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一道吃饭?
林蔓面上带着几分苦涩,回过头去看向王玺,干笑道,“这怕是不好罢…我若是跟你们一道去吃了,怕是会影响了几位公子的雅兴!”
王玺身后那几人听得二人之间对话,其中一人笑问道,“子玺雄,这姑娘是?”
王玺,字子玺。
王玺回看了那人一眼,解释道,“我那将要过门妻子的外甥女,唔,也便是我的外甥女!”
如此,那几人便笑笑,不再接话。
林蔓终究是犟不过王玺,最后到底是妥协了下来,去后院方便之后,便随着他入了梅字号厢房。
与李青城的厢房,恰好对望。
天香阁的设计乃是一个回字形设计,对望的厢房隔了一个镂空大厅。
若是对面的人要过来,要么是从分叉楼梯上下,要
么便是绕些路,从两侧而来。
王玺此回共计带着三个男子一道前来吃饭,如今加上她,恰好是五人。
肚子已吃饱了个七七八八,对于食物也没了太大欲望,偏生王玺这人还不干,非得多点了些个菜肴与糕点供她来吃。
如今她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面貌稚嫩,除去可爱一些也并无任何特色。
那几人都是文人,见她是个小姑娘,便也不与她多话,只倒了酒,一个劲儿的恭喜他,终是快要成婚了。
此事的确是大喜事。
王玺一一回敬,道谢。
酒过三杯,王玺瞧了一眼那吃着糕点一脸生无可恋的林蔓,眸子一闪,说道,“唔,你们可知晓近来沂州城内传的风风雨雨的江湖闲散人,是何人么?”
说起此人来,的确神秘的紧。
众人也随之来了精神,“何人?上回那人竟是拿子
玺兄的名字作了书,我等还当子玺兄识得他呢!”
“我识不得!”王玺勾唇一笑,看向林蔓,“可她识得!”
“哦?”众人闻言,半信半疑,“此事当真?”
江湖闲散人太过神秘,甚至有人传言,除去那有间书肆的老板之外,再无人知晓那人真面目了。
“起先我也不信!”王玺道,“可我的名字都已入了书中为主人公,如何还不信?”
当他知晓江湖闲散人的书用他了他的名字来为男主人公时,他是诧异的,再加之他已将此事给抛之脑后,当时想了许久才想起他与林蔓有着这么一个约定。
也正是如此, 他对林蔓更是大有改观。
小姑娘嘴上爱逞强,可实则每答应得事却都做到了,并非是个说大话之人。
有了王玺这般说,那几人哪儿还不信?
当下便同林蔓问了起来,“贤侄识得江湖闲散人,可否同我等说说那闲散人到底是男是女,多大年纪?乃何方人士?”
一连三个问题稳下来,林蔓将嘴中的糕点吞咽了下去,干笑一声,“这…我不能说…对方是个十分好相处之人,且文采与相貌都生的上佳,随性洒脱…其余的我可不能说了!”
她这么夸夸自己,应当…没事罢?
“贤侄这可不够意思了!”有人替她倒了一杯茶,“你既是见过,便同咱们好生说说,又无须你透露私密之时,你且告诉咱们是男是女,年岁多大便成!”
“这怕是、不可说的!”林蔓心中了然,面上却做了一脸为难之色,“我当时在书肆里干活儿时便答应了她,不可将她讯息透露给任何人,各位叔叔便莫要强人所难了,我若是今日失言了,那我便是对她的食言了!”
林蔓已将话说至了如此,可那几人却一直穷着不舍的问。
这般一来,林蔓便有些烦了。
幸得王玺立马止住了此话题,她道,“哎哎哎,你们这是作甚呢?身为我这小外甥女的准姨父,我都还
不知晓那江湖闲散人是男是女,你们这般逼问,可就不合理了!”
“子玺兄!”那几人不以为意,“贤侄女若是知晓,同咱们说说又有何妨?如今那闲散人在江湖上无任何信息,莫非子玺兄就不好奇?”
“好奇作甚?”王玺道,“我方才所说,不过是告诉你们我家这丫头识得那人罢了,可未有多问!再且说了,我家丫头可说,允诺了那人不可食言!”
“既是如此,吊着咱们胃口作甚?”其中有一人面上不太高兴,可嘴上却仍旧笑到,“不说也罢,贤侄女既是在书肆里干过一些活计,又与那闲散人有些焦急,想必文采定然也是不差的罢?”
她一个庄户人家的小姑娘,这人竟同她说文采不差?
作为正常人的角度思虑,不是要更担心她大字不识得一个么?
是此人这说话方式有问题,想讽刺她?还是当真如此白痴?
一个读书人?怎的会说出如此白痴之话?
林蔓不开心了。
她不开心,那就要杠了。
当下拍了拍手中的糕屑,她勾唇一笑,“文采么、想必应当也不差罢…但想必所学的这点东西,同公子吟个诗作个对,应当也是绰绰有余!”
嘿,他的话狂傲在先,可莫要怪她无礼了。
而此话一落,除去王玺之外,在座众人无一不诧异。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