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肤如凝脂,容貌精致的犹如被雕琢一番,五官生的极为好看。
柳眉弯弯,一双桃花眼中含着微微波澜,似是这太明湖上的秋水一般,波澜涟漪。
高而小挺的鼻梁更是精致,唇如四月樱,好看至极。
在面纱落下那一刻,桃花眼中闪过一抹惊慌,犹如是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忙是抬起她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脸,从台上惊惶而逃。
此等美人,惊为天人。
直到古筝之后再不见了那美人,众人这才回过了神来。
于是,大厅里瞬间炸开了锅。
方才那美人是何人?生的竟是这等天颜!
有认识的人则道,此乃王家的姑娘。
便是那沂州府中才貌双绝的女子。
如今正是二八年华,还未曾定亲。
知晓了此人是谁,人群便又炸了。
江湖闲散人笔下的女主样貌都生的十分美,五官与容貌描写的十分到位,有人将‘他’笔下女主画过画像,那容貌,与方才那王家姑娘,差得了多少?
一时间,王家姑娘这四字,在整艘画舫之上名声四起。
王玺听得,却只冷冷一笑,端起酒樽轻抿了一口,如星的眸子扫视了人群一眼,最终在角落当中找到了自己想找之人。
缓缓将酒樽放下,折扇轻展,他抬步同那人走了去。
林蔓正在诧异于方才那美人的容貌,直到身后之人俯下身来,带着酒味的语气喷散在她背后时,她这才反应过来。
“怎的,你也觉着好看?”
男子声音带着几分清朗。
对于美的事物林蔓向来是不抗拒,闻言点头,“那是自然,听说这王家姑娘是沂州府内第一才女呢,才貌双绝,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若是男子,定是想去娶她!”
“哼!”听得林蔓赞美,王玺却是不屑哼了一声,示意林蔓坐过去了一些,他则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不过就是会耍些个手段罢了 ,你得情形你并非男子!”
“呀?”林蔓闻言很是诧异,“怎的在五哥您嘴里,似乎听不出一个好人来呢?”
“那你觉着谁是好人呢?”王玺替自己倒了杯酒,回看林蔓,“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好人呢?”
林蔓语噎。
王玺约莫是酒喝多了一些,话说的则也多了一些,“外头刮得这是何等风?能将窗扇推开不说,还能将人的面纱给吹落了?如此不牢固的面纱,带着出门作甚?扭扭捏捏,矫揉造作!”
“那什么…”林蔓抿抿唇,“方才我听你说,这王家姑娘是你侄女罢?你这么说自家人,是不是…不大好?”
“不大好?”王玺冷笑,饮下一口酒,“她与她娘都是个狐狸媚子罢了,怎的?允许她们来做,旁人就说不得了?可笑!”
林蔓对沂州府内的大户人家并不了解,如今听得王玺这般说,只怕里头也是有一番故事在的。
她干笑了一声,又替王玺亲自斟了一杯酒,不再说着此话题。
这厢是安静了,那厢李青城却又闹出了些个幺蛾子来。
李青城与李阳本是在好端端的喝着酒,可自从方才王语嫣露脸这人,这二人却不淡定了。
加之喝了些酒,有些上头,二人便为了争夺这王语嫣,而又争执了起来。
二人先是比腕力,比完腕力比打架,比完打架比吟诗作对。
吟诗作对?
何人不知晓李家有三子呀。
大公子乃是沂州历来最年轻的知府大人。
二公子有举人老爷身份在身,又是整个沂州府内文人界无人不知晓的游南生。
前两位公子都是十分有出息的,随意提及哪一个,都是李家老爷的骄傲。
可唯独这三公子,却是以纨绔出名。
他的纨绔在于不学无术…大字只识得几个,平日里只与那些个公子哥儿到处吃喝玩乐。
逛青楼,喝花酒,典型的浪荡子。
纵使如此,可李家老爷却仍旧十分看重这个儿子。
可如今的吟诗作对,却是要了李青城的小命了。
就靠他肚子里这小些墨水,去哪儿跟人比拼文字上的东西?
有不少看好戏的,更是将他与李阳二人之间的小小矛盾推到了大台上。
既然二人要比试,正好有不少文人公子在,不如就让众位来裁决裁决一番,看到最后是谁拔得头筹。
若是平日里,李青城绝不屑去理会这些人,可此时
同李阳闹着呢,当时脑子一热,拍了一拍桌案,道了一声,“来便来,谁怕谁了?”
于是,二人歪着步子到得了台上。
李青城与李阳都是些个纨绔,平日里能识得几个大字已是不错,若真要对起对子来,简直是要了命。
两人说是比拼,可在台上好一阵都未曾想出个上联与下联来。
待的时间长了,人群里便有人闹哄起哄,问他到底行不行。
李青城一挥手,打了常常的一个饱嗝,“小爷我正在想上联呢,你们瞎嚷嚷甚?有本事你们上呀!”
谁还不知晓他有几斤几两?
众人听得,放声嘲笑。
人群当中有个爽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