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日一大清早,白氏便将林蔓与沈景安喊了起来。
林蔓昨夜也是一宿未眠,她构思了一夜新剧情应该如何发展,发展得是否合理,主人公得如何做,才能让读者更是欢喜。
想了足足一夜,直到天明时才迷迷糊糊睡去,浅浅的梦里都是一直在如何构思剧情。
可才觉着闭眼,耳边则又响起了白氏的喊唤声,直到她醒来,仍旧觉着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但白氏今日有安排,想让她同刘掌柜告个假,今日去一趟青山。
青山距离白家村路程倒也不是太算遥远,约莫着七八十里路的样子。
但是一日来回定是来不及的,只得今夜在青山上宿上一夜,明日一大早再往家中赶。
刘掌柜那人是个十分好说话的,再加之林蔓本也不是打杂之人,自是同意了此事。
可是刘掌柜同意了,林蔓却不开心了。
玄学这东西,从古至今流传了几千年,那必然是有
它一定的道理的,如今她跟着白氏就如此上山去,若是被发现了什么,可要如何是好?
她到底是心虚,毕竟是外世的一缕幽魂,如何进得了那宝殿?
但白氏此回是满怀诚意而去。
一大早起来便先沐浴了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衫,早饭吃斋,不曾粘上一点荤腥。
见得她如此积极,林蔓那本想说不去的话,也只卡在了喉咙里,再说不上来。
青山距离白家村有七八十里的路程,于是白氏带着林蔓与沈景安同掌柜的告了两日的假期之后,便带着二人一路往南而去。
一同前去的,还有白贞贞。
本身她是要照顾家中之事的,但白老夫人却死活要撵着她一道来,让她道祖跟前好好求求,可否能让上天赐下一段姻缘来。
因着她自己瞎老爷子又瘸的缘故,拖累了姑娘这些年都仍截然一人…夜里碾转之时,二人都恨不得自尽,莫要拖累了孩儿才好。
白贞贞本不欲去的,可此回白老夫人却是动了真格,叫她飞去不可…如此,她这才跟着一道来了。
租聘一两马车,也不过几百文钱之事,炎炎夏日,
林蔓还真就舍得花这个银钱。
可白氏却是舍不得。
她道,“我知晓今日是晒了些,但前去还愿是得以诚意去还的,倘若咱们这一路徒步而去,便更是能显得诚意十足,蔓儿,你多忍耐着些,实在走累了,娘亲背背你!”
就白氏这小身板,又是大病初愈的,林蔓哪儿敢让她背?
忙是拒绝,“不用了,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到!”
七八十里路,她何曾走过这么远呀?
可白氏已经如此决定,她还能再说甚?
六月的阳光毒辣无比,她们却是连把遮阳的伞都没有…
衣袖又长又热,闷得她不过走了短短几里路,便出了一声的汗。
倒是白贞贞,她见得林蔓如此,在路边见得一颗芭蕉树时,摘下了一片芭蕉叶替她遮住了阳光,再道,“蔓儿如今还是个孩子,这日头毒辣的很,若是晒黑可不就不好看了!”
白氏却不在意这些,“总归是庄户人家, 你瞧有几个庄户人家不黑的?”
白贞贞不以为然,“总归是个姑娘家,还是白白净
净的要讨喜一些,再说了,我家蔓儿可不比一般庄户人家,你瞧一般的庄户人家有几个识字的?我家蔓儿可不一样,你瞧几个庄户人家识得字的?你识得吗?我反正是识不得的!”
白氏被这话给逗笑了,“就如你所说,总归是个姑娘家,还能叫她识字之后入学堂,考秀才?”
“那有何不可?”林蔓闻言,却是插了话,“古有女扮男装如朝为高官之事,倘若娘要是打小将我做男孩子培养,说不定我还真能考个秀才回来,让娘也过过秀才娘的瘾呢,只可惜…”
说到此处,林蔓话锋一转,语气尽是惋惜,“只可惜谁都知晓我是个女儿,若是女扮男装,定会被揭穿的…娘这秀才娘的梦呀,就这么破碎了!”
这话说的很是俏皮,白氏与白贞贞都忍不住被逗的咯咯直笑。
“蔓儿这嘴,倒是越来越会说的!”白贞贞笑道,“你当不了秀才没关系,你可以当秀才夫人呀,景哥儿如此聪慧,若是去上了学堂,当个秀才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此时也本是几人拿来在路上调侃所说之话,奈何当事的少年听得,反应却是有些大。
“朝堂之上尔虞我诈,又是奸人当道,当官有何好
处?一个不小心,便会命丧于黄泉!”
这话明明说的很淡,可他说出那话的气势时却带着满满的不屑以及讽刺。
也正是此时,林蔓这才觉着好奇起来。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背景?瞧他的气质与言行举止,当真与庄户人家的孩子有着太大差别了。
白贞贞与白氏却没察觉太多,只白贞贞又接话道,“当官有何不好?你瞧瞧沂州府的府衙老爷,得多风光呀…听说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呢,模样生的也是俊俏!”
模样生的俊俏,林蔓是承认的。
不过她倒是好奇,便偏头问了她一