众,肤色白皙,五官挺立,尤其是那一双眸子,笑起来防似含了春日阳光一般,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这新郎官,当真生的好生俊俏。我
不少人见着王玺的容貌之后,都惊呼白贞贞这人果然是个有福气的,这些年一直未曾说婚事,而今年不过短短几个月,不仅仅婚事成了,且那夫家还是个富贵人家。
便是这样貌,也生的极为俊俏的。
似是那说书人嘴里的男主人公。
本先有人知晓白贞贞要嫁给大户人家时,还酸那夫家定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可如今见得这玉面郎君,无一人不说这白贞贞果真是好福气。
新郎官与前来道贺的人一一作揖谢礼。
在见着白老爷子与白老夫人时,则又深深作了一揖,正色道,“小婿今日既是娶了令媛,日后定会好生疼爱,宠若珍宝,绝不让其受半分委屈,望今日在场的各位乡亲做个证,倘若我王玺有违此誓,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白老爷子与白老夫人闻言,心中感触颇深,很是欣慰点头,可听着他最后那句话时,却立时呸了一声,
“今日乃是大喜之日,何能说此等不吉之话? 我将女儿交给你呀,也是宽心了!”
“是!”王玺立时给二老磕了一个头,“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这是何等的大礼?
有几个上门娶亲给岳父岳母磕头之人?
在场众人无一不诧异,无一不惊呼,直言这白贞贞好日子就要来了。
林蔓见此,唇角勾的高高。
王玺这一举动,她给个满分。
拜过了岳父岳母,便是到了接亲时间。
新娘出门本该是要由兄弟姐妹背上轿交给新郎官的,可白家无男子,最终只在族里找了汉子来,在喜婆将白贞贞牵至门口时,由那汉子背着她上了轿去。
新娘上轿,林蔓与赵润便一左一右的跟在了轿子旁,随着送亲鞭炮响起,他们随着轿子前去城里。
王玺坐在高马上意气风华,偶尔回头瞧了两眼轿子,那双如星的眸子总是难掩喜悦。
可当他瞧见林蔓时,却是忍不住扑哧的笑出了声来。
倒不是不好看,也不是怪,只是那红唇红腮画在她的脸上,便凭白的多出了几分喜感。
林蔓见得,却是难得同他计较,干脆不看他,只走自己的路。
…
入了城里,迎亲队先是绕城走了一圈,这才入了王家。
这王家却并非是沂州王家,而是王玺自己的宅子。
到得王家时,已是申时时分。
幸好如今是初冬之际,天气不热也不冷。
但轿子在王家门口停下时,未曾想到的一幕却是发生了。
好几个文人才子挡在了府门口,将入府的门给遮挡了个严严实实,并嬉笑着道,“哎,今日乃子玺兄大喜之日,弟兄几个也总得闹闹喜堂才是,今日起了些个对子,倘若子玺兄对上了,咱们便放你与新娘子入
门,若是未曾对上,子玺兄可就得吃点亏了!”
此时王玺已拉了新娘子一头的红绫,二人正一前一后的站着。
在白贞贞的身边,则又是林蔓与赵润一左一右的站着。
今日这事也并非是稀奇事儿,沂州多有才子,但凡文人好友多的,都有过此等事情发生。
是以,王玺也并不恼怒。
只笑道,“你们今日若是耽误了我拜堂的及时,今夜可就有你们好看的了!”
“这便要看子玺兄的高才了!”一人笑道,“今日既是喜事,咱们便来对喜联!”
王玺能说甚?可能反驳?
当然不能!这可是他的成婚之日,且这些人都是他请来的。
王玺轻轻一拍额头,“那便请黄兄赐教了!”
“好!”那被称之为黄兄的男子想了想,出了个上联,“二姓联盟成大礼。还请子玺兄接下联!”
王玺并非没有才华,这等对子很是简单,不过是想了想,便对了出来,“百年偕老乐长春!”
既是对了上来,便又有人出了下联,“合欢花花花合欢!”
对联带着一点点绕口,王玺唔了一声,“双飞燕燕燕双飞!”
又有人出联道,“天上笑看星伴月!”
王玺答曰,“人间喜见凤求凰!”
一连回答了好些个联子,白贞贞虽说盖着盖头瞧不见,可心中对王玺却是 越发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