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蔓依旧是天不亮时便起了身…而后跟着沈景安上了后山,被他一阵蹂躏之后,又是腿脚发颤。
今日林燕风要去城里找铺子,白氏便也起早了做早饭。
因着林蔓与沈景安要去书肆,三人是一道走的!林蔓早间扎了马步下了一字,全身犹如散架一般难受得不行。
林燕风只走了几步便察觉了她的不对劲,想了想,开口问道,“你不舒服?”
林蔓简直委屈,听得林燕风问,恨不得趴在他身上哭哭才好。
于是,她嘴巴瘪起,“我早日与景安去了后山练功,这腿…酸了!”
“练功?”林燕风皱眉。
林蔓想,练功是长期的,总是早起去后山也是瞒不
住的,不如干脆在林燕风面前坦白,以免他更怀疑。
只是这话儿,真假掺半便好了。
“是了,近来咱们在书肆里瞧见了本练功的书,我跟景安这两日便早起尝试着练练…练了两日了,我这腿
…酸!”
今儿个早上被逼着劈叉,被逼着扎了马步来练基本功!何止是酸啊,简直是一直在发颤。
“你们练功作甚?”林燕风知晓女儿此时走路难受,便干脆俯身下来背起了她。
闻言,林蔓道,“练功除了强身健体之外,还能不受人欺负呢!总之我跟景安说好了,日后咱两一起练功!”
既然林蔓有这想法,林燕风也不反对,点头唔了一声,“既是练功,院子里也可,不必去后山了!”
“晓得的!”林蔓趴在林燕风背上,笑的十分开心。
一路上父女两不停的聊着,沈景安跟在二人身后,
瞧着眼前的景象,不免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待他向来严格,幼时他以为父亲是不爱他的,可当明白了父爱之后,父亲,却再也回不来了。
许多事情在记忆里,已是遗憾。
提及不得,想不得,更无法去面对。
*
快要入城之时,林燕风将林蔓放了下来。
她毕竟是个女子,便算他是她的父亲,也难免是要避嫌的。
将二人送到书肆之后,林燕风同刘掌柜客套了一番,这才又去了城中逛游,找找何处有合适的铺子。
到得书肆,林蔓便入了后院书房,仔细的整理了一番昨日的细纲,又检查了一番,想了想剧情后,这才又提笔写了起来。
已经过去了三天,只剩下十天了。
林蔓那日说过,定然要在半个月之内,让王玺的名字出现在江湖闲散人的书里。
说起来,林蔓还是有些小傲娇的。
瞧旁些个笔者,有几个能做到她这般,一天坚持个一万字的?
这与现代不一样。
现代码字是用电脑,速度那自然是要快上许多。
可如今她用的是豪笔,且还需要她每个字一笔一划的写,一日能写一万字,简直便是突破了极限。
整理好思绪,写到午时之时,刘掌柜却突然来寻她,说是有人找。
这就好奇了。
她似乎不认识几个人罢?怎的还有人找?
当她出得书房,去了书肆里时,这才发现一袭黑袍锦衣的男子正斜斜的倚靠在书桌上,手里拿着一柄折扇,正散漫的轻轻煽动着风。
咿,李青城。
她还未曾打上招呼,对方却是同她先开了口。
“你这丫头倒是轻松的很,小爷来寻你两回,你两回都躲在后院偷懒!”
她那是偷懒嘛?明明是创作好伐?!
他懂个球球!
林蔓缓步走去,浓眉轻扬,“所以李公子找我作甚?”
“来寻你玩玩罢了!”他笑,“这几日小爷在家中当真是无趣的紧,方才路过此处,顺带来看看你,怎的,瞧你这模样,倒是一脸嫌弃的模样!”
能不嫌弃么?她正写得换呢!
“没有!”林蔓道,“那李公子既然看过了,是不是可以了?我后头还有些个书儿要整理呢,恕不远送了!”
“你这丫头当真是没良心的紧!”李青城折扇一收,示意她看看柜台,“小爷可给你送了五味斋里的糕点来,你却是这般不待见我?”
柜台边,沈景安正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书,认真的样子,似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对二人的话,充耳不闻。
恍若未曾听见一般,眼睛未曾动过半分。
不得不说,他这人当真是好看的,便是专注看书的
样子,也如此看好看的紧。
林蔓瞧了两眼,无力的嗯了一声,再同李青城道,“哪儿不待见?李公子着实想多了,只是今儿个天气当真是热的紧,我还得去整理后院的书籍,公子若是无事,不如早些回去歇着的好!”
“你这是嫌弃小爷碍事了?”李青城眉头蹙着,眼睛微眯,“当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上回小爷帮了你,你一句谢便了事了?一点诚意都瞧不见!”
林蔓知晓,他所指的上回之事,是在衙门那回。
说起来,似乎也是这样。
林蔓点了点头,“那李公子想要甚?”
“游湖!”他笑,“明日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